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要请她吃顿饭,谢楚清在脑海中过了遍日期,最终定了个时间。
沈苑看完几个网页,意犹未尽地转过头来:“清姐,我朋友从海南给我寄了几箱荔枝过来,昨天刚到的,等下……”
话没说完,沈苑视线停在谢楚清的手腕上:“清姐,你手腕怎么了?”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是一个牙齿印吧?
谢楚清正在水池旁洗手,白大褂的袖口被提上一节,露出细白手腕上浅红的齿印。印痕虽然浅,但那一口整齐的齿印……她应该不会看错的,这八成是刚咬上去的。
谢楚清擦手的动作一顿:“医闹。”
“……医闹?”沈苑睁大眼,“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刚才给狗戴口罩的时候被咬了口。”她说起谎脸不红心不跳,装着不经意地撸下袖子。
被咬的感觉仿佛还在,顾行这一口下去倒是没用劲,像是个细小的惩罚,也更像是场克制的发泄。冰凉的唇贴上来的感觉还在,牙齿碾磨、唇舌舔舐的感觉也还在,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手腕最细嫩的皮肤,那双眼中黑雾沉沉。
真是……
谢楚清动了动手腕,心想,现在辞职跑路会不会太晚了?
等下班的时候,配药室的一个男同事喊着下馆子请客,过来问了两句,沈苑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招呼谢楚清一起去:“清姐,小郑问你晚上去不去吃麻辣小龙虾,他请客。”
谢楚清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推辞了两句,沈苑见状扒着门框:“清姐你就一起来呗,你每天医院超市回家三点一线,我都觉得没意思。偶尔出去吃一顿不卫生的怎么了?我知道你不吃辣,偶尔尝试下也行嘛,再不行不吃麻辣的,换五香的。”
说完眨了眨眼,“你就让人家献个殷勤吗。”
“我就不去了,晚上已经约了人吃饭。”谢楚清正拿磨牙饼干哄卷饼,随口调侃,“再说人家不是请的你吗?”
沈苑立马缩回了头,看着有些害羞:“不去拉倒。”
那个小郑对沈苑有意思谁都看得出来。沈苑是b市n大动物医学的研究毕业生,一毕业就跟相恋了三年的男友领证结婚,却没想到自己嫁的是个渣男,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两人结婚没多久就离了。前些日子听小苑说他借着公事的由头干私事,欠了一大笔债,还回来问她借过钱。
沈苑常说自己遇人不淑,但这个小郑看起来像是个老实的人。
谢楚清陪卷饼玩了会儿,看着时间也快到了悠悠下班的时间,她正想打个电话过去,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来电的是谢母。
谢楚清停顿了下,接了电话:“喂?”
“清清啊,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最近怎么样?有什么缺的吗?”谢母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语气温柔,“之前有时差,每次想到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已经过点了。”
“没事,我最近挺好的。”谢楚清笑,“也没什么缺的。”
谢母以前是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生谢楚明时把职业耽搁了一段时间,现在小霸王终于不用再让她看着了,谢母这几年也开始重拾旧业,隔三差五地飞国外去参加个活动、看个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