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举起铁棍,朝着卢照狠狠的砸下来。
“啊——!”卢照死死的抱住了头。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白熵要打的地方竟然不是最致命的头部,而是他的……下-体。
“迷-奸可是犯法的,像你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畜生,就该断子绝孙,免得这肮脏的血脉继续流传下去。”白熵冲着他的下-体狠打。
“啊————!”卢照的嗓音都变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是哪里?被这么猛的来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瞬间被丢进了鬼门关死了一回,眼前发黑,手脚都痛得蜷缩痉挛,等白熵第二棍打下来的时候,他两腿蹬了一下,便痛晕过去了。
白熵这才停手,将那根棍子扔在一边。
铁棍落在地面,咣啷啷的滚出去。
许承美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此刻的她明白,昨晚白熵掐住自己的脖子的时候,也是真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现在的白熵,就像是一个周身都散发着血气的死神,他的可怕,让人无法形容,也无法直视。
得罪了这样的人,卢照太天真了,自己也一样。
白熵缓缓的走到许承美的面前,矮下身子,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笑道:“走吧,可以回去了。”
许承美嘤嘤的哭泣起来。
“哭什么?到了家里以后才是你要好好表现的时候,妆都哭花了的话还得补妆,我开车比较快,你可能没补完就到家了。”白熵笑着,声音竟然温柔体贴得好像一个情人低喃,可许承美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个魔鬼。
“看到他了吧?”白熵又凑近了一点,几乎是贴着许承美的耳朵说,“不乖乖配合的话,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是不是很吓人?我也不想拿根铁棍子对付你,所以……学聪明点。”
许承美还是哭泣,白熵放开他,自己起身先下楼:“这个男人你们就不需要去管了,反正肯定会有人找到他的。”
那几个下属便只走过去,架起许承美将人半拖半拉的带下去。
坐上车,白熵抬头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模样,满身都是戾气,冰冷得像霜雪。
而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待在李安然的家里,那个虽然小但是有着人气的家里,他握着李安然的手,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李安然于他而言一直都是片最宁静的港湾,他应该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却因为这些个人,这一个个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那些龌龊的心思,而不得不被自己牵扯进来。
这才是他今夜最最生气的原因。
那个所谓的「家」早就不再是什么家了,他现在所要去往的地方,是炼狱。
而那个让他心灵能够得以宁静的地方,他或许也不会再去了。
只要和自己有所牵扯,仿佛就会变得不幸。
所以李安然,那是他想要靠近,却无法再靠近的人。
他白熵已经是这样了。
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必须前进,没有退路。
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白熵的眼神再度寒冷下来,发动了车,狠踩油门,朝着那个「家」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