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烈摇着扇子,压下手上两张绝章牌没出,毕竟玩了十几年牌九,输赢早已不重要。
秋桐跟了十几年做陪练,功力自然也不弱,打了一个时辰也是没输没赢。只可怜了杜小小一窍不通,排九大小都弄不清,坐阵到现在,输得是一塌糊涂,怀里的荷包早是瘪得不成样了。
胖胖今天运气极佳,风头无两,又是连赢了三副牌。
司徒景烈看看杜小小,心头恻隐,好心提醒,“丫头,缝七就出,压九断十,起码保本。”
杜小小似懂非懂地点头,但到底是云里雾里。
一旁,胖胖不满地直叫,“二少爷不带你这样的,偏心!”
秋桐也附和,“都偏到胃里去了。”
司徒景烈挑眉笑了下,直接放牌,合起扇子,用扇柄分牌,“大小通杀,全一色,翻十倍,一人一两。看你们还嚷不嚷……”
“啊啊啊啊啊……”胖胖和秋桐顿时惨叫。
杜小小羞愧,“二少爷,我没银子了……”
“没事,少爷帮你赢。”司徒景烈眨眨眼,将扇子搁在一旁,认真洗牌。
“完了完了,少爷认真了。”秋桐大叫。
“闭嘴!”胖胖吼他,然后一鼓作气地洗牌,脸上是必胜的决心,“少爷又怎么样,他也是要吃肉的。来,不输死你们三个,我今天不会睡的。”
“肉啊?”司徒景烈认真地分着手上的牌,不怎么在意道,“也好,谁输了谁戒荤半年。”
“啊,我不干。”秋桐第一个反对。
“半年就半年。”胖胖丢下豪言壮语。
杜小小想提醒她话别说太满,却意外看见对面投来的眼神。
盈盈笑意,那神情分明是——丫头,我们等着吃肉吧。
另一头,素兰素琴退门出来,吹灭走道上的素灯。
屋内还有光亮,只是黄黄灯光,竟无端透着一丝苍凉。
此刻夜深,司徒景轩倚在床头,毫无睡意。
闭眼,手心里的书落地,他第一次觉得,这房间安静地令人厌恶。
……
日子不闲不淡地过着,杜小小算是完全适应了烈园的生活,早上和胖胖收拾院子,下午做做点心,晚上伺候二少爷用膳也是极容易的事情,一天过得再是轻松不过。
可是,开心自在的背后她总觉得丢了什么,一颗心着不了地。
耳边再没有安静有规律的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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