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成浅浅一笑,接过叶重阳递还回来的平板电脑,走到叶重阳的身后说道:
“没有人会嫌钱多,如果大哥真的觉得叶家这么多年亏欠了他,为什么他不想办法把叶家夺过去呢?”
叶重阳心中仍然留有疑虑,他虽喜欢叶斯成多过叶斯南,但凭心而论,叶斯南比叶斯成更磊落,也不那么贪心,但任何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微微偏过头,问身后的叶斯成:
“那你说,该怎么办?”
叶斯南无非就是想争一口气,在叶斯成眼里,他没有能力也不会吞下整个至诚企业,毕竟一个中文老师,能懂什么公司经营,可能他连股份是什么都不懂,向他示个好,给他一点甜头,他一定就知足了。
叶重阳有些犹豫,前些日子他单独见过叶斯南,也曾提出请他回至诚企业,并给他股份,但被他拒绝了,显然叶斯南并不在乎这些。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叶斯南只是在拿劲,男人嘛,都爱面子,总不能他一开口,叶斯南立马就同意了,这样的话面子上也下不来不是,这样想来,叶斯成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主动给大哥股份,让他看到我们的诚意,然后将那些文章下架,咱们家内部的事情,还是得咱们内部处理,怎么处理,那不还是爸您说了算么?”
叶斯成胸有成竹,似是对自己的办法很自信,叶重阳对叶斯成的心思缜密既赞赏又一些忌惮,不过眼下还是像叶斯成说的那样,先处理好叶斯南的问题吧。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叶重阳和叶斯成下了个早班,下了电梯后,一边往大门走去,一边还在讨论着股份转让的问题,股份转让需要时间,但叶斯南的事情不能等,要尽快办手续。
两人刚走出大门,便有一堆人围了过来,闪光灯也是此起彼伏。
“叶总,请问您对您的长子被迫脱离叶家有什么要说的?”
“叶总,请问您跟现在住在叶家的钟女士是什么关系?”
“叶总,请问您对叶斯南大学被迫报读中文专业有什么要说的?”
“叶总,请您叶斯南是否因为不能进入至诚企业工作才转投盛世集团的?”
记者们连珠炮的提问,使得久战商场的叶重阳也有些招架不住,这些问题各个都击中要害,各个都一针见血,各个都是他无法回答的。
叶斯成连忙伸手替叶重阳挡住那些记者,回应道:
“对不起,叶总暂时对这些问题无可奉告。”
于是,不止是叶重阳,叶斯成也成了记者们的拷问对象:
“这位是至诚企业副总叶斯成先生吗?请问您对您的大哥叶斯南如何评价?”
“叶斯成先生,您的母亲钟女士是否插足叶重阳先生与沈知秋女士婚姻的第三者?”
“叶斯成先生,您的母亲钟女士跟叶重阳先生是否领取了结婚证?”
“叶斯成先生,传言您和叶家小姐叶斯晴女士同龄,且您出生时,沈知秋女士并未离开叶家,请问您怎么解释这件事?”
叶斯成听到这些问题之后,脸色非常的不好,无论别人怎么问,他就四个字:无可奉告。
叶重阳也是一肚子恼火,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临下班的时候,司机给他打电话,说是电梯坏了,无法下到地下车库,他把车停在楼下大门口处,让叶重阳和叶斯成从大门口出来,直接上车,结果一出大门口就遇到这些捕风捉影的记者!
记者们不依不饶,人数还多,他们俩被围了起来,大门口距离宾利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他们也走的很艰难,好几名保安过来维持秩序,由于在记者围成的圈外,也是束手无策,毕竟人家记者也是正当采访,并未作出什么过激举动,总不能暴力驱赶。
正当司机打开车门,二人正要上车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让开”,记者们本能地让开了一个缺口,只见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桶,桶里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红色液体,朝着叶斯成叶重阳就泼了过去。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半秒钟,便有反应快的记者对着叶斯成和叶重阳拍照和拍视频,叶斯成和叶重阳也愣住了,下意识地张开了胳膊,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泼在他们身上的应该是油漆。
“你们这两个人败类,就这么欺负人是吗,叶教授多好的人,你们这样逼他,有家回不得,公司进不得,连他母亲也被你们赶到了国外,你们还是人吗,午夜梦回都不会良心不安做噩梦吗!?”
叶重阳气的脸色铁青,对一旁懵住的保安吼道:
“站在那干什么,赶紧给我把他抓起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