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这场盗宝游戏似乎越来约有意思了,看来那些魑魅魍魉牛鬼蛇神都想要分一杯羹呢,可惜却不知僧多粥少,这最后的大奖究竟花落谁家还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秦一意味深长的长叹一声,眼眸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跋锋寒惑然道:“现在那些僧众以及了空贼秃都自顾不暇,若和氏璧真在铜殿内,岂不是咱们最好的时机,难道还有什么变数吗?”
秦一悠然道:“真正的高手又岂是这么简单就能逼出来的,起码有四个人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他们的功力可不是如外间这些跳梁小丑可以轻易掌控的。
而且若我没有感应错误,其中至少有两人的实力还是在我之上,哈,想想都让人兴奋呀!”
寇仲变色道:“竟然有这么多高手来此,我的娘,那我们的希望岂不是更加渺茫。”
徐子陵沉吟道:“照秦大哥的话其中一人应该是阴后祝玉研无疑,那另外一人难道是”
想到那个可怕的答案,即便以他的沉稳亦不由的面色大变,一脸铁青。
寇仲立时惊叫道:“姥姥的,莫非这师妃暄面子真大到可以让宁道奇给和氏璧护法?”
对于享誉宇内的三大宗师,天下武人无不心生敬仰,他们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般紧压在众人的心头,诈一听到这个名号,心中怎能不发怵!
跋锋寒冷声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最好还是赶紧逃跑,宁道奇再加上了空的组合,想必已是天下无敌,任谁来都别想盗宝成功。”
秦一皱眉斟琢了片刻,摇头说道:“虽然没有真正见过这道门第一人,但他的内功心法必然应该脱离不了道家先天正宗的范畴,但那人给我的感觉却甚是缥缈,若不是因为意外,连我都险些无法发现,应该不会是他。”
徐子陵说道:“敌友难分,确实让人无法安心,但我想应该是敌人的可能更大一些,仲少若是真想得宝,此时正是唯一的机会了,刚才我观了空面色沉凝,想必和氏璧定然就在里边。
他突然出来或许是修习禅功出了岔子,或者说连了空都有些受不住其中的影响,所以才会选择这时候出关,而我们则趁机偷走宝物,不然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寇仲身体一震,点头说道:“看来王世充说的应该没错,这和氏璧身为上古奇物会随着天星而不断变化,对应的对旁人就会不自然的产生各种影响,不然,江湖上也不会盛传得到和氏璧就可得天下的怪论!”
几人闻言均是精神一振,重新燃起斗志,一扫方才怅然若失的颓丧模样。
秦一嘿然笑道:“其实我们并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别忘了咱们手上还有张王牌,一会儿行动的时候戴上那副巧夺天工的面具,就算被人怀疑到是我们,只要拒不承认,就不怕天下人围攻。”
三人立时拍手叫妙,徐子陵亦微笑说道:“因为秦大哥的帮助我们现在刚学会了螺旋真气,这绝对能成为出奇制胜的撒手锏,更会让那些怀疑者疑神疑鬼,皆因他们谁都不会相信咱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获得奇遇。”
寇仲兴奋不以,建议道:“不若让我进殿内搜寻,若成功夺宝,你们就在外边接应。”
徐子陵摇头道:“不行,虽然说起来很奇妙,但这纯粹是种直觉,铜殿内有种东西让我产生亲近的感觉,所以,还是我去最好。
而且,这次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力敌,在外边的情况更加严峻,还需要你们好好看顾,不然若真个跟这里的和尚动起手来,那我们就等着被捏成渣吧。”
秦一断然说道:“子陵说得有道理,外边的情形其实更加凶险,先不说数百僧兵,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默默窥视的高手才是我们待会最需要小心应付的目标,不然别盗着宝物却终为他人做嫁衣,就不值了。”
跋锋寒却不罗唆,从背后的包裹中掏出数套夜行服,让几人穿上,对徐子陵说道:“时间不多,既然决定就赶紧行动吧,我们会尽量给你足够的时间,小心行事。”
目送徐子陵如夜枭般迅速扑上琉璃瓦的殿顶,然后身形一闪,终于消失在深邃黑暗的殿门内。
寇仲兀自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会不会有危险,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哩!”
秦一点头说道:“以子陵现在的功力再加上自身的机敏得到和氏璧应在意料之中,不过,现在情况有所不同,外边强敌环伺,想要彻底得到这宝物根本就不现实,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这净念禅院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招惹是非,若你寇仲真的想要争霸天下,这和氏璧最好的归宿就是毁灭!”
寇仲与跋锋寒两人闻言立时目瞪口呆,显然事前决计没有想到这疯子一直打的竟是这般主意。
寇仲疑惑道:“似乎不需要这么决然吧,我们悄悄拿走,应该没人猜到的。”
跋锋寒突然恍然叹道:“原来如此,我说你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并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原本想要以你我几人的能力真若想要盗宝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声张,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像要毁灭这和氏璧,同时借势重创净念禅院,真是个歹毒的一石二鸟之计。
不过,你真有这么大的把握不会把事情搞砸?阴后祝玉研等高手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毁宝而坐视不理吗?”
秦一悠然说道:“争霸天下可不是单凭一件宝物就能作数的,而且我今次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不管最后这和氏璧结局如何,以慈航净斋马首是瞻的净念禅院都面临着一个惨痛的教训。
桀桀,师妃暄既然选择入局,我怎都要陪她把这棋局下完。
落子无悔,现在就看那些不好好念经理佛心恋红尘的小尼姑该怎么应对了,你们不觉得这种棋逢对手、放手博弈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吗?”
对于秦一如此疯狂的论调,两人都是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
寇仲望了跋锋寒一眼,苦笑道:“本以为我这扬州城的小混混争霸天下已经是奇闻了,但跟秦大哥你比起来才知道我原来竟是个乖宝宝。”
跋锋寒一脸赞同的叹息道:“你的人生观念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却明白了若真找个天下间最疯狂无忌、肆意妄行的家伙那就非你秦一莫属了。”
猛然想起什么,寇仲色变惊呼道:“不好,子陵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