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你真的不知道?”警察也似乎有些惊讶,“他的父亲是死在家里面的,据说是脑中风死亡,但是接下去一段时间白熵只是把事情交给了助手处理,而自己则来了医院这边,你们见面了,然后起了争执……抱歉,其他的我不能透露太多……”
“你说……白熵在他爸爸死后来的医院?”李安然顿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所以昨晚在医院见面的时候,白熵的爸爸已经过世了?可白熵却还想着来接自己回家。白熵不难过吗?不。李安然很清楚,白熵会难过的。虽然表面上这些年他和他父亲不和,可是不和的原因只是夏素母女两而已,白熵的父亲对白熵不算太过亏待,当初也是他领白熵进了公司的门,所以……白熵和他父亲的隔夜仇不算那么深,他父亲死了……他必然是难过的……
那当时的自己做了什么?
李安然有些不敢回想,他用手深深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李先生?李先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警察问。
李安然忽然抬起头,喘着粗气问道:“他什么时候出的车祸?晚上几点?告诉我确切时间!”
警察顿了一下,看了自己的同僚一眼,才回答:“具体时间的话,晚上九点十二分,他被救出去送入医院大概是九点三十七分。”
“九点十二……”李安然慌忙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昨晚的通话记录,白熵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九点十五,也就是说那时……车祸已经发生了。
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李安然掩住嘴,喘着气,双目通红。
幸好他没有事……幸好他还活着,如果有任何一点意外的话……那也许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可是他在电话里又说了什么呢?他还在和他提夏素母女两的事情……
李安然几乎要哭出来,他本以为外祖母死后,自己到死后不会再有这样大起伏的情绪了,可是……白熵这两个字,就足够让他崩溃……
无论心灰意冷多少次,这个人……始终是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那么多的痕迹,都彻底刻画在了骨子里,怎么也抹不去。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李安然扶着沙发,勉强站起来。
“安然少爷……”
“我现在就要去见他……”李安然也不管其他的,直直的往门口走去。
“李先生,你现在过去还见不到他。”警察开口了。
“为什么?!”李安然几乎是吼的质问。
“案情还没有明确,我们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不……我一定要见他的……”李安然摇头。
“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一点,只要你现在认真的回答关于我们的问题,确定这次肇事非白色个人意愿而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话,他便是无罪的。”
“我不知道……我昨晚……一直在医院,我不知道他们家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去医院调查过了,夏女士表示说白熵的母亲有虐待的迹象,这件事你知道吗?”
“虐待?”李安然一愣。
“是,夏女士指正她身上的多处伤痕都是白夫人虐待导致的,关于这件事我们也已经从白家的下人那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很多人都说……白熵的母亲,也就是白夫人,是个疯子。她因为对夏女士母女两恨之入骨而做出了不少丧心病狂的事,甚至于昨晚他对着自己的儿子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