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俪的精神病是先天的,之前发疯的频率没有那么高,起码在卫青杨小学读完前她的状态都还算正常。只是后面突然受到了刺激,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认不出卫青杨,时不时就发疯尖叫,想着法儿的逃出医院和医护人员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卫青杨每天都得抽空来看她的状态,情绪稳定的时候卫青杨说话她也能听见,心情好的时候也愿意回复,不过那都是极少数。
自从冯俪看到财经报道的新闻后,她的状态就更加不稳定了。卫青杨几次把电视机调频,又因为她的反抗尖叫把频道调回来。
提着开水瓶下楼装了一壶开水,卫青杨没想到会再次遇见那个男人……旁边的男人。
看起来像在等他。
卫青杨走过去没打算说话,本来就不认识,没想到孙辰直接伸手拦住了他。
“我是步总的贴身助理,上回我们见过。”孙辰率先自报家门。
卫青杨冷眼掀起,“谁?不认识。”
孙辰的胳膊再次拦住想要走过去的卫青杨,继续说道,“我们步总想和你见一面。”
卫青杨盯着面前这张脸,看起来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顶多二十五的样子,眉眼俊秀,但是看着莫名有点招人烦。
“我为什么要见?”卫青杨觉得好笑,说完也不等孙辰的回话直接略过他走了。
饭点刚拒绝完他,没想到在酒吧里就又见到了这位助理,以及助理身后的那位——步总。
卫青杨在这家酒吧兼职了一年多了,赚的钱勉强贴补家用,加上家里本来剩下的余额,也还能勉强地承担起冯俪的住院费。
但只是勉强,何况都这么多年了,家里的底都已经掏空得差不多了,再怎么节省开支也已经是捉襟见肘。
卫青杨穿着店里特制的酒保服,两手提着酒堆送到了步承仁的包厢里。
包厢里烟雾缭绕,男男女女挤在一团。卫青杨大致瞄了一眼,包括步承仁的话总共是有三个总,剩下的女人应该都是经理送进来的。
酒刚放下,卫青杨就看见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他稍微挣脱了一下,但是没挣开。
步承仁喝了酒,微微眯着眼打量着他,卫青杨毫不闪躲地和他对视上,“麻烦放开我。”
步承仁松开手笑了一下,那一声笑听得卫青杨心里直犯恶心。但更恶心的还在后头,因为他看见步承仁朝他的助理招了招手,紧接着孙辰就朝卫青杨递过来一张卡。
卫青杨看都没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恶心的半天没动。
孙辰以为他不懂,把房卡往他胸前的口袋轻轻一插,“识趣点,躺一夜可比你在这端六个小时的盘子挣得轻松。”
“那你怎么不躺?”卫青杨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助理,然后转身就走。
孙辰没想到他能直接冷脸,下意识回头看步承仁,结果那人脸上直接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孙辰为了爬到如今现在这个位置什么手段都使了,虽然待在步承仁身边总是如履薄冰,但是这个位置给了他至高无上的光荣,让他有底气有实力狠狠地朝曾经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这还不够,他想要的更多。除了钱,还有权。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卖屁股。步承仁完全不像一个自己认知里的四十岁的男人,他的皮肤状态保养的很好,身材也好,没有一点啤酒肚,每天的健身让他的生活习惯很规律。而且脸也好,相貌堂堂,眼眸深邃且犀利。如果身上的人是他,孙辰没什么不乐意的。那种成熟的散发着男人味儿无比的吸引着他。
可惜的是,步承仁好像没有动身边人的爱好,或者只是单纯对他这张脸不感兴趣。
一想到这里,孙辰的目光就暗了暗。包厢的门在卫青杨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带上了。他又朝步承仁看了一眼,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我还有一个办法……”
步承仁揉了揉眉心,两腿突然叉开,示意孙辰跪过去。
孙辰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耳边传来一丝轻‘啧’。心里狂跳如雷,脸上喜形于色,他立马跪在了步承仁的双腿之间。
耳边是另外两个总和那些女人拼酒玩乐调侃的声音。他有点紧张,又有点颤抖。虽然旁边玩的那几位不会专门看他,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和当众裸奔没什么区别。
双手轻轻摸上鼓鼓囊囊的那块地方,孙辰极其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蛰伏的性器瞬间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明明都是男人,他还是被这骇人的尺寸吓了一大跳。
