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清晨
我都会醒来在你温柔的目光下
凌威的眼角忽然湿润了,想起了那个和自己一起太湖泛舟的女孩,也曾为自己如此温柔地唱这首歌,好甜,好美,可是,如今她在何方。许多事或许是命中注定,可可竟然在医院里没有任何实习记录,就如一阵风吹过自己的生命,了无痕迹,现在祝玉妍走入自己的生活,但是真的能忘怀那个女孩吗凌威不知道,也无法清晰地回答,想起可可,他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叶小曼明亮的眼睛,令他烦躁不安,有时候甚至感到讨厌,这个叶小曼为何会不断惊扰自己沉稳的内心。
第二首歌是王月虹演唱,歌声更是柔情万种,配着她轻轻扭动的腰姿,一种深入骨髓的妩媚看得男人们目瞪口呆。几位酒店的服务生也探头观看,只望了一眼,立即挪不动脚步,眼睛变得发直,目光露出一丝野性的光芒。
小姑娘楚玉的大辫子变成了马尾状,欢快地在王月虹身后伴舞,小碎花短裙随着旋转缓缓展开如同一朵淡雅的小花,脸颊上布满天真烂漫的微笑,目光快速在大厅里扫视着那些男人陶醉的面孔。
忽然,大厅门口一位青年映入眼帘,高鼻梁,分头,沉着稳重。楚玉脸色一变,愣了一下,和身边的一位姑娘嘀咕了几句,那姑娘上场伴舞,楚玉则迅速走下台,沿着走道走向大厅门口,随着青年消失在门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王月虹吸引,当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姑娘。
走道上一个僻静之处,两个人静静站立,楚玉怯生生叫了一声:哥。
你心中还有我这个哥哥。青年哼了一声,语气不悦:我们出动了那么多人四处寻找,你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留,不知道家里人担心吗。
我不想学医,想进音乐学院。楚玉语气有点撒娇,看得出对哥哥颇有点敬畏。,
那你和我说不就行了吗。青年语气缓和一点,听得出还有点心疼:家里很多事要处理的,我一时照应不过来,那帮家伙也够饭桶,还要我亲自出马才找到你。
我错啦。楚玉低下头,略显愧疚:我玩几天就回去,没想到会惊动你出来。
呵呵,也没什么。青年见楚玉难过,轻声笑了笑:我就一个你这样的亲妹妹,能不着急吗,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出来散散心。
哥,这边可好玩了,太湖的山水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身临其境才叫美妙。楚玉见哥哥不生气,情绪活跃起来,凑近青年,轻轻摇着他的胳膊:我什么时候带你去玩玩。
我这么大人还要你带着。青年侧脸瞥了楚玉一眼:是不是还不想回去。
我现在有工作了。楚玉对自己的理由没什么信心,说得声音很低。
什么工作哥哥的语气果然很惊讶,带着一点不可思议。
一家搬家公司,刚开张。楚玉声音很没底气。
你干体力活青年瞪大眼睛,拿过楚玉的手掌看了看,还好没有什么伤痕。
韩大哥很好的,不让我干重活。楚玉眼睛闪出一丝光亮:他又聪明又能干,还很勤快,许多兄弟都喜欢他,而且力气很大。
他还有什么好处。青年意味深长地看着楚玉,目光闪闪。
他喜欢打抱不平,还喜欢帮助别人楚玉忽然停了下来,狐疑地望着哥哥:你什么意思他是我月虹姐的男朋友。
我还以为你恋爱了,这样还好,就算恋爱了,也要找个像样的人家,一个穷打工,有什么出席。青年语气有点不屑。
你不能这样说。楚玉想辩护,却找不到好的理由,语气有点急促:他很有本事的,一拳可以把一个二百斤的人打飞。
是吗青年语气很淡,有点不相信。
他不是天生的神力。楚玉急忙说道:那次在舞厅和别人打搅,凌威用银针在韩震天的肩膀上扎了一针,后来他的力气就很大了。
凌威又是什么人青年似乎很有兴趣,语气变得认真一点
凌威是保和堂的医生,针灸方法很出名的,他和韩震天很要好楚玉口齿伶俐地把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语气疑惑地补充道:对了,保和堂还有一位姓耿的老人,我似乎见过,他也说认识我,我一时有点担心,去保和堂的时候就一直避开他。
姓耿青年眼睛一亮,思索了一下:我倒很感兴趣,想留下来陪你玩玩。
太好了,很好玩的。楚玉高兴地低声叫着,旋即又疑惑地看了看哥哥:玩玩什么
要玩就玩个痛快。青年似乎兴趣盎然,低声说道:明天起,你介绍我到韩震天公司打工。
这可不行,你怎么可以打工。楚玉接连摆手,凭哥哥的实力,开公司玩玩差不多,干苦力,想都不敢想。
你答应不答应青年脸色一沉:要是不玩,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好吧。楚玉很不情愿地说道:吃苦受累可怪不得我。
青年轻轻拍了一下楚玉的脑袋,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是娇生惯养吗,我受的苦一般人想都想不到,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也没有我做不了的。
青年的脸上充满自信,有一种藐视天下的气势。楚玉就喜欢哥哥这种姿态,有一种男子汉的豪气,第一眼看见韩震天就发觉也有哥哥的气势,觉得安全可靠,所以一直跟着他。
兄妹俩低声合计了一下,楚玉高兴地走回餐厅。夜色慢慢降临,城市的夜生活如娇柔的少妇,慢慢展开诱人的姿态。太湖人家二楼,王月虹情意万种的歌声缓缓飘出,飘向无尽的夜空,好像是专门为二师哥阴雨送行的歌,带着少许扣动心弦的忧伤:
每一次相聚,
总是不能尽欢
酒在杯中意兴阑珊
天边的月儿圆了又缺
小桥流水
流淌着丝丝温馨点点浪漫
每一次离别,
总是伤感,
心在飘流没有驿站。
路边的花儿开了又败,
微风轻拂,
吹白了离人鬓角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