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石洋有多喜欢这个漂亮又活泼的媳妇她是知道的,例如上次同房的事儿,有几个男人能够光着身子让自己媳妇儿追着打?
石洋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话一出口,林绯叶自己便懂了其中的意思。
是,石洋欢喜凌如瑜是没错。可凌如瑜始终瞧不上他,三番四次出言伤人,如今竟如此的算计他。
为了不生下自己的孩子,甚至不惜勾引他,让他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手段,正是让人听着也觉得害怕。
这样被伤害,再深的情恐怕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吧?所以石洋沉默了,他不再为她说话。
林绯叶这么问起来,黄莺这也才觉得疑惑起来,却又随后将它抛之脑后:“总之老夫人把凌如瑜给关了起来,据说还时不时让男仆进去,做什么不知道,只听说凌如瑜现在已是疯疯癫癫的边缘,恐怕快要疯了。”
怎么会不疯呢?第一个孩子刚刚才掉了,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么罚的她,但可想而知,定然不会轻松。
林绯叶沉默着,不再说话,这凌如瑜也算是自作自受,她做什么,也不该伤了这石家的血脉啊。
石家老太太年事已高,平日里最是宝贝这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日盼夜盼,终于取了亲,这么快还就有了孙子,可就是凌如瑜这么一冲动,硬生生的打破了老太太抱曾孙子的愿望,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了她?
终究还是太过倔强,从小被父王兄长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物,怎么受得了那样的委屈?她似乎只是想告诉大家,她不愿意的事情,没人能够强迫罢了。
可是她也不想想,凌国国内如今是个什么局势——凌静宁困兽犹斗,凌静秋忙着争夺皇位无暇顾及,她现在,不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小公主,只是一个依附在石洋身上生存的女人罢了呀。
她叹了口气,算作是对凌如瑜的惋惜,拿了岸上的一本书翻看,漫不经心道:“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呆着。”
黄莺屈身行礼,偷偷抬头仔细看了主子的神情,确定没什么事,这才转身退了下去,顺手拉上了房间的门。
木门吱呀一声,显得很有质感,林绯叶的目光透过书,落在了窗外开败了的海棠之上。
这海棠开启的时候甚至繁盛,带着鼓气势凛冽的美感,可一夜的风雨便能打落它的一树繁华。
这凌如瑜恐怕就如同这海棠花一般,被这一夜的风雨,打击得不成模样了吧?
可这也怪不得谁,非要说起来,只能怪她自己,不懂审时度势,偏要一意孤行。
林绯叶收回了目光,重新把心思放在了书上,窗外,微风吹过,一片洁白的海棠花瓣飘扬落下,辗落成泥,低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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