步承仁见他半天没动静,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抬起一脚抵在孙辰的肩膀上,“不想做就滚开。”
“有的是人做。”
孙辰立马抱住那只顶在他肩上的腿,满脸诚恳地点头,“想的想的。”
步承仁这才收回脚,脸上挂起笑,大手在孙辰的嘴唇上轻轻摩擦了一下,他微微靠过来和他凑近说话,“我知道你想。”
“你经常偷偷看我。”
孙辰的瞳孔在听到这话后猛地皱缩。半张着嘴还不等他有所回应,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就猛地压着往下一按,他的嘴直接抵在了那个巨大的阳物上。
“快点。”耳边传来步承仁的声音。
孙辰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张嘴一口含住。舌尖在里面灵活地打转,舔舐,剐蹭。他能感受到这性器在他口齿间一寸寸地胀大,然后抵住了他的嗓子眼。
步承仁的嘴角挂了点笑意,“真乖。”
他微微耸动着腰肢,阴茎一下又一下地往孙辰的舌根上顶。
孙辰根本控制不住地干呕和流下口水,腥味在口齿间弥漫。他听见步承仁一声舒爽的叹息,又立马卖力地吞吐起来。
一阵又一阵地往前顶弄,湿润紧致的喉咙口夹击的步承仁很爽,他一把拽扯住孙辰的头发,然后猛地往自己的阴茎上撞。快感一阵阵来袭,他垂下眼一看,孙辰满脸潮红,灵活的小嘴看得他爽到不行。
只是还差那么一点。
步承仁心想。
他向沙发后背靠去,脑子里又想起卫青杨那张冷淡的脸。
如果射在他的嘴里……
只是刚有这一个念头,孙辰的喉咙口就被一股灼热烫伤。
步承仁都有点微微愣神,半晌才捏了捏孙辰的脸,把自己的阴茎抽了出来,仰头看着天花板,“只是单纯想一想,竟然就射了?”
孙辰还处在余韵中没回过神来。
步承仁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轻轻拍了拍孙辰的脸,“你刚刚说什么?”
孙辰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什么?”
“你说你想到了一个办法?”
孙辰愣了会儿。
原来……还是,还是要他啊。
“嗯。”孙辰点点头。
步承仁没问他的办法是什么,他不需要知道,他不管过程,他只要结果,于是抬手抹掉孙辰唇角边的一丝浊液,“那你去办吧。”
孙辰垂下头,答应了一声‘是’。
没人注意到他的眼色变了又变。
孙辰说的办法就是老套的下药。
“给谁用啊?”
孙辰看了他一眼,“你别管。”
“这可是致幻剂,”那人说道,“放多了要人命的。”
“我知道。”孙辰把东西收好,“不会死人的,你放心。”
“不会死人那也会出事,对身体有损害!”
孙辰的神色一顿,淡淡地答应一声,“哦,那你给我多准备一点吧。”
卫青杨不喝酒的,尤其是酒吧里别人递过来的酒,他从来不喝。
他来兼职平常也没什么时间喝水,所以一般都渴着。也就六小时,渴也渴不了多久。
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干得厉害,他觉得自己这是要感冒了的前奏。于是去酒吧兼职的时候他还特地带了个自己的保温杯。
这回他又在酒吧里见到了孙辰。
不过这次孙辰没来找他,卫青杨只奇怪了一秒,但是没多想,趁空当的时候转身去休息室拿自己的杯子喝水。
药效是在十分钟内起效果的。他喝完水后又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就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站不稳看不清。然后整个人往旁边一倒,落入到一个怀里。
孙辰搂着面前的人,透过镜子看着那张他不是很爽的脸,心里不得劲地很。
“要是没有你就好了。”孙辰轻声说。
卫青杨的大脑很跳跃,兴奋,完全没听见身边人在说什么。他只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
身子一轻,他被打横抱起。
再一轻,就被人放到了床上。
这是哪呢?他想。
怎么有星星呢?他笑了笑。
步承仁粗大的手摸了摸卫青杨的脸,然后堪称得上是温和地脱掉了他身上的衣物,一把抱着他进到了卫生间。
主动洗干净上床到步承仁这里的人不少,但步承仁亲自灌肠帮忙洗净的只有卫青杨一个。
脑子在怎么昏他也能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异物突入,他难受地想要躲,又被人强制地固定住。紧接着法,步越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亲吻像是在打架。
不知道亲了多长时间,卫青杨主动拉开距离,双手环保在步越的脖子上,他低下头轻轻喘息着。
“卫青杨……”步越喊了一声。
“我们谈吧。”卫青杨说。
步越定定地看着他。
卫青杨又说了第二遍,“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们在一起吧。”
步越感受到自己的心重重地一跳,努力措辞着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卫青杨看着他,“不愿意?”
