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西海岸,圣弗朗西斯科半岛,三面环水的山城旧金山。重工业城市,海军基地,高度发达。面对太平洋,气候常年温暖如chun,冬天有时候很冷却多雨少雪,但今年却有点反常,一场大雪沸沸扬扬,把海岸点缀成一条优美的白线。
市中心一栋大楼的顶层内,一位满头银白的老人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太平洋,躯干笔直,丝毫不显老态龙钟,倒是有点jg神奕奕。语气带着一点沧桑,喃喃低吟: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
历老先生,您在想家一位很绅士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声音温和宽厚,金发碧眼,目光深邃。
是啊,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真应该回家看看了。老人轻轻叹息一声:老了老了,叶落归根。
可是,您别忘了,您的远祖可是西方人,您的根在这里。中年绅士朗声笑了笑:中医现在在全球的地位有逐渐提高的趋势,但是他们不知道同样掌握那种天人合一理论的不仅仅是东方人,他们的对手在远古时就来自西方世界。从神农尝百草的死到历朝历代的瘟疫流行,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虽然被称为瘟神过,但也不是穷凶极恶。老人转脸看着中年绅士,眼神温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你们西药的抗生素等药物还不是我们研究的产物吗,以毒攻毒攻克许多顶尖疑难疾病也少不了我们的贡献。
你们的药物研究对于疾病确实很有疗效,但是长时间运用副作用就显露出来了,那是瘟疫的本质。中年绅士接着说道:您最近的成果对于艾滋病的疗效很独特,说不定可以获得国际大奖。
我不稀罕什么大奖。老人摆了摆手:我的天下还是在中国,当年逼着我离开国土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一定已经归西了。
可是,据我所知您所说的大周天针法已经出现。中年绅士提醒老人:历老先生,您可别忘了,那种针法可是你们的克星之一。
大周天针法不值一提。老人蔑视地笑了笑:相对于更高级的医术只是皮毛而已,我在国内的那些徒子徒孙都可以对付。
不用您的徒子徒孙出手,据我所知,埃及一个叫罗羽的人已经带着一种特殊的病毒去了中国,够那些自诩正宗的中医界喝一壶的。中年绅士有点得意:必要的时候我会让国际卫生组织出面,让中医在医学界没有立足之地。
这么说我更要回去了,回去看看热闹。老人呵呵笑起来:今年也可以和故乡的人过个真正的chun节了。
我对中国也感兴趣,希望陪您走一趟。中年绅士语气充满向往:听说中国的苏杭二州有天堂之称,我对东方美女也是情有独钟。
有麦克先生相陪,我相信这一趟会更加有意思,我们共同研究的事业还将在中国延续。老人笑了笑:不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中国有一句俗话,叫红颜祸水。
这就是您一辈子没有成家的原因。中年绅士自信地笑了笑:我们和中国人不同,征服女人是我们的强项。
但愿你的自信没有错。老人笑得有点狡猾。
第二天,农历腊月初八,洛杉矶国际机场,头发银白的老人登上了飞往中国大陆的航班,随行的还有几位外国人,当然包括那位中年绅士麦克先生。刚刚落座,老人接通了特制的通讯系统,声音缓和:喂,打听到了吗那个叫罗羽的家伙现在在哪里。
历老先生,您是说那个来自埃及的罗羽吗现在正在杭州旅游。
好,我们马上去会会他。
腊月是个寒冷的月份,尤其是今年,江南的空气中都流露着让人畏缩的丝丝寒意。一辆带着密封箱的大货车越过建宁市区,驶向郊区的一栋别墅,大门缓缓打开,两排保安恭敬地竖立在两旁,脸sè沉重。货车一直向里停在后面的楼房前。一辆小型吊车吊着一个大盒子从后院伸过来,放进货车车厢,然后货车缓缓离开。
这一切做得有条不紊,有许多记者跟在后面,举着相机留下了这一幕。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箱子里运的是什么,有人说是古玩玉器,有人说是金银财宝。箱子运到太湖边送上一艘大船,船靠近了永chun岛,所有跟随的船只一律挡驾,但据永chun岛上做工的人透露,大箱子被送进了地下室,然后有许多人搬来各种仪器和设备,组装了特殊的动力系统。指挥这一切的年轻人许多记者都认识,虽然没有显赫的名声,但他是最近崛起的中药堂保和堂的支柱,甚至有人说保和堂是他一手撑起来的,他的名字第二天就出现在报纸上,凌威。
就在记者尾随着货车拍摄的时候,另一辆轿车缓缓驶出西山别墅,叶小曼小姐的贴身姑娘卫玲一直送到门外。保安经理夏奎好奇地看着轿车远去,靠近卫玲低声说道:卫姑娘,我刚才看了一眼,车里好像坐着叶小曼小姐。
没有。卫玲立即反驳,尖声说道:小姐只是不想见客,以后由我来服侍,饭菜我会吩咐厨房送过来。
那么需要我们做什么夏奎知道卫玲是叶小曼除了程怡然的第二个心腹,她的话几乎就是叶小曼的吩咐,他必须恭敬凝听,虽然叶小曼现在不是铭宇集团的总裁,她的威信在别墅所有员工的心目中依然存在,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叶小曼给他们历年的薪水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