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盼着了,从他走那一日就盼着了,又与你何干。”
“无干无干,”秦袖嗔道,“我便等着看你飞黄腾达那一日,最好飞到龙床上去~”
“滚蛋!”
刘必显怒骂一声,别过脑袋,憋笑憋得合不拢腿。
作者有话要说:休假结束,开工开工~~宝宝们打起精神来,努力工作学习啦!
☆、太岁草
乌苏
夜幕沉沉,永琰仰躺在收成过后的谷穗堆上,遥望天幕,寂静地思念他的少年。
许久不见,他该是长高了,长大了,模样不知变了多少,性子想必还似从前。
他又在做什么呢,信收到了么。
尹壮图提着酒从侧面攀上来,冲他摇摇手腕,“喝么?”
永琰接过灌了两口,绵里回甘,正是三年前下窖的梨花白。
晚秋夜风习习,酒热上头颇有几分惬意,尹壮图从怀中掏出一枚陶埙,抿着唇断断续续吹起来,这支曲子他吹了三年,到如今仍旧不甚熟稔,其中欠缺的曲调,却固执地用几分情味填充,反倒悠扬。
永琰的目光虚虚透过陶埙下的玉佩,望向遥远之处。
许久,埙声停了,永琰半睡半醒间听到尹壮图说了句话。
“琰弟,这么多年,大哥没求过你什么,如今确有一事相求。”
他停顿片刻,不待永琰回答,便继续道,“大哥曾与那方儒生有过一段渊源,我早先对他不起,他朝我报这灭族之仇,也算一报还一报,若是来日……”拳头攥得发白,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日不幸江湖再遇,可否留他一条性命,若是不能,大哥便将这条命抵给你……”
“不必。”
永琰半阖双目,淡淡道,“夏虫不可语冬日冰,鸿鹄不欲与燕雀共,我对他本无杀心,你若有意,自取便是。”
尹壮图背后中衣湿了个透,抬手抱拳,“多谢。”
“不谢。”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尹壮图翻身下了谷堆,不多时,下头悉悉簇簇不休,永琰终于没了睡意。
“往左点儿,够不着,差一点儿——”柳凤雏吩咐着,颐指气使得天怒人怨,“你踮踮脚儿成不,蠢牛!”
“唔。”
牛不平生受了他一记还我漂漂拳,连忙努力踮起脚尖,将脖颈上骑着的人朝上送了送。
“行了行了,诶你松开我腿。”
柳凤雏踩着牛不平肩膀,发力下蹬,朝上猛窜,一骨碌滚上谷堆,转过头卸磨杀驴,“老牛你先回罢,本军师有事与永琰商议。”
“那您一会儿……”
“少废话,赶紧走,走远些,要不回去洗洗睡,要不找你娘编筐去。”
“哦哦。”
牛不平大气不敢出,缩着脖子地动山摇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