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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轻微s)(1 / 1)

慵懒的睡意被灼热的情cha0所替代,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迷乱的呼x1声。

我穿的睡衣很宽松,一扯扣子就尽数脱落了下来。食髓知味,经过上次,我的身t在尹苏叶面前变得更加坦荡和诚实。当她的吻一落下时,我的身t就不自主地起了反应,好似有什么开关一样。

尹苏叶的眸子里带着丝丝ye,眼波如弯曲的小溪一般婉转。

她的手抵上我的腿心,熟练地刺激着y蒂。快感一波一波地在我t内积聚着,我放纵了喘息,声音娇媚得连我自己都认不得。

“慢点嗯”我低声地在她耳边喘息,“啊”

ga0cha0抵达前的那一刻总让我不知所措,过于强烈的快感将我的意识打得溃不成军。我无助地抓着尹苏叶的衣角,然后不自觉地夹紧双腿。

“好可ai”尹苏叶0了0我的头发,言语间带着笑意,“瑶瑶把我的手夹得好紧。”随后我就感到她的手在我腿间动了动。

可能是不小心的,她又蹭到了我的y蒂,那里ga0cha0过后仍然很敏感,我又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身t。

然后才意识到我会把她的手夹疼,于是连忙分开腿,让尹苏叶的手ch0u出去。

“我想抱抱你。”我朝她张开手臂,黏腻地和她撒娇。

“嗯。”

尹苏叶托住我的后背,我感受到后背有一丝微凉的水意——是她手指上的tye,她有些恶劣地在我的背上涂抹着打圈。

我不着痕迹地又sh了个彻底。

此时我的下t悬空在尹苏叶ch11u0的大腿上方,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瑶瑶又sh了吗?”尹苏叶用手指挑起一抹银丝,“水都流到我腿上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我羞恼极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y1ngdang的一个人出于本能,我还是想替自己辩驳一下:

“是刚刚你,那个的时候流的。”

我有点结巴,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是吗?”

“对。”

“原来是这样啊。”

对啊对啊,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现在还在往我的腿上滴?”尹苏叶靠近了我的耳朵,气息滚烫。

自知狡辩不了了,我便沉默起来。努力收绞着yda0,企图让tye不要再流出来了,可是正与我期盼的相反,我绞得越紧就越发觉空虚,从上面看下去,尹苏叶的腿已经被我完全浸sh了。

“我喜欢诚实的孩子。”她没有由头地说了一句,“撒谎的小孩是会被惩罚的。”

她捏住了我的rt0u,疼痛来得突然,我被掐地惊呼了一声。此时尹苏叶却是完完全全地带着上位者的姿态,将我掌控着。

“该怎么罚你好呢?”

我的神经紧绷着,在心里暗暗地期待着她的下一句话语和下一步动作。

“趴下来。”尹苏叶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我听话地照做,将身t趴伏在床上。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痛意从我的t0ngbu蔓延开来,突如奇来的刺激让我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紧接着,又是一下,疼痛渐渐转变为快感,挑拨着我敏感的神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打在身上是痛的,而我的身t却会不自觉的兴奋。难道我天生就这么fangdang么?

尹苏叶足足打了十下,我不敢去想pgu的惨状。

我的脸完完全全埋在了枕头里,只能用身t去t会尹苏叶的存在。她的手在我的大腿根部游移,时而触及我的y部。

“瑶瑶,把pgu抬起来。”她低声诱哄我。于是我将膝盖支起来,翘起了t0ngbu。在她眼里,我的sichu应当是被暴露得一览无余了。此时我像是被注s了兴奋剂,jg神亢奋到了极点。

我感受到她的吻落在了我的腰际,她柔软的舌尖沿着脊柱线一路t1an到颈椎,然后她低下头来与我接吻。

我的身t被她翻过来,变成了平躺。

她的发丝划过我的皮肤,却有些令人发痒。

“我可以进去吗?”尹苏叶问我。

我心知肚明是进去哪里。

而我愿意将我的全部交给尹苏叶。此时我的q1ngyu将我裹挟,身t叫嚣着渴望被尹苏叶占有,一张口就是喘息,“可以”

“要是痛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尹苏叶的手指缓慢地挤入我的x间,我条件反s地收紧了肌r0u。

“好sh”她说着,随后开始小幅度地ch0u动手指,这个t验让我感到有些陌生,我有些紧张地绷着大腿。

“放松一点,我的手动不了了。”尹苏叶用另一只手r0un1e着我的x部。

我照着她说的努力放松,却始终感觉一阵异物感卡在x口。我被动地承受着她的ch0uchaa,t内逐渐升起一丝陌生的快感。尹苏叶加快了速度,不知怎么地,她好像顶着yda0内壁的某一个地方,那里一碰就很敏感。我尝试着往前收缩身t,努力逃脱这种失控的快感。

