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明日是否要向御医要点药膏之类的,他是真怕夜公子这么一折腾,身体受不住哇。
想归想,作为一名合格的太监总管,他是不会把心事挂在脸上的。
干脆利落地吩咐宫人干活,干完活麻溜退下,然后换上御膳房的人,摆膳布菜。
等吃完饭,天已经彻底黑了。
“陛下,奏折?”您还批吗?
宋时景边给风凝夜捏手指,边说:“朕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明日休朝一日。”
陛下登基以来第一次休朝竟是因为佳人在怀。
若是叫外面的人知道了,怕是朝中大半人都睡不着觉吧。
荣期内心小小腹诽一下,应了声是,转身刚要走,一直未说话的风凝夜开口了。
“等等。”
嗓音有点哑,听起来仍有空谷山泉的清灵感,荣期顿步,转身问:“夜公子有何吩咐?”
风凝夜半靠着宋时景,稍微坐起身,温和一笑,“荣公公上任,我一直未得空见,如今也不算晚。这段时日辛苦你了,把陛下照顾的很好。”
他算是听出来了。
风凝夜开口就把自身放在与陛下等齐的位置,并暗示暗中观察他许久,警告他莫要搞小动作,随后一巴掌一个甜枣,对他表示感谢。
原本就没有小心思的荣期,经过风凝夜的敲打更不敢有了。
姿态放低,“夜公子言重,照顾陛下是老奴的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
“哦?”风凝夜调侃,“我还给你准备了见面礼。既然荣公公大义,这见面礼……”
“呃……”
荣期表情有一瞬僵硬。
他感觉自己与小金库失之交臂了。
风凝夜饶有兴致地观察,就在荣期忍痛要说些什么时,他拍拍手,“墨七。”
音落,荣期身边悄无声息出现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这是我的侍卫,墨七。”风凝夜解释道,又对墨七说,“给他。”
墨七照做,往荣期手里塞了一个木盒。
“之前说的是玩笑话,荣公公别当真。”风凝夜说道,“你手中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不算贵重,内城一处院落的地契而已。”
荣期大为吃惊。
内城的地契?少说也得二百两银子吧?
他在宫中攒钱攒了十余年,也没舍得买,转头有人送现成的宅子。
夜公子可真大方。
荣期老脸笑成灿烂的菊花,捧着盒子跪了,“多谢夜公子。”
风凝夜笑着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