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富婆怎么跑来中心自己贴钱当编外啦?”罗天发消息。
“你猜啊。”
对这个问题罗天考虑了三秒,果断回:“因为你忧国忧民。”
陆苗苗回了一个笑脸。
这大概不是开玩笑或者自恋。抱着陆雪儿“我与狸奴不出门”之后,就“铁马冰河入梦来”的陆放翁,毕竟是她灵智初开时的偶像啊。
一只喜欢读诗词的猫妖对南宋的覆灭无能为力,对战乱也无能为力,当她来到这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新时代之后,发现到底还有一件事能让她奉献一二,她就去做了。
苗苗真的也是用她的方式在向着偶像靠近的吧。罗天想。
“你再猜我为什么开书吧?”陆苗苗看罗天半天没回她消息,又发了一条。
罗天才没那么傻,直接回你喜欢读诗。这肯定不是陆苗苗会开怀的答案。
他回了一句诗。
“裹盐迎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
然后侧头看去,陆苗苗一双眼弯如新月,朝他看过来。
她就是怀念与放翁在书房读诗的日子,就是怀念她威风凛凛将那些祸害书籍的老鼠逐走,而放翁喜笑颜开的日子。
罗天忍住在那两弯新月上轻啄一口的冲动,伸手揽过她。
从现在到我老去,我陪你共读诗史,忧国忧民。
回去是计木生开车来接他们的,苏毫不会开车。
计木车方向盘一打,直接送他们回家。苏毫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笑:“等会去我哥那吃,我又有哥来了。”
陆苗苗听着没头没脑的好笑,“怎么来的都比你大,个个都是哥。”
苏毫愣了有两秒,转过头问计木生:“是啊,我们到底谁大谁小?”
“我是你大哥嘛。你最小。”计木生想也不想,肯定地回答。苏毫哦了一声,不琢磨了。
新来的哥是个厨师,在计木生那做了一桌菜,热情地招呼:“来尝尝我的手艺。”
苏毫跟他们介绍:“我哥跟我们分开之后,成了菜刀的把,学了一手好厨艺。”
菜刀哥天天在厨房,见到的都是菜,所以化形之后知道要给自己起名,就姓了蔡,叫蔡有贵……实在是他历代使用者叫类似名字的比较多。
“我这人没啥文化,就会做菜。”蔡有贵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抹了把汗,“你们别以为我喜欢当厨师啊,在家给亲戚朋友做做我乐意,当厨师过年过节累得跟狗似的,我这是没别的本事,等大哥这边帮我赚到钱,我就自己当老板,开饭店,请几个厨师,自己再也不干了。”
大家不由都笑起来,罗天还是第一回看到这样不喜欢本职的妖呢。
计木生笑过了又严肃起来,叮嘱他别把所有积蓄都拿来炒股。
“老幺是太穷了,全部身家到现在才凑得上一万,全赔了我也能给他。你就不一样了,攒着准备开店的,至少留一半。炒股这事,有风险,我也不敢说就一定能赚。”说是这样说,但计木生还是自矜地笑了笑,“当然,兄弟们的钱,我炒起来还是有分寸的,赌性太重的股就不买了,稳妥为上。”
蔡有贵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又招呼大家吃饭。
席上不免聊起我们当妖怪这些年,这时候罗天就没什么发言权了,只能当听众,倒是能长不少见识。
像蔡有贵,他是菜刀的那个把儿,他兄弟苏毫只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