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葭走过来,把水杯递到陈凛面前,让他喝水。陈凛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圆溜溜可爱的大眼睛,忽然想逗逗她,恶作剧地连水杯带她的手一起握住,冰凉的小手猛然一缩,好在陈凛及时抓住,抢过水杯一饮而尽。
房顶修补好之后,白云舒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请陈家父女三人过来吃晚饭。陈望知很高兴,拿着酒瓶就过来了。
堂屋里的桌子早就摆好了,除了先上的冷菜,还有四个热菜。凉拌海蜇丝清脆可口,雪白的藕片拌上红辣椒丝颜色煞是好看,煎炸得两面焦黄的小黄鱼用葱姜醋喷淋后香味扑鼻,一盘切得薄薄的卤猪耳朵,肉丝炒木耳和翠绿的丝瓜,无一不让人食欲大增。
“白老师,坐下来一起吃吧,就几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的。”陈望知见白云舒还在厨房忙碌,让她别再忙了。
“不要紧,还有一道菜就好,我等一等再上桌,陈师傅,您和陈凛陈燕先吃。”白云舒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看来看去见不到白葭,陈凛好奇去问陈燕,陈燕也说不知道白葭去了哪里。不一会儿,他们才看到白葭捧着个小竹筐从外面进来,竹筐里盛满了油汪汪的生煎包。
白葭把生煎包放在桌上,端个小板凳坐下吃饭,白云舒端菜出来看到她,叫她给客人盛饭。
“不用忙,我们自己来。”陈望知叫陈燕过去帮白葭的忙。
最后一道菜是咕咾肉,白云舒见众人不动筷子,情知是在等她,忙说:“都别客气了,快吃吧,陈师傅,你们吃啊。”
陈望知趁着兴头喝了几杯酒,下酒菜出乎意料地爽口,忍不住称赞:“白老师,想不到你真人不露相,烧出来的菜比馆子里的厨师还好。”
“哪里哪里,都是家常菜,陈燕陈凛,你们都不要客气,白葭,给陈师傅倒酒。”
白葭听到这话,赶忙放下筷子,要拿酒瓶给陈望知倒酒。陈望知抢先拿起酒瓶,笑道:“不用不用,小孩子家尽管吃你的,倒酒我自己来就行。”
在母亲面前,白葭总是一副很乖的样子,哪怕是对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她也细嚼慢咽,绝不像在陈家吃饭时那样仿佛饿了很久。
白云舒在人前永远打扮得优雅得体,为了招待客人,她特意穿了一件淡紫色旗袍,外套珍珠白色羊毛开衫,开衫衣襟上还别着一朵洁白的栀子花,她走到哪里,那种淡淡的香气就跟着她到哪里。
酒足饭饱,陈望知让儿女帮着白葭收拾桌子,自己则坐在一旁和白云舒闲聊,等到忙完了,才带着陈凛陈燕回家。
父女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默契地谁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马丽珠,他们都知道,要是给马丽珠知道了,这个家起码一星期不得安宁。
但是这件事最终还是传到了马丽珠耳朵里,告密的正是吴老太那个喜欢每个院子溜达的孙子,那小子生得白白胖胖,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看到白葭去买生煎包,他像个跟屁虫一样跟进来,看到陈家一家人都在白家吃饭,他没敢上前,回家就把这件事汇报给了他奶奶。
白云舒名声不好,小胖子没少听他奶奶和妈妈在背后议论,说那女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