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严母忍不住道:你今日去干什么了?
说到这儿,严筠卿才恍然,随即解释道:爹,娘,儿子去那儿,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找人找到了烟雨楼?你蒙谁呢?你真当我们是傻的不成!
他若是直接承认,或许严昭还没那么生气,可他却找了一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儿子所说句句属实,儿子去那儿确实是为了找人,爹若不信,可前去烟雨楼,问问蓝月姑娘
话还没说完,一盏茶杯就迎面砸来。
只听一声闷响,随即掉落在地,瞬间碎裂。
你自己去还不算,还想让老子与你一同丢人,你简直、简直
严昭怒指着她,脸色气得铁青。
大哥,你快少说两句。严筠衡见状,赶紧出声制止。
严筠泓也开口求情:爹,我相信大哥。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知道,您和娘还不清楚吗?他们那般误会大哥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们也如此。
听他这话,严母也缓过神来,轻声劝解道:泓儿说的对,卿儿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既说不是,那便是没有。
刚开始听到严筠卿去青楼一事,她确实是有些生气。但之后仔细一想,她女儿本就是女儿身,去了也没有所谓。可她还是怕,怕她女儿身的身份泄露,这才在此等着,好在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严筠卿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管家瞬间秒懂。随即将前厅的下人都遣了出去,紧跟着关上房门也出去了。
爹难道不奇怪吗?明明是剧毒,可儿子却安然无恙。
方才还怒气冲天的严昭,瞬间冷静。
下毒之人已然抓到,与解毒之人为一人。从他口中得知,让他下毒之人是新晋的秀才,屈晚赢。而给他解药之人,却另有其人。
是谁?
严筠卿摇头:还未找到,但已经有了线索,此人每月都会前去烟雨楼,寻一个名叫蓝月的姑娘,而且每月都会去,风雨无阻。儿子之所以前去,也是因为他。
那你为何不早说?
儿子是想说的,可爹没有给儿子机会开口。严筠卿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老子的脸色。
你、那你就不会悄悄去?那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你知道如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严家吗?话刚说出口,就察觉不对。
果不其然,一道不善的目光稳稳地落在他身上。
咳,那什么,为父还有些事
结果刚一起身,耳朵传来剧痛:疼疼疼~!夫人,咱有话好说,儿子都在呢,你好歹给为夫留些面子。
严母勾唇犀利一笑:想要面子?好,咱回房再说。
说着拎着其耳朵,快步朝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