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等着他往下说:嗯,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尤里说:我想先问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听着很蠢,你不要笑话我。
听到这种语气,阿波罗更安心了,尤里真的没什么变化。
你问嘛,阿波罗说,但是如果你问的事情真的特别好笑,我无法保证绝对不笑。没关系,就算我笑话你一下又怎么了!你也找点事笑话我呗。
尤里已经露出了微笑。
于是他说:那我问了啊我穿衣服了吗?
啊?阿波罗和蕨花异口同声。
深秋还是一脸严肃,在远处警戒着。
很难一两句话解释清楚总之就是,发生了很多事,尤里说,从逻辑上来说,现在的我应该只有身躯,不会有衣服。即使有,也是用精灵位面或浅滩里的物质构成的幻景,是一种魔法产物就像深秋变形成老妇人的时候一样,她那身衣服是变出来的,不是穿上的。现在我的视野很模糊,能看见环境,也能看见你们,暂时还看不清自己。虽然看不清,但我知道自己的长相肯定是正常的,因为我的躯体觉知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如果我长得不对,你就不会一眼认出我了。而衣服这种东西不在躯体觉知范围内,我也没有特意去塑造所以,我到底穿衣服了吗?
听了这大段话语,阿波罗一脸呆滞。
蕨花仍然缩在地上,但是敢把脸从树叶里露出来了。它同样一脸呆滞。
深秋继续保持严肃在远处警戒着不过她也受到了这个话题的影响,默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她穿着有点脏的系带浴袍,还是离开树篱村时穿的那件。
我有点听不懂阿波罗说,呃,什么叫逻辑上不会有衣服?什么躯体觉知?为什么你能看见我们却看不清自己?你说的都什么意思?
尤里说:你就直接告诉我呗,到底有没有衣服。
有倒是有阿波罗上下打量着尤里。
什么样的?
驼色圆领上衣,灰色针织裤,挺普通的,看起来是家居服那类。
尤里思索片刻,说:哦知道了。我记得这身衣服。我从地下室上来,脱了拘束衣,贝洛伯格给我拿了一身新衣服
拘束衣?阿波罗皱眉,就是电影里连环杀手被逮捕之后穿的那个?你为什么穿它?什么时候穿的?
那时候我刚到树篱村,被贝洛伯格关在房子地下室里,在我昏睡的时候,树篱村的人一个个来参观过我,你没来参观吗?
是吗阿波罗摇摇头,我没印象了可能我没去吧。
听着他们对话,深秋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比刚才又走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