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都承认了,严筠卿便也无法再像之前一样,起身行礼道:末将参见六皇子。
其实在收到那封无字信时,她就已经猜到了,只是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多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她找了这么久的六皇子,竟然是他。
你这是作甚,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虚礼。
以前是以前,如今你是六皇子,我是将军,身份不同,自然与之前有所不同。
凌朔无奈一笑:你我终归是疏远了。
其实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在他身份揭穿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他依稀记得,第一次见严昀卿时,是在边关,那一次正逢战事,他恰好被他所救,谁能想到原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能因此成为知己。
寥寥几面却让彼此对对方有了初次印象,之后渐渐熟悉,才发现无论是战事还是国事,两人的想法与见解都出奇得不谋而合。
自然也就走得近些,但从始至终凌朔都未向其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六皇子找我不单单为了叙旧吧?严筠卿主动出击。
对于他的单刀直入,凌朔毫不意外:没错,身为知己,严兄应该明白我来此的目的。
他如此坦诚,严筠卿自是也不会拐弯抹角:我可以帮你。
似是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痛快,饶是凌朔都有些难以相信:你、答应了?呵~!
六皇子笑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毕竟你们严家一向不参与此事。
他说的倒也没错,若是没重生话,或许她就与他所说一般,一口回绝了。只可惜,她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只会愚忠的严筠卿。
那是之前,如今不一样了。
有何不不一样?
严筠卿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六皇子已经决定要争上一争,想来宫中的一切动向应该也知晓些许。
后者毫不避讳的点头:没错。
那六皇子也应该知晓,如今除了三皇子与五皇子,那就只有二皇子与太子了。而今太子的权势占大半,其余便是三皇子与五皇子的拥戴者。只是以他们的能力,想要与太子相争,不容易,除非
除非太子被废。凌朔抢答,随即又道:又或者说,太子卒,他们才有相争的机会。
严筠卿笑了:没错!
只是,想要废了太子谈何容易。凌朔抛出难题。
废太子或许不太可能,可若是想取之性命,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