“那就拉倒。”
“没有不愿意。”步越连忙说,“我就是,就是……”
“没有什么就是。”卫青杨看着他,“你喜欢我还不在一起等什么呢?”
步越愣了愣,然后点头。
那个时候的步越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完全忘了一件事,他忘了问卫青杨是不是也喜欢他的,所以才要在一起。
但是他没问。
因为此刻他太幸福了。
后来无数个夜里他回想起来这段日子,他都在想如果他当时问了,卫青杨到底会遵循本心回答不还是为了他的计划勉强说是呢?
步越也不得而知。
两人在一起后步越反而还小心翼翼起来,课间也不频繁跑过来找卫青杨了,但是会趁上厕所的时候把卫青杨堵在隔间里压着他亲吻。
“还以为你吓到了。”卫青杨笑。
“什么?”步越问。
卫青杨不答,步越就只能自己想他的意思,半晌后他反应过来,“我怕被别人发现。”
“你怕被别人发现?”卫青杨看着他,嘴角仍旧挂着笑。
“不是,我不怕被别人发现。”步越突然觉得有点解释不清,“我怕我俩关系太紧密了被别人发现。”
“哦~”卫青杨拉长声调,“就是见不得人呗。”
说完就要走,“还说喜欢,也就嘴巴上说说。”
见卫青杨要拉门出去,步越瞬间慌了神,把人往回扯,“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误解好吧。”
卫青杨微微歪着头,看着步越着急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噗呲’笑出声。
步越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卫青杨就是故意的,掐着他的脖子把人亲了好半天,直到亲到人喘不过来气为止。
卫青杨把下巴搁在步越的肩膀上轻轻喘息,嘴上抱怨道,“我嘴都被你咬破了。”
步越听后捧着他的脸说,“来我看看。”
卫青杨昂起下巴让他看,结果步越又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哎?”
步越笑了笑,然后轻柔地亲吻他的嘴角,“等下怎么和你同学解释?”
“上个厕所回来嘴都破了?”
卫青杨翻了个白眼,“你真烦人。”
步越心里高兴,捧着人又亲了好几口。
在一起后很多想做的想说的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步越很喜欢卫青杨,脑子里只要一想到他就觉得幸福。
但卫青杨不觉得,他一直就觉得和步越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复步承仁罢了,不过是想让步越盖过步承仁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罢了。
但有一天,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在桌子里翻出步越塞进来的小蛋糕和一张银行卡的时候,卫青杨的心里突然落空了一处。
银行卡后面贴着一张小纸条。
「给老婆的亲属卡。」
「密码你猜猜。」
不是滋味。
卫青杨没意识到这股不是滋味的缘由。
步越对他越好,卫青杨的心理负担就越重。
不该是这样的,步越对他好就是应该的。这是姓步的一家欠他们家的。
可是,可是怎么每次看见步越那张明朗动人的脸时,卫青杨心里会生出一股愧疚。不应该啊,明明当初接近他的时候都还觉得恶心的啊?
总不能是真以为自己在谈恋爱吧?
