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从远处斜照在院子里,假山玲珑,回廊曲折,花木葱郁,一片生机盎然,瘟疫只是人类的悲剧,和自然没有丝毫关系,自然界的欣欣向荣似乎在讽刺人类的贪婪和争斗。
童婉茹脚步有点凝重,凌威短暂休息一下以后又进入思索,拉开不免不休的架势,让她心中格外纠结。劝说是毫无作用的,唯有高一些补品微蹙凌威的身体,凌威对吃东西没兴趣,唯一的方法就是熬制药茶。也是她的拿手活,,足足花了两个小时调配和熬制。刚熬好就提着茶壶向凌威房间走去。回廊曲折,看到凌威房门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一个男子的声音:童阁主,等一下。
童婉茹愕然回头,是那个叫钱枫的人,记得跟着自己去送过药,还算勤快。正从远处大步走过来。童婉茹笑了一下:是你啊,上次麻烦你们几个人还没感谢呢。
童阁主这话太见外了,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那样做。钱枫客气着摆了摆手: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临街的张大妈家有过瘟疫病人,我们一连两天没有去送药,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那一家很特殊,汤药不能停。童婉茹肯定地说道:我马上通知人熬药。
不过,有的药材没有了,用什么替代没人知道。钱枫看着童婉茹拿出手机,立即追了一句:你不过去恐怕不行。
童婉茹楞了一下,收起手机向回廊的另一个方向走,脚步有点匆忙,手中茶壶晃了晃,溢出一点水。钱枫立即伸手,很自然地说道:童阁主,茶壶交给我,洒了有点可惜。
好,你替我送去。童婉茹把茶壶顺手交给钱枫,扭身向左边熬药的地方跑去。钱枫却并不急着把茶送给凌威,而是慢悠悠走了几步,在一座假山边站立,眼睛瞄了瞄四周。伸手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又打开茶壶盖,迅速倒了进去,然后盖上茶壶盖,把小瓷瓶扔进附近的草丛。晃了晃茶壶,站姿哀怨地还没有动,悠闲地点起一支烟吐着烟圈。
过了一会,童婉茹脚步匆匆赴会,遇到钱枫微微一愣:不是让你把茶送给凌威吗你怎么还没有去。
凌医师事情繁忙,我可不敢打扰,就在这里等一会。钱枫把茶壶交回到童婉茹手里,转身告辞而去。童婉茹有点诧异的看了看钱枫的背影,一时猜不明白
凌威依旧在电脑前思索着,电脑上有许多专业人士为他提出的建议,可建议越多越混乱,陈雨轩的大师兄干脆乘飞机准备飞过来。但凌威对他也没抱什么希望。,目前来看,药物很难起作用,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从病人微妙的感觉中下手,只要是一种反常的疾病,病人一定能知道反常在哪里,然后对症寻求方法。不过,病人的心情都很烦躁,如何让他们准确描述出来就是一个难题,何况还要jg确面会出体内气血流动,就连专业医师都很难做到。
茶已经不太热,童婉茹倒好一杯,轻轻放在凌威的桌角。凌威下意识伸手端起来,刚要放到嘴边,忽然放了下来,一转身,语气兴奋:有啦
有了什么童婉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话一出口,脸上旋即也露出喜悦的神sè:你是说找到方法了
不一定。凌威眼神明亮了一下:只要是病。就会有变化,微妙之处如果是对医学和身体结构了解的人就能感知到,如果这个人jg通医学,一定能够找出方法。
如果找不出来会怎么样童婉茹语气有点颤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医生如果不能解决病人痛苦,死了也无所谓。凌威说得很坚决。
不行,你要以身试病,绝对不行。童婉茹跳了起来,丝毫没有平时出尘脱俗的样子,激动地尖叫起来。
除了这样,没有别的方法。凌威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丝毫犹豫和不安。
要试病也是我。童婉茹声音缓和了一些:反正我的命不久长,死活无所谓。
不是你的死活问题。凌威摆了摆手:你的身体经不住折腾,反而会白白牺牲,我的身体是经过大周天针法改造的,很结实,而且感觉敏锐,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童婉茹还要说什么。凌威挥了一下手:不要可是了,立即让我感染病毒,这件事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