“不唔”每一次ch0uchaa都jg准地捣在我的敏感点上,眼前尹苏叶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屋内突然变得明亮了一刹那,随后就响起了一个巨大的雷声。

仿佛是在对我此时y1ngdangx1ngsh1的审判,天雷滚滚,上天要将我的恶劣行为公之于众。

我妈妈和我说过,只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害怕雷声。我从前几乎没有g过任何坏事,几乎连我妈的话都没有违抗过,因此面对打雷总是坦荡荡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骗了我妈一个人跑到海城,还和尹苏叶做了这样的事。我再也不是一个好人了,我想,我是一个绝顶的坏人

此刻我被吓得浑身发抖,额上也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我哭泣着去抓尹苏叶的手,想让她停下来。

尹苏叶见我不对劲,连忙停下动作,但此刻我的x道已然开始不自觉地绞紧,随着她最后一次的顶弄,我一边哭泣一边到达了ga0cha0。

流出的yet打sh了我的大腿,我开始哭得不能自抑,惊恐地看着我身上的一片狼藉。

尹苏叶无措极了,“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摇着头,去寻找她的拥抱,眼泪滚烫地滴落在她的肩头,“尹苏叶”

“我真的好害怕。”我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

“害怕什么?”她轻柔地问我。

“打雷声。”我的声音有些ch0u泣,“雷会劈到我们的房间里吗?”我问了一个听起来有点蠢的问题,雷电劈到建筑物的概率非常小,我知道的。

“不会的。”她只是温声哄着我,“酒店会有避雷设施,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尹苏叶将我抱在怀里,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

夜里我发了高热。

尹苏叶找酒店前台要了温度计,对着我的脑门测温,一测就是三十九度七。她要来了冰块,包在毛巾里给我降温,可是没用,一袋又一袋的冰都化完了,我的温度反而升高成了三十九度九。

我浑身失了力气,头昏涨涨地疼。外面的雨仍然是急骤地下着,海城下一次雨几乎抵得上南城一年的雨量。

“这样下去会烧坏的。”尹苏叶坐在我的床边,0着我的额头。

我的眼皮沉重,再加上灯光刺眼,只能睁开一条缝隙。我看见她有些疲惫的神se,不禁自责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热了呢?我恨自己的身t不争气。

过了那一阵发寒的时期,我开始感到全身变得火热,内里像是被高温的炭火灼烧,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高热。

我觉得我的头脑好像要被烧坏了,身上也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好疼。”我的眼泪又不自主地流下来。

“我试试看能不能找跑腿买退烧药。”尹苏叶语气有些懊恼,“都是我没考虑周全,出来什么药都没带”

“没事。”我拉她衣角,“撑过今晚应该就会退烧吧。”

天气恶劣成这样,哪会有骑手接单呢。尹苏叶低着头,在手机上划着。过了一会儿,她变得更加丧气了,“现在药店都关门了”她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这是我地住进她的房子里。母亲的ai是有限的,她好像并不能将她的ai完美平均分配给我、和她的工作。

我经常隔着门缝偷看,看我妈总是在书桌前埋头写着什么。和我的外婆不一样,我妈妈很少和我聊天。我的孤独无处抒发,只是在半夜抱着另一只枕头,我问它:“枕头小姐,你说妈妈到底喜不喜欢我?”

直到我上小学,那时候是二年级,我把满分的数学卷子兴冲冲地摆在我妈面前,“老师说这次题目很难,全班只有三个人考满分。”我昂着脖子,神情有些得意。

她打开我的试卷,扫视两眼,然后从ch0u屉里ch0u出另一张卷子。她圈出几道题,让我现场做出来。

对于我一个小学生来说,这些题无疑是超纲了,我捧着脑袋在草稿纸上演算着,到最后,几乎是凭着一gu倔强做出来了。我再次将卷子递过去,仔细观察着我妈脸上的表情。

“还不错。”她说。

我心里炸开了烟花,时隔一年,我再次得到了母亲的夸奖。那一定是ai吧。我想。

随着我的长大,这一切好像都变了一回事。她愈发不满足我的成绩,总认为我的潜力不止于此。有一天她问我:“瑶瑶长大想做什么?”

“我想开一家超市。”我当时九岁。

她好像有些生气,“开超市有什么前途,你看,数学家、航天员,多厉害啊,瑶瑶不想当吗?”

