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浩然这么说了,那么武清便老老实实地等他回来,每天上班前都在盼着他的消息,今天人在里昂,明天又去了戛纳……直到十月九号江浩然真的回国了,到办公室转了一圈出来拍陈文硕的门,眼看着门又要被带上,武清偷偷摸摸地蹭上去,只听江浩然不大在意地问,谁帮我收拾的?怎么我走了几天,公司又来了个田螺姑娘。
武清这颗田螺虽然变不成美丽动人的姑娘,不过那种照顾心上人衣食起居的心可是扑通扑通的跳得正热乎呢。江浩然回来后很少叫他出门办事,天天在公司和一群主管开会,一个大男人通常要忙到一点多两点多才能混上一顿午饭。一次盒饭都凉了才被送进去,会议室里传出一阵热热闹闹的哄笑,武清只当没事儿人似的经过,心想自己老妈做的饭菜不知道江浩然会不会喜欢吃,武清特意让老妈别放生姜别放香菜,谁让江浩然嘴刁,切得再细他都能吐出来。
“最近你的桃花运又回到当年了,”山地车邀请赛结束后公司同事说好了聚餐唱歌,从酒楼到ktv,陈文硕不停开江浩然的玩笑,两人搁一块儿坐着,陈文硕的贼手动不动摸一下江浩然的脸,跟吃女孩儿豆腐似的,淫笑道:“不是我说你啊兄弟,你也该再找个人了吧,总憋着,会不会生病?”
“顺其自然吧!”江浩然笑笑,眉眼在暧昧的灯光下越发俊帅,还透着一丝平时很少有的浪荡和邪气,领带也松了,随随便便地挂在脖子上。
唱完歌陈文硕送一些女员工回家,武清则早已等在江浩然的座驾上,依旧乖乖当他的司机。
十月末的夜风穿过宽阔的河面,如波如浪地滚进敞开的车窗,武清直觉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于是不自觉打量了一眼跨江大桥上方的霓虹灯,目光又落到后视镜上,与喝得有些迷瞪的江浩然对了个正着。
“江总你没事儿吧?”
“怎么?”江浩然的语气不大对头,像个猎人发现猎物自己钻进了圈套,充满了懒洋洋的玩味:“你真的在等我给你交代?你不懂那就是个托词?”
武清呼吸一紧,还没想到应该说什么,江浩然已经从后座挤上前,大手猛地勒住他的肩:“你应该有经验吧!不是你说的大家都是男人你明白吗?还是你也无所谓我交代不交代,只想再往我床上爬?”
“被操两次就上瘾了?”江浩然邪恶地在他耳边说,呼吸低沉而炽热,微笑一晃就没了,换以深沉的眼神盯着他。
“我没有!”武清大声反驳。
“你是没有,你想得更多,我雇你是让你帮我洗衣服做饭的?你把工作当成谈恋爱?”
“我只是想关心你,希望你就算一个人在外地工作生活,也不要过得太粗心大意……”
“我需要你一个小屁孩儿关心?你我喝酒乱性了一次而已,用得着你操我老婆的心?”
“可是你没有老婆啊!你老想着过去会难过的,应该接受……”
“接受你?”江浩然冷冷地问,眼神已经完全清醒了,毫不掩饰对他的嘲弄。
“别和我谈应该怎么样,轮得到你来给我上课?况且我对你的感觉和我的过去怎么样纯粹是两码事儿。那天晚上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要是想我补偿你你就直说,别再玩些有的没的把戏!”
“……”武清不明白自己的好意怎么会被曲解成这样,他想哭哭不出来,就像被boss扔了个混乱的状态,下脚疯踩油门,车子立刻嗖地弹了出去,像一颗子弹离开了枪膛,在高架桥上疾驰着。
江浩然又靠回位子上,语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