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随便你,自己考虑吧。”
从彭宁办公室出来后,败城深呼吸了好几下,似乎要把肺里污浊的空气呼出去般。他没想到彭宁居然会拿知乐来威胁他,而且还是威胁他去“献身”,那暗示再明显不过,他就算想会错意都没办法。
他不太明白,难道现在同性恋已经变成了某种风气?还是说,自从他一脚迈进这个范围里后,看别人的眼光就不同了?他看过的资料里,许多同性恋都说能自然而然的看出对方是不是个gay,彭宁也是这样?
败城很烦恼,却没有对知乐说一个字。他回来后,一如往常地检查了下知乐的学习情况,嘱咐他们早点睡觉,就回去了寝室。
败城当然没有去找彭宁,不管是出于哪个原因,他都不会接受彭宁的这种敲诈。况且,他很清楚,接受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敲诈这种事没完没了,到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他可以服从上级命令,但不会屈服于犯罪。
第二天早操时,彭宁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般。败城心里有些忐忑,面上却还是和平时一样。
俩人各怀鬼胎,见面了还笑眯眯地敬礼,谁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不是好事。
今天的“任务”是消灭一小股盘锯在沙漠中的恐怖分子,解救科学家人质和危险品。学院选择建立的地点显然经过了仔细考虑,山陵、湖泊、江河、从林以及沙漠地形都有,可以演练各种情况。这一次,八个队同时参加,全员出动,队员们都露出谨慎的神情。
出发前,彭宁站在队员面前,面容严肃,大声道:“今天的任务,失败的队伍会被扣二十分。在任务中出现失误的,十分。阵亡的,十分,致使他人阵亡的,十分。受伤,五分,致他人受伤,十分。没能全队返回的队伍,所有队员还要再被扣十分。明白了吗?”
所有人扯开嗓子吼:“是!”
败城张开嘴,却没有出声,他从心底看不起彭宁。因为他算了下,如果知乐所有的错误都犯,那正好会满一百分,这明显是有针对性的。不仅是他,其他人也察觉了,不少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知乐。
等全员上了车,向着演习地点驶去时,一路上都没人说话,气氛凝重。败城担心知乐,几次想要说话,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当车子停下时,他揪着机会拉住知乐,刚张开嘴,知乐却抢先道:“小爹,放心吧,我没事的。”
败城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是啊,知乐也不是个小孩子了。
恐怖分子依靠风化石建立了一个据点,里面有危险品以及人质,周围地形并不复杂,但坚固而且只有一个入口,视线恶劣。运兵车似乎是故意的般,直接停在了据点正面,烈日当头,排在最前面的的一队刚下车就遭到迎头痛击,机枪的哒哒声打在车上,叮叮当当的像是下雨,立刻就有红烟冒起。
“掩蔽”的吼声四起,所有人迅速下车占据还击位,几挺重机枪建立起了交叉火力,很快压哑了据点里的火力。第二队的人在火力掩护下试图突入,可是沙漠地形实在太空旷,突击手刚走到半途,头上就冒出了红烟。于此同时,在后方指挥的六队队长也被击中,黄烟冒起。
“狙击手!”
以前的演习都是少数几个协同教员扮演匪徒,大部分以固定靶或者人形靶来代替。此时,狙击手的出现代表着对面恐怕是真人了。够格当他们这批人对手的,八成也是现役特种兵,队员们中不少人兴奋了起来。
几分钟后,双方互相还击,却仍旧无法突入据点。车子停的地点太糟糕了,就像是要把他们送给恐怖分子一样。有些兵恼怒地要找司机算帐,一转头,却发现司机悠闲地躺在后座上抽烟,胸前贴着一张大纸条,上面手写了“阵亡”两个大字。
“操,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有人怒气冲冲地咆哮,“日你大爷!”
这个不指名道姓的骂是指谁,大家心里都有数,窃笑声响起。庄元龙凑到败城身边,道:“队长,地形太差了,车子停得不是地方,这样下去全灭只是时间问题。”
“车?”败城猛然醒悟过来,跑到驾驶座边上,拉开车门,一把拉下驾驶员,吼道,“跟着车!”
所有人顿时明白过来,用枪卡住方向盘,队员跟在车子后面向着据点冲锋,七辆运兵车同时吼叫着冲进了据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