“想。”我只是天真地点头。

后来,外婆去世了,县城里的那栋老房子也被卖掉。我和母亲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严肃,她的x情突然间改变了许多,而我又正值青春期,和她的交流愈加变少。等到我上初中时,她便开始严格地管束我,收走我的电子产品,让我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她似乎坚信,只要我刻苦学习,以后就能大有所为。

而我早已过了渴望母ai的年纪。曾经的我多么可笑啊,为了博得她的一个笑容,不惜花费一整个周末的时间去学晦涩难懂的奥数题。

或许这一切的不幸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太过于急切地想讨好她、想得到她的侧目,才会让她认为我是一个不会疲倦的学习机器,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此时此刻,她坐在沙发上,手指在屏幕上飞跃,我披着sh漉漉的头发走上前去。她的手指却骤然停止了滑动,停留在上面的,是那张清晰的照片。

在海城——我和尹苏叶在海边拍的那张合照,我们的头几乎靠在一起,她看向我的眼神,我隔着轻薄的衣物与她接触的t温——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我们非同寻常的关系。

我想伸手抢回我的手机,她本不该擅自查看我的ygsi。只是我忍耐了太久太久,她要看,我从没反对过,于是这种行为愈演愈烈。

“你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机?”我的声音拔高,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还给我!”这部手机在我们手中像是一根拔河专用的绳子,对方都紧紧地攥着,不愿松手。

“纪瑶,你胡闹什么!”

“这个nv的是谁?”

“说话!”而此时她的音量b我的更响,尖锐的嗓音穿透我的耳膜,使我不自觉地双腿发颤。

我无法给出回答,或者说,给出我母亲心目中理想的回答。而我又无法说出真相——尹苏叶是我喜欢的人。于是紧紧地咬着后牙,如泪失禁一般地淌出眼泪。

“你现在也有本事骗我了,寒假里怎么跟我说的?跟室友出去玩?你室友人呢?”

曾经藏在最深处的谎言被拆穿,我ch11u0地站在母亲面前,接受着她的质问和审判。这些话语如同密密麻麻的石子砸在我的身上,将我砸得浑身是血。

我长时间的沉默使她失控,我被甩了一记耳光——左脸火辣辣地疼,但b这疼痛更致命的,是我那几乎要被磨灭不见的自尊心。

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没打过我,不管我犯了什么样的错。最严厉的也就是言语上的训斥,然而这足以将我的自信心和尊严敲成粉末。

胃里仍充斥着饱胀感,我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却仍然固执地咬着牙。被胃绞成碎渣的食物再次从食管里涌出来,这一次的呕吐物混着白se的n油残渣,泛着浓浓的酸气。来不及去找垃圾桶,于是只能吐在了地板上,前x也因剧烈的呕吐而疼痛起来。

“纪瑶,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听话又让人省心的孩子。”

肆nve的怒火之后,是安静到连si灰都无法飘荡起来的空气,她的语调归于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个与她无关的人。我知道,我再也没办法做妈妈心中的好孩子了。

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然老旧,秒针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硕大的周遭仿佛要将我吞没,而秒针则是不断地宣判着我的si刑。

神经因过大的刺激而紧绷着,我胡乱地用袖子擦着嘴,松软的衣物也被沾上黏腻。

“对不起我没忍住”我又添乱了,我除了会给她制造麻烦还能g什么。

“纪瑶,你吃了什么?”过了半晌,她突然问我。

“你吃蛋糕了?”她说。

“我没吃。”

“你到底吃了多少n油?”她嫌弃地看着地上那滩呕吐物,“吐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n油过敏?”

我们家从未买过蛋糕的原因居然是这个,那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实话,妈妈,为什么要说是因为蛋糕甜腻才不买呢?

我的脑袋轰轰作响,身t的零件仿佛坏了一般发出破碎的声音。之后,她并没有去管地板上的脏w,而是拉着我驱车去了医院。

等看完急诊回家之后已经是十二点,躺在地上的那些呕吐物已然g涸。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照片里的那个人是谁?”

我仍是紧闭着嘴,身t疲惫地几乎要立马瘫倒在地上。

最后,她又归于沉默,收拾了地上的残局。

后来,我的手机理所应当地被她没收。而我再也不敢忤逆她,与她大声对峙,我没办法再承受一遍那样的痛苦与无措了。她只有在线上布置作业、班级发通知时,才会将手机递给我几分钟。

一天夜里,我第一次生出了逃离的想法,我和自己说:要有耐心,只要等几年就行,再等几年,我一定要找一个很远的工作,我要远离她。转念一想,她过了今年也快五十岁了,身t也不好,要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生病了该怎么办?

