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二章美女犬
儘管我当初是受到她的挑衅,一时失去理智才煳里煳涂和她发生性关係,但
两人相处了一年多下来,若说完全对她没有爱意,那绝对是违心之论。
因此,当她匆匆地来,告诉我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又匆匆地走了之后,我
当晚还是忍不住躲在被窝裡,捂着嘴巴闷声大哭了一整晚。
虽然已经事隔多年,但每当我不经意想起这段年少轻狂的往事时,仍会涌起
一丝莫名地惆然。
正当我偷偷摸摸地流连这个私密论坛,不时用日文发表几句灌水回应赚积分
没多久,我忽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几声,带着悲凄意味的犬吠声。
这种非吼非叫,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犬吠声,台语有个专门用语。
──吹狗螺。
听老一辈的人说,每当月圆时,如果有人听到了吹狗螺,就表示他近期内可
能会发生不好的事,要不然就是附近正在办丧事,而狗儿们因为可以看到人类看
不到的东西,所以才会以此表示哀凄之意。
不信鬼神的我,自然对这毫无科学根据的说法嗤之以鼻,但我之前曾听组长
说过,我们旁边有一大块未开发的竹林空地,经常有流浪狗在那裡出没,所
以我如果听到这些犬吠声,最好抽空查看一下,免得被某些机车住户,向公司投
诉我们执勤不力。
如果是一两隻还好,但我刚来的时候,有一次听了组长的话跑出去查看,结
果却看见了一头黑色土狗,带领者几十隻流浪狗,正浩浩荡荡地聚在那块空地打
滚玩乐;当我靠近牠们时,领头那隻土狗忽然站了起来,而其他狗儿也停下了动
作,目露警戒凶光地盯着我,吓得我当场拔腿就跑回了警卫室,随后全身哆嗦地
锁上了大门,最后冲了杯热咖啡压惊,我那饱受惊吓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
自此之后,除非住户亲自向我反应,否则我一定充耳不闻。
听到了吹狗螺,我的耳朵就像长出了包皮般,自动封闭听觉功能,对外面的
状况不闻不问,继续徜徉于我的情色世界裡。
正当我浏览网页裡的淫照,鸡巴硬得想到厕所裡好好打一枪时,眼角的馀光
恰好瞄到一道急急忙忙的身影冲向这裡,令我不得不暗骂一声,并立即上了笔
电,心不甘情不愿地迎了上去。
「警卫,警卫先生,不好意思,你有没有看到我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我太太?」
我看着他,约略思脑海裡的资料,才明白他说的是不久前,从大门飘行而
去的怪咖女。于是我轻咳一声后,回他:「方先生,你太太大概半个小时前就出
去了。」
「唔helliphellip你知道她去哪裡吗?」
「不好意思,她没说。」
说完这句话我才勐然想起,从我来到任职到现在,好像没听她开口说过
一句话。即便来这裡签收东西,或是在中庭和小狗玩乐,她除了对人对狗偶而微
笑外,我的印象中,好像没听过她的声音。
就在这时,远处又隐约传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吹狗螺,而眼前的男子听到后
脸色忽然大变,紧接着就飞也似地冲出了大门。
「奇怪?人家听到吹狗螺都装作没听见,可是他竟然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算了,怪咖
女配怪咖男,两人配得刚刚好。」
对着那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调侃几句,刚坐回座位没多久,骤然想到他如果
遇到了成群的流浪狗helliphellip。
为了怕他投诉而丢了饭碗,我只好拎着公司配制的木质警棍,万般无奈地拿
着手电筒出了警卫室,战战兢兢地走向那块空地。
惴惴不安地来到了空地,放眼望去,还好没有看见令我头皮发麻地狗群;正
要转身离去时,空地深处的竹林裡,又传出了令人揪心的吹狗螺声响。
原本我打算抱着驼鸟心态,充耳不闻地迳自离去,但随后传来窸窣的焦急轻
语,又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沿着空地的铁网绕了一圈,发现在另一侧的围篱,有个恰好一人可过的
大洞,我考量了片刻后,决定鑽进去一探究竟。
蹑手蹑脚地循声走入竹林没多久,藉着枝桠缝隙洒落的月光,抬头看了看皎
洁的明月,脑海裡陡然闪过那个关于吹狗螺的传说,我的心蓦地一紧。
「满天神佛保祐,信徒邱智盛平日没做坏事,只是奉公司规定来看看,如果
有冒犯之处,还请众神明见谅。」
我神神叨叨地拖着颤抖的双腿,紧握着手中的警棍与手电筒,蹒跚地接近声
源处;随着距离愈来愈近,那模煳的轻语也逐渐清晰起来。
「helliphellip雨萱helliphellip妳看清楚,我是妳哥,不是坏人呀helliphellip妳helliphellip求妳醒醒,不
要老是这样作贱自己好吗?helliphellip妳helliphellip拜託妳穿上衣服helliphellip妳现在的样子helliphellip
真的很helliphellip很难看helliphellip」
这些怪异的话语随风飘入耳裡不久,前方随后传来愤怒的犬吠声,只是这声
音helliphellip怎么听都不像是狗儿发出的,而那焦急的轻语,又那么耳熟helliphellip。
好不容易接近声源现场,当我躲在竹丛暗影处,拨开眼前的竹叶,看到前方
的景象时,忍不住低呼一声:「靠!」
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全身赤裸趴跪于地,脖子绑了一条皮绳,绳尾繫在竹茎
上的年轻女孩,正目露狰狞凶光,龇牙咧嘴地对着她面前的男人狂吠;而那个男
人,则气急败坏,又焦急不已地对着女孩苦劝。
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对前后脚离开的怪咖夫妻。
问题是,他刚才为什么说他是她哥哥?还有,她不是叫芷晴吗,怎么他称呼
她雨萱?
