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女孩,也带着保镖一步步接近。做工精致的皮靴弧线好看,踩在地上,溅起飞花。
男孩的额发被雨水打湿,显出些许狼狈。
姜望姝的视线自下而上扫过去,“姜……悬舟?好名字,命悬一线,孤帆小舟。私生子连名字都有这觉悟呢。”
说完,她笑了下,“听讲你喺接触新安会,企图唔好太明显。”
姜悬舟垂眼避开她的视线,眼睛盯着她那双够他半年生活费的昂贵皮靴,手指甲掐着掌心。
他是学校出了名的优等生,借着拉帮结派赚钱,也一边接近新安会,好让那个遥不可及的父亲有机会发现他。
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就被盯上了。
这就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明明是一个父亲生的,一个高贵如明月,一个在发烂发臭,未免太过不公平。
凭什么?
见姜悬舟不说话,姜望姝也失了耐心,扬手就把照片丢在他脸上,轻飘飘的却砸得他很疼,“跟新安会的合作你就别想了,到此为止。我父母的关系,也不是你说毁就毁了的。”
姜望姝睨着他两秒,还是没有回应。
软骨头,不叫的狗,没意思。
她挥挥手,转身就走。
就这时,一直低头的姜悬舟突然抬头,“生意可以算了,那血缘呢?”
姜望姝皱眉。
“姜松和你妈感情好,怎么会有我?怎么还会怕姜松知道我?你在怕什么?你心知肚明他们关系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还理不清楚,所以才这么警惕……”
啪!
姜悬舟的脸被打骗过去,侧脸浮出鲜明的五指印。
“你住嘴!”
蠢女人,上钩了。
姜悬舟垂在腿侧的手动了一下。
他眼神平静,语气却一句接着一句拱火:“这些年你妈处理的女人不少吧,兰桂坊的、东九龙的、半山别墅的,你真的只有我一个弟弟么?姜松这些年来还都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姜望姝脸色胀红地冲上来,姜悬舟踉跄地往后退去,接着在慌乱的拉扯中,姜望姝摸到一个东西,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地怼到了姜悬舟的胸口。
姜悬舟眼里有笑意,脸上多出几道血痕,显得十分愤怒,语气像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杀了我,就不用再怕谁了!可是你敢吗?”
话音刚落,愤怒至极的姜望姝就捅进了他的肩头。
接着,他就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有什么物体重重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