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虽表面性情温和,但其城府深不可测,若他真能念及情意还好,只怕他会连二小姐一起杀。”萧月紧皱着眉头,认为葉丞相这步棋走得实在太险,这关乎着整个相府的存亡。
“比起大皇子和三皇子,我们只能选择二皇子啊。”葉丞相连连叹气,这场夺嫡之争,他不想参与却不得不参与啊。
“师父,徒儿想问一个问题。”萧月抬头,认真的看着葉丞相说道。
葉丞相轻轻点头,示意萧月继续往下说。
“为何师父要让二小姐下嫁二皇子,而不是大小姐?”萧月问道。
“萧月,你应该知道,歌儿没有应付二皇子的能力。”葉丞相回答。
“可是师父,二小姐并非嫡女,二皇子很有可能以此作为借口翻脸啊!”萧月说道。
“萧月,那你说,你想歌儿嫁给二皇子么?”葉丞相认真的盯着萧月的眼睛问道。
“徒儿不想。”萧月低下头,认真的说道,字字铿锵有力。
“还有一事,徒儿想和师父说。”萧月忽然想起一事。
“说吧!”
“我记得您说过,十七年前,您封住了大小姐身上的穴道,令她终身不能练武,是么?”萧月问道。
葉丞相点点头:“我这也是为了她好,但我没想到,她不仅不能练武,连琴棋书画都很难学会,我是有些后悔的,但比起样样拔尖引人注目,我宁愿她就这样平平凡凡什么都不出众的过完这一生。”
“师父可知道,二夫人和二小姐虽表面上尊重小姐,私下却多处为难大小姐,只是大小姐心善,什么都不计较在他们身上。”萧月紧皱眉头,心里为葉九歌打抱不平。
“月儿,你为何对歌儿的事如此上心?”葉丞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师父您误会了,我只是听到探子传来的消息,所以多说了几句。”萧月低下头行了个礼,掩盖了他脸上的心虚。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歌儿,但解穴一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葉丞相说道。
“师父,如今大小姐已经长大了,您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啊。”萧月很不赞成葉丞相这种想法,如果离开了葉丞相,葉九歌是很难生存的。
“别再劝我了,我不会帮她解穴的,再说,解穴之人,早已隐匿江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葉丞相说着起身,不想再和萧月继续谈论这个事情。
“你先下去吧,二皇子快到了,注意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动向。”葉丞相下了逐客令。
萧月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起身告退。
葉丞相面对着窗户负手而立,他知道他这一生对不起太多人,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他的全力去保护他的这一家老小,因为他们是他的亲人,是他注定要保护的人。
他不禁想起了年少时和葉九歌的生母苏婧的一切,不禁有些心伤,他会好好的照顾葉九歌,这是他欠葉九歌的,也是他欠苏婧的。
葉九歌在窗边,胸口有些发疼。
她想起了五年前那个男子的百般引诱,入宫后的恩宠万千,以及临死时葉锦绣的嘲笑,那道圣旨,那杯毒酒,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前世种种,一幕幕都仿佛是一场噩梦。
不过还好,如今她已重生,上天既然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没有不坚强的理由。前世伤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眼角有泪流出,葉九歌很庆幸她还会流泪,这说明她是真的重生,这不是梦。
“大小姐,庙会要开始了,我们可以出门了。”欢儿小心翼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