一连串地疑问还没消化,只见那个男的似有所觉般,忽然朝我这裡大喊:
「谁?谁在那裡?」
见他拔腿朝我这裡奔来,我只好快速起身,走出了竹丛暗影。
「方先生,不好意思,是我。」
男人见到我先是一愣,随后就挡在女孩身前,说:「你想干什么?」
「唔helliphellip因为这裡经常有流浪狗出没,所以我就来看看helliphellip呃helliphellip希望我没
破坏你们夫妻的情趣helliphellip」
随着话落正要转身,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女孩白花花的屁股,陡然瞥见一个
似曾相识的纹身图桉后,下意识就上前推开了男人,来到那女人的旁边,用手电
筒照射屁股上的纹身。直到我看清楚那个图桉后,忍不住大声惊呼:「靠!原来
如此!唔helliphellip果然是『夜凌』的杰作,而且还是开发度高达85%的A级夜犬!
啧啧helliphellip可惜,真可惜helliphellip」
「可惜什么?」
「如果再植入『RUP-606-6』的长效型激素,她就可以调教成S级
的极品犬后了。」一说完这句话,我惊惶地立即住嘴,忐忑不安地转过身。
「呃helliphellip呵呵helliphellip方先生,你们慢慢玩,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刚与他擦身而过,他忽然在我背后厉声吼道:「站住!」
「呃helliphellip方先生,唔helliphellip你放心,我不会随便乱说话。」
「警卫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见他神情稍微缓和下来,然后用比较和
善的语气说:「我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你有办法让她清醒吗?」
「啊!你helliphellip呃helliphellip她不是你精心调教的女犬吗?」说到这裡,我陡然想到
了一件事,连忙边退边摇手道:「呃helliphellip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
看到。」
「警卫先生,你一定知道我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拜託你救救她吧。」
「咦?她是你妹?你们helliphellip」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我helliphellip」男人刚开口,四肢趴在地上的赤裸女孩,大概晓得我们已经对她
不构成威胁,于是又抬起头,对着明亮的月光,吹起了哀凄的狗螺。
男人看到女孩的非人行径,又转身面对我,忽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警卫
先生,我在世的亲人只剩这个妹妹而己,如果我再失去唯一的妹妹,我也活不下
去了。」
「呃helliphellip方先生,我真的无能为力。老实说,她helliphellip她已经中毒太深,根本
没救了。」
「什么意思?」
「唔helliphellip冒昧请问一下,她现在睡觉是睡床上还是地上?」
「呃helliphellip一开始她会听我的话睡床上,可是我隔天醒来看到她时,她总是会
睡在地板上。」
「那我再冒昧请教你最后一个问题,她是不是每到农曆十五前后,情绪会变
得特别烦躁,在家裡不断走来走去,而且还不停地自言自语,如果恰好遇到十五
的月圆之夜,她又看到了皎洁的月亮,就会一直想往外跑?」
「你怎么知道?」
「唔helliphellip如果我猜得没错,她曾经被人绑架过一段时间,后来有人解救她,
可是她当时被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应该是痴痴傻傻,连话也不会说吧?」
「警,不!神仙大人,拜託你救救我妹吧!」
见他打算向我磕头,我连忙上前拉住他,说:「方先生,你helliphellip唉~~实话
实说吧,她早就过了黄金治疗期,加上没有得到正确的治疗,现在就算神仙降世
也无力回天了。」
「神仙大人,只要你能治好我妹妹,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就算要我的命,我
都可以给你。」
「呃helliphellip方先生helliphellip你还是起来带她回家吧。」
「不!我不!」男人抬起头,忽然声泪俱下地对我咆哮:「你明明可以救她
为什么不救?」
「干!你知道她曾受过什么伤害吗?别说我没有能力救,就算我有能力治好
她,说不定会搭上我的命。如果今天一个和你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忽然要求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