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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来……”
“光!”
藩篱外,恐怖的呢喃、层层叠叠的强大无匹的权柄气息如潮水一样涌来,费舍尔的眼前瞬间一黑,极其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蹲在了地上——准确来说这并不是地面,而是某位倒霉神祇的残肢断臂形成的岛屿。
而在那终极之前,黑发飘扬的蕾妮正脸色苍白地举起双手,用月光抵御着那恐怖神祇的进入。
在看到费舍尔受到神祇气息的影响之后,蕾妮咬着牙再度催动起了似乎残缺不堪的无限权柄,用尽全力将要挤入其中的神祇给推出去,
“给我……出去!!”
“轰!!”
进入的身影暂且退开,却因此露出了外面那层层叠叠的神祇围绕着那已然被灵魂包裹的【无】性质正在商讨着什么,企图瓜分它的景象。
蕾妮的脸色苍白,却还是连忙跑了回来,满脸焦急地看着眼前的费舍尔,
“费舍尔,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我……我没事……藩篱……”
蕾妮的表情欲言又止,她旋即难过地低声道,
“我把修补藩篱的方法告诉了……祂们,但我没料到你体内的性质通过藩篱会对它造成这么严重的破坏……祂们……呜,祂们全部都将权柄送入了藩篱,却还是没办法修补藩篱……奥云走了,现在藩篱内只有我一个,我已经在用无限权柄去修补藩篱了,马上就会修补完毕了,到时候一切都……”
“不,蕾妮……”
闻言,费舍尔连忙伸手摁住了虚弱的蕾妮肩膀,却好像带动了灵魂的伤口,让他更加痛苦地低下了头,
“你不能再修补藩篱了,这样你会……”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啊,费舍尔!”
蕾妮流着泪,在听到费舍尔的话语之后也好像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那种在所爱之人前掩藏起来的脆弱如同开闸一样泄露而出,她啜泣着对费舍尔说道,
“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如果不修补藩篱的话,外面的神祇迟早会进来的!”
“……海洋,还有一个化身在……不能修补……”
“来不及了,费舍尔,就算……”
“咚!”
就在蕾妮还想着说什么的时候,那藩篱处又传来了一声恐怖的巨响,似乎外面那群争抢【无】性质的神祇又发生了什么,让蕾妮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子来看向终极,将费舍尔护在了身后。
“费舍尔,没时间了……我现在就必须得修补……藩……呜呜呜……”
蕾妮说着说着,那哭腔便压榨着她的声音无法将最后果决的话说出来。
“蕾妮……”
“我……我也不想死啊……我想和费舍尔在一起,不想把你让给那些坐享其成的女人啊!费舍尔永远和她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不在你身边,这种事……这种事……”
蕾妮流着泪低下了头,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死亡的恐惧给卸下了。
如果费舍尔不出声挽留的话,她一定能坚强地赴死的。
“明明都已经要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为什么你又醒过来了,让我这么动摇……费舍尔……”
费舍尔低着头,忽而轻声说道,
“还有办法……”
“哎?”
“那性质……似乎……没法离我太远,而且我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操纵它……但我没办法在藩篱内操纵它,藩篱隔绝了内外。只要我出去……咳咳,控制那性质,只要……只要杀死外面的其他神祇而不吞噬祂们,用祂们的权柄……就可以救你……”
“真……真的吗?但是这也太危险了,不行,费舍尔!你不能去!”
费舍尔摇了摇低垂着的头,对蕾妮轻声说道,
“但……现在的问题是,海洋,还有一个化身在藩篱内……”
“可是,我们上哪去找那个化身……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费舍尔。”
“没错……来不及了……”费舍尔点了点头,随后对蕾妮说道,“蕾妮,扶我到藩篱,我……走不动了……”
“费舍尔……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蕾妮紧咬着唇,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扶住了费舍尔的残躯,搀扶着他一点一点向着终极的缺口处靠近,可刚走一两步,他就好像走不动似的跪倒在了地上,
“蕾妮,让我缓一缓……看着终极,不能让祂们进来……”
“费舍尔……”
蕾妮担忧地回头看向了此刻虚弱无比的费舍尔,看着他低着头喘息的模样,再三检查过了他没有大碍这才转头看向前方危机重重的藩篱。
而身后,进气少呼气多的费舍尔紧紧捏住了拳头,他张开了干瘪的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蕾妮喃喃道,
“无法消除的、你们的谬误会用歌声为你们谱写着墓志铭……”
“灭世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