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准喝,就不准喝。小雪把一瓶酒用力放在吧台上,木质台面发出嘭的一声响。旁边几位小伙子立即推了推那位醉了的人:快点走,别让雪姐生气。
就是,还不快点回家。小雪手叉腰,故意恶狠狠的。
雪大小姐还挺威风。旁边传来轻轻的笑声,很温和。
那当然。小雪随口说着,充满自信地晃了一下大辫子,侧过脸,忽然叫起来:凌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到了,看你调酒呢。凌威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易chun丽和刘毅:我朋友,上几杯好酒。
好,你们先坐着,我请客。小雪一边说一边晃动酒瓶开始调酒。
不用,有冤大头,我们先到那边坐。不醉不归。凌威说完拉着刘毅向一个角落走去,他喜欢僻静,找了一个离歌唱舞台较远,灯光很暗的地方走过去。
酒艳红却很有劲,几杯下肚,凌威忽然有了点醉意,端着酒杯微微摇晃,脑袋似乎很空白。易chun丽和刘毅两个人在酒jg的作用下和凌威的表现恰恰相反,越说越起劲,把凌威撂在一边,当一首舞曲响起,两个人干脆进入舞池跳起舞来,凌威变得更加孤单。小雪端着两杯酒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来,凌大哥,我陪你。
你忙吧,不用陪。谁都不要。凌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容有点苦涩,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叶小曼还是棺材里的姑娘,如此伤感。
你少喝点。小雪轻轻握了握凌威的手,刚要劝几句,一群客人涌进来,她只好站起身:凌大哥,我招呼一下,马上过来。
去吧。凌威摆一下手,显得有气无力。继续端起酒杯,把酒慢慢倒进嘴里,今天叶小曼的举动他可以理解,但终究有点心痛,自己的女人竟然依靠别人,哪怕是在利用也不行。又下去一杯酒,他真的醉了,缓缓趴在桌上。
随着那些有点疯狂的舞步,音乐猛烈了一些,不太像酒吧,倒像是歌舞厅。一位戴着宽檐帽的女子从凌威不远处的地方站起来,缓缓靠近他身边,抬手抚摸着凌威的一头黑发,凌威有了点感觉,下意识叫着:小曼。
女子怔了一下,微微叹息一声,试了试凌威的额头,有点冷。取下身上披着的一件紫sè衣服,盖在凌威的后背,呆呆站立着。
小姐,回去吧,别忘了今晚还有事情要办。另一位姑娘靠近过来,小声提醒。
我们走。女子说得很吃力,转身,缓缓向门外走去。酒吧的音乐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悠扬流畅,不知谁唱起了忧伤的歌:
流星划破苍穹
流逝在眼眸深处
舞步踩在鼓点上却流出一池chun水
都市的繁华和寂寞化着梦幻的脸颊
淡淡的微笑
如亭亭荷花俏立在如水月光下
沉醉无言
昨ri的雨点依旧敲打着今天的心田
滴答声清脆而悠长
晶莹的露珠似眼角的泪
如那颗流星
滑落在你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