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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心检查下来并无大碍,就是医生针对他的旧伤做了一些告诫,本来应该恢复的还算不错的,但是颠沛流离的生活总得来说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手脚无力就不说了,就算以后走路看不出什么异样,到了阴雨天大概也会骨节肌肉酸痛。
听了这个诊断李安然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倒是乐心无所谓的样子,又恢复了从前乐观的性格。
“很好啦,你看我现在走路都看不出来什么不是吗?”乐心笑笑,“内在有点小问题那都不是问题,我比较注重外在。”
李安然看着他俊俏的脸重重的叹了口气,也许乐心会是他一生的心结,无论他能活多久,但凡在活着的时光里,他永远都会叹惋这个少年的命运,如果他可以有漫长的一生,他也真的想要用一生去弥补与他。
可能是看出了李安然的忧虑,乐心转移了话题:“对了,安然哥,你不去看看白熵哥的妈妈吗?言希说……”乐心向四周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白熵哥的爸爸,是她杀的……”
“什么?!”李安然大惊。
乐心按住李安然的肩膀:“言希关着她,就是为了把这罪名推给白熵哥。”
虽然知道白熵的父亲死因蹊跷,但是李安然也怎么都没想到凶手会是白熵的母亲,他想起白熵说他的母亲要杀他,却不想原来她是真的有杀心,杀了她的丈夫,还想杀她的儿子。
那一晚……白熵度过的又是何等的绝望呢?
李安然五指紧握,说:“你说的对,我得去见见她。”
乐心这下倒是不说话了,只道:“那你要当心点……”毕竟那是个疯子。
李安然却只是摇了下头。
很多年前白博为了把她幽禁起来,伪造过精神鉴定,而这份精神鉴定如今却成为了有力的屏障,所有人都觉得这女人的疯子,医生也好警察也好都问不出什么来,大家只能悻悻的离开,按照后续的程序办事。
所以李安然进入那间单人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本来是有一个医护人员陪同进入的,但是李安然表示并不需要,他想和她单独谈谈。
医护人员劝了李安然几句,最终拗不过他,便放人进去了。
这间单人病房不比高级病房,都是简单的素白,有床,床头柜,和两张椅子。
白熵的母亲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
李安然搬了张椅子坐到她的对面,轻声的开口道:“你好,不算初次见面了,不过您大概不记得我了。我是白熵的……朋友。”
白母对他甚无反应。
“我知道……您其实很清醒,很多人说你疯了,但其实没有。”李安然说。
那个女人依旧不动。
李安然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随后说:“很孤独吧,这些年?我和您一样,度过过很孤独的六年,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除了看天,就只能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了。”
白母微微的抬眼看了看他。
“可是孤独的并不单单是您,还有白熵。”李安然的目光有些悠远,“他这些年……一直都想接您回去,为了这个目的,努力到了今天的位置……可是世事不能如愿,您多年的苦痛不是说踏出了那栋洋房就可以消失的,我明白……可他也一样啊……”
“那天晚上您给他的苦痛……也有那么深。”李安然看着白母的眼睛说,“我知道,您或许不在意更不屑一顾吧,世人的痛……彼此之间都是无法去感同身受的……可您现在就算什么都不说,您也觉得一切会如您所愿吗?言希说把罪名给白熵,您就能得到自由了吗?”
“他说他要关着我……他和他爸爸是一样的……”白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我已经被关了太多年……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但他没有把您交给警察,如果当时他就报警了,那么不需要他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