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可以答的话,说来我这些天也确实只是在四处玩耍,不是鬼混,是玩儿?忽然觉得这两者差异不大……
未雪抿嘴笑道:“也无妨,反正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能鬼混了。”
“你很幸灾乐祸啊?”傻子也能听出来。
“对啊,如果你还像以前那么逍遥自在,我会嫉妒的。”
“公主殿下,您这样有失仁德。”我忽然像个劝谏的臣子,希冀主上要宽大为怀。
本来还微微笑的未雪忽然凌厉起来,“这话可不是你应该说的。”君君,臣臣,我实在太过僭越了。
“臣该死,把我拖出去砍了吧。”
“诶,不,怎么能砍了呢?”未雪摇摇食指,“应该乱棍打死。”
……还是那么心狠手辣。
“还有补救的机会吗?我还没活够,不想死。”如果有,我得抓紧谄媚。
未雪忽然用食指勾住我下巴,半真半假地说:“如果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让你死太早的。”
这姿势像极了我调戏苏延时的动作,我赶紧扭头,“那我只好自求多福了。”因为猜不透,所以至始至终,我都无法完全相信未雪的任何话。
“自求?还不如求我。”她那股吾主苍生的气势又冒了出来。
“那我求求你,把我赶出宫吧。”
“我偏不,我就要看着你憋屈烦闷才开心。”
平时看起来挺老成的,怎么突然说话跟个小孩子一样?我不说话了,与她冷眼相对,心里恨不得冲过去掐她脖子。
后来不知聊了些啥,加上有些困了,未雪就让我回去睡,我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叫了声:“未雪。”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就叫一下,以后都不能叫了。”对此,我其实并不遗憾。
“以后私下无人,你依然可以叫啊。”未雪声音轻柔,仿佛突然间换了个人。
我没再回头,直摆手,“罢了。”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未雪登基后,从装玉玺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人头,正要盖印,吓得我直接醒了过来,顿觉窗外阴风阵阵。
“母妃说,任何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会变。”忆起斯咏说过的话,突然不忍睡去,怕第二天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登基大典并未进行太久,至少比我想象中要简短,当然也是因为打着先皇孝期的名义。
我一直盯着台阶上移动的裙摆,跟着往上走。随着移动的脚步停下,我听到三呼万岁的声音,排山倒海一般,闻声看去,四下臣民,一派和谐。
她登基不到两天,册封、贬谪了很大一批人,微雨也成为了御前女官,与我品阶相同,这应当是对她这些年忠心的奖赏。
如此一来,我倒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闵妃继续留在宫里,不过是以太妃的身份留着养老。她曾请我帮忙求未雪,让她秘密离宫回扶余山庄长居,但是未雪以“于礼不合”的理由拒绝了,我想她大约也是厌倦了皇宫吧。
半月后,宫里的太监少了一半,除了服侍太妃等的公公还在,其余都被未雪一旨打发出宫。
我偷偷问微雨,“皇上把宦官都打发出宫,是不是打算把征一批宫男来啊?”宫男这个词是我发明的,前朝从未有之。
“你最好忘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