笑出声来。
晚上十点多,车内开着灯,光线昏黄,她弯着眼笑,长长的眼睫看起来毛绒绒的。
秋天的晚上有点冷,向歌大衣拿在手里没穿,缩了缩脖子:“行行,我今天和叔叔阿姨都聊了会儿天,怎么觉得你好惨啊。”
周行衍看了她一眼,关上两边车窗,又打开暖空调:“你刚知道。”
车子驶出别墅区,向歌软趴趴地窝在副驾驶里跟他说话,刚开始精神还亢奋着,眼睛亮亮的,到后面就已经哈欠连天。
她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回来,今天一大早落地到现在,二十几个小时一分钟都没合过眼,身体已经极度疲惫了。
等变灯的时间周行衍看了她一眼,向歌头靠在车窗上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他把空调暖风往下调了调:“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向歌又打了个哈欠,黑眼里带着水汽,迷迷糊糊地:“那你记得叫我,晚上回家有事情要跟你说。”
周行衍嗯了声,抬手把她丢在车后的大衣拿过来,盖在她身上。
结果向歌这一觉睡得极沉,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人抱着她从温暖的车里出去,午夜外面空气冷,向歌肩膀直缩,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裹在大衣里挡了全部冷风。
上楼,进屋,身子陷进柔软的床里,向歌睡得迷迷糊糊的,挣扎着睁了睁眼睛,睁不开。
她放弃了,直接窝进被子里。
三秒后,向歌扑腾着坐了起来。
周行衍还坐在床边,看着她激烈的动作有点没反应过来,头侧着看她:“做梦了?”
向歌睡得眼睛有点发红,坐在床上无精打采地低低呢喃:“我没卸妆……”
她抬起头来,万念俱灰的表情:“我得洗澡卸妆,不然明天早上会闷痘。”
周行衍不是特别理解女人的日常流程,也永远不会知道卸妆对于女生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个过程,只看着她绝望又崩溃的表情有点好笑:“那就去卸。”
向歌此时人醒了点儿,也不急了,把身下的枕头拉出来竖在床头靠上去,身子侧倾过去,抬臂把床头灯光抬了点儿。
“行行,我之前太任性了。”她重新靠回来,想了想,开口道。
周行衍有点意外的抬眼:“怎么任性了。”
“我以前总觉得女孩子身体不好这事儿挺平常的,对我生活也没什么影响,现在才觉得和影响不影响没什么关系,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向歌微微顿了下,又撇撇嘴,头低低垂下去看向自己的胸口,还抬手抓了两下。
她回忆了一下周行衍身边的那群妖魔鬼怪,想起林染白大褂下凹凸有致的曲线,又想起吴茜颜的胸器,声音有点郁闷,有点沮丧,“而且,我现在好像想要胸变大一点儿了。”
周行衍哑然,完全没想到她话头会突然转到这个上面去。
他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来。
向歌两只手还抓在自己胸口,听见笑声抬眼瞪他。
周行衍舔着唇止不住笑,倾身靠过去,大手覆在她细白手背上。
向歌下意识想抽手,又被他死死按着,没抽开。
两只手交叠着盖在暧昧又敏感的地方,他抓着她,又不让她动,有温度顺着黑色裙子的衣料渗透,向歌有点恼羞成怒抬眼:“你先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