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鹤清还是很配合的反问，“没有啊，田田你问这个做什么？”
“唉，我都懂的。”曲昱田叹口气，想模仿武侠片去拍拍爸爸的肩膀，结果，爪子刚伸出去，又默默的缩回来了。
不行，这是爸爸，没大没小拍肩膀的话，爸爸肯定会把自己拎起来的。
“你懂什么了？”曲鹤清摁了摁自己突突突的太阳穴，总觉得田田要给自己放大招。
“我们是不是要去要饭了？家里破产，妈妈要去给别人浆洗衣服，你要去给别人修皮鞋，我们全家只能啃草根度日，嗯，说不定还有皮带。我和弟弟小小年纪就要去电池厂……咦，等等，我能换一份工作吗，去马戏团耍猴可以吗？”曲昱田的小表情很到位，好像已经看到，她去装电池打零工的模样了，不，装电池多麻烦，她想去马戏团耍猴。
要不然，耍曲世辰也行。
深吸一口气，曲鹤清告诉自己，冷静冷静，这个说自家要变成穷光蛋的小破嘴，是自己女儿，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你怎么会这么想？”曲鹤清一听田田这话，就知道这家伙最近在看什么书，只不过，她为什么会觉得，家里要破产了呢？
啧，还用了‘破产’这个词，挺先进啊！
曲昱田把最近家里的变化，一件一件的说给曲鹤清听，然后，肯定了自己的结论，“对吧！”
不管是文学作品还是生活经验，曲昱田知道，大人总是喜欢隐瞒小孩子重要的事情，以为，瞒住了，小孩子就会不知道，她懂这个套路，所以，爸爸你快承认吧！
她已经做好准备，明天带弟弟去爬树，以后也能有个一技之长——街头卖艺！
然后，曲鹤清默默的伸出手，揪住了女儿的脸，还往外拽了拽，痛的曲昱田嗷了一声。
“小丫头，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家里没有破产！”
曲鹤清打破曲昱田脑海之中，乱七八糟的设想，然后和她解释了一下，最近家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爸爸妈妈手里的钱，的确变少了，因为，我们买了大园子，付了鹿的钱，还有地。”曲鹤清从曲昱田很小的时候，就会让她开始接触，家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不管能不能听懂，田田都会过过耳朵，却从来不会对外人说。
所以，正好曲昱田问到家里的变化，曲鹤清就把这些事简单的提了一下。
大园子和鹿，是他的计划之内，地的事情，就是超乎计划，临时产生，导致他最近手头有点紧的主要原因。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曲鹤清算是脾气很硬的人，在跑养鹿的手续时，是真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精髓了，别看这都是农村县城，没什么大人物，但就是那种官职不大，腔调却捏的很高，胃口还不小的人，最为讨厌。
哪怕是花了钱，打点好各路小鬼，都不一定能顺利拿到资质，要不是，北疆这边重视农业和牧业，开放一些优惠政策，办手续的时候也能得到一些支持，曲鹤清估计都想放弃特色养殖这条路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正巧遇到了开荒的政策，曲鹤清很难不心动，地这个东西，什么时候都有用，更别说这次这种，能批一百亩甚至更多的扶持优惠，错过这次，谁知道下次没了政策护航，要打点多少吃不饱的小鬼。
于是，哪怕超出了一些预算，曲鹤清也咬牙拿下了一百多亩地，当然，买地的钱是一时拿不出来了，曲鹤清就先交了十年的租金，和对方有交情在，租期结束之后就直接买下来。
鹿本来就是前期投入很高的大头，加上百亩的地和那个重新规划的大园子，曲鹤清基本上把手里存着的钱，散出去近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