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父女两个抱头痛哭了起来,他们的身后,老东家的亲属也为他们暗自难过,看着一向为人乐善,医治病人尽心尽力的巴拉竟然也遭到上天如此的对待,他们也为抱不平起来。
悲伤在房子里面弥漫,对于明天的期盼,似乎大家都已经感到绝望,罗昭阳看着一个个低着头,显得六神无主的人,他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有病就治病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罗昭阳的提醒,让巴拉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看着有点晕晕欲睡的银铃,巴拉突然转身就跑,还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巴拉就已经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看着巴拉的离开,老东家的那些亲属开始有点不知怎么办了,自己家里有人得了瘟疫,那可以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现在银铃竟然也得了这样的病,而巴拉又突然离开,这让他们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这开始有人被感染,他们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患者。
坐在地上的银铃由发热开始出现咳嗽的情况,而就在大家正想着离开的时候,巴拉又再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了,然后半跪在银铃的面前,激动地说道:“银铃,你会没事的,方子的药效起作用了,他退烧了。”
巴拉喜极而泣,他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后,他将目光转向了罗昭阳,此刻他在心里暗暗地感谢着上天,是上天将罗昭阳这样神一般的人送到他这里来。
听着巴拉这样说,罗昭阳整个人轻松下来,虽然他的手已经骨折,但是能够换来这样的一个好消息,他觉得再痛也值得。
“我阿爸没事了?”加纳看着很好奇地问道,对于老东家退烧了的消息似乎有点不相信一样。
“不能说完全没事,我只能说他瘟疫的症状没有了,不过罗医生的那一个弄断了他的一支肋骨,所以要真正好起来,可能还要一些时日,不过这此都已经不是什么问题。”巴拉安慰着加纳。
虽然他对于老东家的这一个大儿子并没有多少的好感,但是能够看着他这样关心自己的阿爸,巴拉还是比较高兴的,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
对于巴拉的安慰,加纳并没有说话,那两只紧紧地握着的手紧紧地贴在裤子边上,自言自语地说两句话后,便他转身走了出去。
罗昭阳虽然与加纳只面之缘,但是从他背着自己从山上一路下来,让他有一种让他无法言语的感觉,特别是他不说话的表情,让他有一种心凉凉的感觉。
对于自己的这一种感觉,罗昭阳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对他不了解,也不可能作太多的评论,此刻当他知道方子真的有效时,他比谁都高兴,因为这样的经验可是百年一遇。
巴拉的消息带给大家希望,同时瘟疫这一个词也不再是那么的可怕,在老东家的工人帮助下,罗昭阳被四人大轿抬回了那一个艾草味特别浓的房子里,而巴拉在罗昭阳敷好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后便守在了银铃的身边。
看着外面明亮的夜空,听着那还算不知道是喜是忧的虫鸣曲,罗昭阳的心终于可以安定了下来,也随着他的安定,他的大脑开始思考起东西,他开始试着回忆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开始在想着属于刘茹欣的那一个女人,开始想像她一张似是又非的脸。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是应该给赵汉翔那小子打个电话呢?这里离清开有多远呢?”罗昭阳自言自语地说道,作为他唯一的朋友赵汉翔,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虽然中国移动说他们的信号覆盖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中,巴拉他们是否用上电话还不得而知,而在深思了一下后,罗昭阳还是放弃了把自己情况告诉赵汉翔,就算他通知了赵汉翔,以现在巴寨的情况,也不见得他可以进来,想到这些,罗昭阳也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夜越来越深,罗昭阳在不知道不觉中慢慢轩睡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在那艾香的作用下,还是罗昭阳本身劳累的原因,他这一夜睡得十分之安稳,而那样安稳的环境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三个女人,而就在他正准备向那三个女人走过去,想看清她们的脸时,一道强光照射了过来,而当他张开眼睛,举手挡着那光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只是一个梦,而太阳早已经升得很高。
罗昭阳懒洋洋地翻了翻身,那骨折了的手经过了一夜的调整,此刻除了感觉有点不方便外,其他一切在罗昭阳看来感觉良好。
窗外,被太阳晒着的绿叶格外的耀眼,也许是因为那雾还没有散去的原因,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容易给一种错觉。
“醒了。手怎么样了?”巴拉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