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陛下在这里如此享乐,也不曾有人亏待,那臣就要返回家乡了。」
「臣准备在蜀地隐居,专心经典,多传授几个弟子,推广圣人的学问」
听到谯周的话,刘禅心里很是感动,双眼通红。
黄皓一言不发的站在刘禅的身后,低着头,眼里满是鄙夷。
分明就是在洛阳得不到重用,得不到赏赐,方才想着捞点名声跑回蜀地去,可这厮说起来偏偏就是如此的道貌岸然。
黄皓心里对此很是鄙夷,可他什么都没说。
说起来,自从刘禅变成安乐公之后,黄皓就再也不曾说过什么人的坏话,每日都只是全身心的让刘禅玩的尽兴。
对这些事情,他已经不在乎了。
刘禅此刻却忍不住夸赞道:「谯公当真贤人,请您勿要担心,我这里的一切都很好,没有人叨扰,您若是想要回去,只管回去便是了。」
两人交谈了许久,谯周这才站起身来,再次拜别了刘禅。
谯周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府邸,坐上了马车,朝着自己的府邸行驶而去。
坐在马车上,谯周再次长叹了一声。
离开洛阳其实也好,能远离这繁琐的政务,吾辈高雅之士,不为世俗所打扰
当他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一群人正站在门口,等待着他。
看到这些甲士们,谯周心里一颤。
就连思绪都被打断了。
自己前脚去拜见旧主,这人后脚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府邸外,难不成是来问罪的?
谯周想着自己该如何应对,缓缓走下了马车。
就看到一个大老粗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审视着谯周,「你就是那谯周?」
「老夫正是。」
「陛下要见你,且跟我来吧!」
那人说着,也不给谯周换衣服的机会,拉着他上了自己的车,便迅速离开了此处。
谯周此刻很是不安。
他没想到,皇帝在这方面居然如此的敏感,早知道就不去见皇帝了,自己有这功劳,不至于为了这样的事情而被问罪吧?
谯周心里胡思乱想,当成济将他一路带到了皇帝面前的时候,谯周
终于有了决定。
他急忙拜见了曹髦。
曹髦此刻手里捧着经典,看到谯周出现,眼里带着笑意。
「听闻谯公一早就去拜见安乐公,不知都说了什么呢?」
谯周心里一颤,赶忙解释道:「陛下,臣准备离开洛阳,故而在离开之前,特意前往拜见安乐公,进行告别,并没有商谈其他的事情!」
曹髦皱起了眉头,「那为何要离开洛阳呢?」
谯周苦笑了起来,「臣年迈庸碌,才学多有不足,便想要返回蜀地,继续钻研学问。」
曹髦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书籍,「听你的意思,似乎是在说朕没有重用你,所以你才要离开啊。」
「臣不敢!!」
曹髦笑着走上前来,将他扶起,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谯公啊,您可不能离开啊,当初您前来洛阳的时候,患有疾病,当时朕派遣太医令为您医治,太医令说您应当休息,朕就只好让您在府内养病,如今这病好不容易痊愈,可您却准备离开,这如何能行呢?」
谯周迟疑的看着曹髦,他也不确定面前这人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他还是感谢了曹髦的恩德,再次表示自己没有才能。
「谯公啊,您觉得王司徒的学说如何?」
曹髦忽然开口问道。
谯周看向了曹髦手里的书籍,倘若是别人询问,谯周肯定会给王肃找几个毛病狠狠抨击,毕竟王肃已经死了,就是抨击也无法反驳了。
但是曹髦询问嘛
「实乃救世安民之良药也!王公之学说,臣钻研许久,不敢忘怀!其学说囊括诸道,结合儒玄,新开道路」
谯周直接开口吹起了王学,连着吹了许久都不带重样的,曹髦都得赞叹他这个能力了。
曹髦欣慰的点着头,「不成想,谯公如此重视,您也知道,王公逝世,这经典的编撰以及传授的事情,还不曾完成,倘若让谯公来负责,会不会有些屈才啊?」
谯周一愣,赶忙说道:「辅佐圣王乃是天下仁人的志向,岂能说是屈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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