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沈兰珠摇摇头，态度非常坚决。
“娘，这是为何？”淑妃满脸不解，只要她与皇上有了肌肤之亲，便有信心能继续勾着他的心。
“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如此愚蠢莽撞行事！”沈兰珠轻笑了一声，即使面对自己的女儿，语气中也有些不屑。
淑妃面色一僵：“那该怎么办？我要是再不动手的话，就被那该死的狐狸精欺负死了。”
奇耻大辱！叶晚棠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在这宫内都成了一个笑话！
宫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她的位分放在这儿，又有母家作为底气，自然没人敢明着克扣她。
但是那些风言风语，异样的眼神，快要让她疯了。
所以，好几天了，她连宫门都不敢出。
“废物，小小风吹草动，就把你给吓成这样。”沈兰珠拍桌而起。
淑妃下意识一颤，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毕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如今在宫里受了这样的委屈，沈兰珠又怎能不心疼呢？斥骂过后叹了口气坐下。
“你要记得你的身份，当今圣上喜怒不定，这步棋若是走不好，他怒上心头把你斩了，爹娘远在宫外，就算想救你都来不及。”
良言扎心，淑妃脸色煞白，想起此前谢韫臣谈笑间，斩断宫人脖颈，鲜血落在脸上时的样子。
刚才的雄心壮志，瞬间被熄灭了几分，她绞着帕子抽抽搭搭：“那我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忍下去吗？”
“别慌，既然想报仇，又何须急在一时呢，爹娘在宫外自然也会帮你，过几日我让宁嬷嬷进宫。”沈兰珠一下下抚过她的发丝。
淑妃眼神一亮，有了这句承诺，她就不担心了。
当晚，沈兰珠就着夜色出宫。
淑妃挥舞手帕告别，脸上的气色极好，嘴角都带着几分笑意。
回寝宫时碰到了其他娘娘，锐利的视线和对方碰撞后，又干脆收回。
她俨然恢复到，一切都没发生时的样子。
接下来的时间风平浪静，叶晚棠每日练习刻苦，很快就到了第七日验收鼓上舞。
这个夜晚，谢韫臣屏退左右。
养心殿中央，放着一个战鼓。
鼓面的皮子，已经被磨损成了淡黄色，上头绣着猛兽的图像。
叶晚棠在旁边换上了衣服，赤着脚踏入养心殿。
谢韫臣看到她后眼前一亮：“爱妃今日，格外不同。”
她的手腕和脚腕，都缠着细密的小铃铛，行走间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裙摆处的流苏，一直拖到脚踝，小腿的线条若隐若现。
脸上的妆容是翠屏特意打造的，与过往风格相悖，让一向清淡的她，增添了几分魅惑妖娆。
“臣妾见过皇上。”叶晚棠淡淡一笑，先对着他行礼。
“不必，爱妃可以开始表演了。”谢韫臣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抓起旁边的酒水一饮而尽。
叶晚棠点点头，翠屏立刻上前，将她搀扶在鼓面上。
随即，乐师弹奏古琴，乐曲声萦绕养心殿，叶晚棠翩翩起舞。
虽然只有几日的练习，但展示出的效果不俗。
方寸之地间，叶晚棠稳稳的跳跃转身，身上的流苏绸缎，都跟着她的动作上下翻飞。
各种色彩融为一体，偶尔猛的转身，眼尾的那一抹红，勾住了谢韫臣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