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们连连叩头。“小爷恕罪小爷恕罪。”
花冉这么一折腾,连饿带累的。他扭头跟小丫鬟说。“我饿了。弄点儿吃的来。”
小丫鬟点头称是。刚要下去准备,又听花冉说道。“你给他也弄点儿吃的。”
……
花冉回了卧房,吃饱喝得后暖暖地睡进了被窝。
再说那被打的孩子,整个人都跟血葫芦似的。但是花冉来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听到花冉说自己是他花了一千两买来的时候。他心里就憋着一股火。都是人,凭什么我就是你的了?
两个家奴架着他来到柴房,然后把他往柴堆上一扔。“奶奶的,便宜你了。”家奴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柴房的老家奴又凑了过来。叹了口气,说道。“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就为了两个馒头,差点儿把命搭上。”
“我不能让我娘饿着。”小孩儿第一次开口。
“孝顺。好孩子。孝顺!”老家奴摸着眼泪给他看伤。“你娘她现在在哪儿?”
孩子接过馒头正啃着,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僵了一下。随即又小声说。“拿着赏钱回乡下了。”
老家奴一听就明白了。一定是衙门口发下了悬赏令,这孩子的娘见前眼看就把他给卖了。这是什么世道啊?老头摸了把脸,说道。“孩儿啊,以后你就跟着我。只要我胡爹有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你的。”
孩子顿了一下,闷闷说了句。“犬牙。”随即又低头啃起了馒头。
次日一大早,小花冉就起床了。趁着母亲还在后宅的佛堂里念经,他就在前院儿折腾开了。师爷帮着他在前厅弄了个私堂。他往当间儿一坐,真跟个小县官儿似的。家丁们各拿棍棒溜边儿站了两排。就见花冉把惊堂木一拍,沉声沉气地说。“带犯人。”
两旁的家丁大喊“威……武……”
就见犬牙被两个家丁从下面压了上来。
师爷大喝一声。“还不跪下。”
那两个家丁在犬牙膝盖上各踹了一脚。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下跪之人报上名来。”小花冉学着官腔拉着长音儿在上面摇头晃脑地问。
犬牙跪在下面也不吭声。
花冉急了,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本府问你话,你因何不答?来人啊,给我打!”说着,从竹筒里抽出跟筷子扔了下去。那一本正经儿的小样儿还真跟县太爷差不多。
两边儿家丁一拥而上,抡起棒子就打。犬牙手撑着地就是不肯趴下,牙要得死紧一声儿不出。
花冉见他被打得嘴角儿都冒血了,忙说。“轻点儿打轻点儿打。”心说还没怎么着呢,打死了还玩啥?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手下人见主子发话了,也就不敢下狠手了,都把棒头往地上触,干听响儿不挨肉皮儿。师爷一看,这么打跟挠痒痒似的,哪能制得住这小兔崽子?于是趴到花冉耳边儿低声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