卫青杨内心暗自发笑。
卡里平白无故又收到了二十万块的转账,卫青杨冷漠地关上手机,替冯俪掖了掖被角才出门。
步承仁不派孙辰过来找他,那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求操。
这届高三年级在腊月二十八才放学。步越跟卫青杨起码有一周看不到,他缠着卫青杨闹了好一会儿。
“你在哪里过年啊?”步越问,“我来找你吧。”
卫青杨和他拉开一点距离,“你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都行。”步越说,“我不想去和那些老家伙待在一起。”
卫青杨轻轻地眨眼,“别闹,跨年呢,你在家多陪陪你家人。”
什么家人,步越轻嗤一声。
“你才是我的家人。”
卫青杨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沉默了。
步越还以为他是脸皮薄害羞,倒也没继续闹他。
账户上的钱多了,冯俪用的药贵了,药效也更好了。卫青杨偶尔还能进去和她正常的交谈两句。
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冯俪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摇啊摇,卫青杨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
“是不是要过年了?”冯俪突然出声问。
卫青杨的目光盯在她平静的脸上,“是。”
“真好。”冯俪说。
过了一会儿,她又转头过来,“三十去给你父亲点个亮。”
卫青杨点了点头。
天空是灰白色的起了雾,空气湿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刮似的。
蜡烛冥币全部装在红色的塑料袋里,卫青杨在卫旭的墓前蹲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来,蜡烛被他稳当地放在碑前点亮。
“爸,过年了。”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寒风,这边地方太偏,杂草丛生。
卫青杨把坟前的一些草勉强地扯干净了。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消息,是个陌生号码。
自从那二十万进账后,步承仁差不多有一个半月没来找他。
躲是躲不掉的。
卫青杨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男人眉眼温和,抿直的嘴角却能看出一点笑意。卫旭的个人照不多,这张照片还是他从父母亲的合照上面截下来的。
“爸,”卫青杨轻声开口,“你等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天空飘起了一点细雨,卫青杨没带伞,转身决然地走进了雨雾中。
他径直打车去了步承仁的地址。
门刚拉开,他的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猛扯进了屋内。
步承仁的每个动作都很急躁,卫青杨从来没有这么头脑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的暴躁行为,之前有药效的作用,既能麻痹意识,又能麻痹身体。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无比清楚地感受着身后人对他的肆虐。
痛,太痛了。
肠肉痉挛不止,他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寒。
恶心,太恶心了。
耳边是步承仁粗重的呼吸,身上是他粘腻的口吻,后面两人的交合处更是叽咕水声不停。
因为太痛苦了,卫青杨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双手痉挛地拽紧床上的被单,脑子里涌现了无限的恨意,胸中团起的熊熊烈火烧得他理智不清。
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卫青杨忍不住呜咽一声,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步承仁突然停下来,粗糙的掌心从他腰上摸到他的胸前,嘴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难受吗?”
卫青杨没有任何回答。
步承仁难得有温情片刻,“那我轻点好不好?”
“什么时候结束?”
步承仁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掰着他的脸对视,“你说什么?”
卫青杨躲开视线,“我要回去照顾我妈了。”
也许是这个突然提醒到了步承仁,他起身退去,看着卫青杨的身体,脑子里蹦出一个莫名的想法,但只有一秒就被他压了回去,嘴上不经意地提起,“我上次见过你妈妈了。”
卫青杨的手一顿。
“我没进去,在门外。”步承仁又补了一句。
“她精神不好。”卫青杨说。
步承仁盯着他的脸,“你妈妈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来由地,卫青杨心里警铃突响,抬眼朝他看过去。
只是一眼,步承仁竟然眼花看出一股嗜血想要杀人的阴狠,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再看过去时,卫青杨又变成了平常的那副冷淡的模样。
真的是眼花了?
步承仁不相信,又问了一句,“你爸爸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照顾你妈?”
“死了。”卫青杨吐出这两个字,平淡地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语气没有半分忧伤。
“怎么……死的?”
卫青杨的视线再次落在了步承仁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上,半晌才开口,“车祸。”
“肇事司机逃逸。”
步承仁下意识退后一步。
卫青杨扫过来的视线他却不敢再对视了。
“还没找到肇事者吗?”步承仁感觉自己的声线好像有一丝颤抖。
卫青杨开始给自己穿衣服,“找不到了。”
“好多年了……”
“人海茫茫的,算了。”
算了……好,算了好。
步承仁之所以一次性给他账上打二十万就是认出了那个病床上的疯女人。那年他正值事业上升期,酒后从外地出差赶回来,为了躲避查酒驾的交警抄近路回家才走那条没什么人走的道,没想到,一失脚就撞上去了……
他当时吓坏了,坐在车上半天不敢动,车门开了一半想下车看看却被副驾上的手机铃声惊醒。是他的合作伙伴打过来的,如果能拿下这次合作,沈清清和她那一大家子就不会在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他这个赘婿了。为了这次机会他筹备了好久,事业上不能有任何污点。于是他立马踩了油门跑了。
他以为当时现场只有卫旭一个人,却不曾想冯俪看得一清二楚。第二次回到案发现场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表好像掉了,但是跑回去找却没有看见。因为心虚,他自己都没察觉那块手表其实本来就在他的衣服兜里,蹲下找的时候那块表才遗失在地。
没想到这次冯俪又在现场。
这次车祸报警了,冯俪疯了,描述出来的形象乱七八糟的,证据链不全,加上这边监控设备也少,警局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是因为心虚,是因为内心的一点点良知,步承仁在看见女人那张脸后才想赎罪,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啊。刚好卫青杨又是他的儿子,于是他干脆就又不动声色地打了二十万,这样在卫青杨看来也只是因为他们俩的各取所需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偿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