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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岱君替叶絮理着鬓角的发丝,动作里带着女性特有的温和细腻:“你跟着他,这么多年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叶絮愣了许久,他惊讶于面前这位老人的洞察力。
这么多年,这是唯一一个一张嘴就勘破他内心痛苦的人。
仿佛在秦岱君面前,叶絮不是什么挥斥方遒的小叶董,是一个被无情父亲忽视践踏的可怜小孩。
“我——”
叶絮喉咙发紧,心中没由来的升出一股委屈,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跟秦岱君诉苦,但无数句话堵在喉咙里,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我明白,我明白。”秦岱君轻轻拍着叶絮的肩膀,“这么多年我虽然跟你见得次数不多,但是看你的状态就知道不过的不好。只是你毕竟是叶寒山的孩子,我也只能看着,帮不上什么忙。”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翎翎眼光好挑中你,我很高兴。”
“我跟叶寒山不一样,我这个人,最喜欢看小辈撒着欢儿的折腾。既然翎翎选择了你,以后你也就是我的孙子。”
秦岱君握着叶絮的手,温声道:“别怕孩子,以后有我再,谁也不能欺负你,你爸也不行。”
秦岱君年过七十,皮肤早已经不如年轻时那样光滑细腻,但那掌心依旧温暖而干燥,跟萧翎的几乎如出一辙。
甚至那个明显纤细一些的骨骼更多了一些润物细无声的包容感,这是男人身上所没有的。
“你看吧,”萧翎亲昵的揽着叶絮的肩膀,脸上笑的灿烂又得意,“我都说了我家里人不会介意的,你还信不过我?”
叶絮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小时候偶尔在宴会上看见秦岱君和秦夫人带着萧翎出席,叶絮都会羡慕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有时做梦还会梦见自己变成了萧翎,有强势但开明的奶奶保护,有温暖又温柔的妈妈关心。
但叶絮也清楚这不过是做梦。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有一天变成了真的。
叶絮有很多话想说,还没出口又觉得矫情,思来想去,唇瓣张张合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初一小朋友见半天没人理她,于是不得不扯着嗓子昭示存在感。
萧夫人这时也回过神来,轻笑着把小家伙递过去给月嫂:“我刚刚还说这小家伙怎么长得和小絮有点像,原来就是你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