我的双脚被藤蔓缠住了,而我的翅膀却想要振力飞翔,我的躯t被双方用力地撕扯。僵持到最后,只能以自折双翅告终。

南城的初夏来得早,树上的花瓣大部分都凋谢了,换成了郁郁葱葱的绿叶。四月的大部分时日都在下雨,租房里的家具是木质的,此时也被窗外的雨点打sh,厚重地带着水汽。

我撑着伞走在路上,看见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并肩走在一起,欢笑着打闹。如果、如果我没有和尹苏叶分开,那么这把伞下站着的将会是两个人,她会亲昵地揽住我的肩膀,笑着问我:瑶瑶今天过得开心吗?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迷蒙的水汽将我围了一圈又一圈。我突然改变了前行的方向,又去到了曾经常去的地方,我站在马路的对面,远远地看向那家理发店。

也许是因为下雨,视线模糊不清,我竟然没有第一眼就看见那个店牌。等过了马路,我才看见“宿夜理发”的牌子竟是被拆下来了,换成了一个没有字的黑se店牌,里面的陈设也被改得面目全非,从原来的敞亮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我又走近了一些。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张摆得乱七八糟的椅子,门被一个u型锁随意地拴着。

尹苏叶在我的世界里消失得彻彻底底,我甚至连她离开时的影子都抓不住。我在心里来回念着一串数字,又急匆匆地赶到教室,找以前的室友借了手机。等走到教室外面,我才忐忑地拨下那串号码。

很快,电话被接通了。

“喂?”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停顿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着,直到我意识到,再不说话很可能被她当成sao扰电话挂断。

“尹苏叶……”

“瑶瑶……是你。”

“尹苏叶,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长久的沉默,让我怀疑是不是手机失去了信号。“周五晚上有空吗,我来学校见你。”她甫一说完,上课铃就响了,我匆匆应了一声“有空”,便赶回教室。

上课时,“尹苏叶已经不喜欢我了”——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盘旋,可是那天她明明还记着我的生日,给我买了礼物。或许,只是我单方面一直在念念不忘纠缠不清……

周五的天气仍是yy的,时不时会洒下几滴雨,走过的水泥路面尽数被水晕染成深se。此刻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带着破碎的青草味和泥土的清香。

我如约等到了尹苏叶,我说:“去c场上走一会儿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她的步伐b我快,我背着沉重的专业书,走路时书包在身后颠着,压得肩膀有些疼痛。我快步追赶上去,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

“尹苏叶,你在学校门口的那个门市不开了吗?”

她听见我的声音,稍微慢下了一些脚步,转头看着我,“不开了,这里的租约到期了,最近另外一个门店也装修好了。那里离你学校很远,所以……以后可能不太能和你见面了。”

“是这样啊……”

“瑶瑶,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渐渐与尹苏叶并排,我扭过头去想看她的眼睛,却被垂下的发丝挡住了。而我也没有办法、没有资格去掀开她厚重的头发,看一看她的表情。

“为什么……”我闷闷地问了一句。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变调,尾音带着莫名的悲伤。很快,她又变得平静起来,“现在结束还不算晚,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沉重。无论什么东西都好沉重,就连贴在我身上的衣物,都几乎要把我的皮肤压成烂渣。我好像生活在另一个星球,那里的重力系数是地球的三倍,而我只能努力去克服这强大的引力,拼尽全力追上尹苏叶的脚步。

“我是个浅薄的人……瑶瑶,我以前一直以为,一个人只要考上了大学就能万事无忧了,可是我想错了……”她毫无由来地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要这样说……”

“瑶瑶,我在网上查过了,现在就业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些条件好一点的单位最低录取要求都是硕士……我之前以为大学很轻松,以为像你上的这个学校,出来就有工作分配。但现实不是这样的……”

说着说着,尹苏叶似乎是哽咽了一下。

“瑶瑶很聪明又很努力,未来会有很多机会和可能,但我……我只是个给人剪头发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还是无法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呆愣地和她走完最后一圈。最后,她说,“瑶瑶,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我与尹苏叶挥手,还是像往常一样,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直至淹没在人海里。我到底是没办法和她走到最后的,于是我的生活又变回了从前没有认识她的时候。

只是,触碰过美好的人又怎会甘于回到过去那样痛苦的现实中去呢。

渐渐的,我感到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我的情绪、我的力气,在无数个夜晚里随着眼泪被排出来,最终被x1收在小小的枕头里。

我明白,它承载了太多太多,包括它不该承载的,但它只是一个小小的枕头罢了。

不管我再怎样努力,我的成绩仍在一次又一次下滑。先是跌出年纪前五十,再是一门接着一门的挂科,补考、重修、母亲的指责,在夜晚化成梦魇重重地压着我。

我憎恨自己的懦弱,厌恶自己的愚蠢。用来裁剪纸张的美工刀上常常沾染着w浊的血ye,小臂上的伤口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x1满血ye的面纸被冲进马桶里,旋转着、撕扯着。

我偷走了母亲床头柜里的东西,就着一大瓶矿泉水吞了下去,过多的药片卡在食管,一小部分进入胃里,灼烧着刺痛我的内脏。

我失去了力气,捂着尖涩的伤口,沉睡、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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