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女朋友……”最后一个“吧”字拐了弯,变成了“好不好”。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陆苗苗看着手机嗯了一声,罗天刚刚鼓起的勇气就泄了。
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陆苗苗肯定没听清,他白问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得都很早,陆苗苗急吼吼就去村小学去守着。罗天有点没精打彩地跟着。
陶校长九点多回来的,陆苗苗以人形用一只猫的敏捷蹿了出去,拦在他前面。
陶校长还是斯斯文文的,看不出猴样,皱着眉看他们。
陆苗苗双目炯炯:“你应该姓侯吧?”
陶校长面色一肃,又渐渐松开,笑了。
“小姑娘挺聪明的。”
真的是他。
三人又在树荫下的小桌边坐下了,陶校长没有动手的意思,笑咪咪地捧着茶壶,问:“你们怎么猜出来的?”
罗天刚想把分析过程说一说,陆苗苗就抢道:“你姓陶,是桃子的桃吧?”
她得意洋洋地戳罗天,“你说陶校长也是外来的,就一户,我就看着陶字想,肯定是猴爱吃桃,就跟熊小鱼一样。”
难为她怎么想到的。
陶校长茶壶都差点摔了,气愤地叫起来:“我这是陶渊明的陶!陶行知的陶!”
姓着“陶渊明的陶、陶行知的陶”的陶校长,给自己起的名字叫陶学文。因为他原本生活在一家乡村私塾外的林子里,听惯了朗朗的书声,有了灵智之后,就蹲在窗口好奇地听先生教书。
他听到先生特别推崇陶渊明,教学生念“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念“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后来他就给自己用了这个姓,起名学文。
村子在战乱中没了,从山里修行回来的陶学文找不着私塾,怅然了很久。后来他修成了人形,就到人世间做了教书先生,水平有限,只教蒙学。
实在是给他开了蒙的先生水平也有限,陶学文虽然后来也自学了不少,但对于科举并不精通,不敢误人子弟。
“这里原来有个先生,去世了。他一去世,村小学就没人教。那时候我正好搬到这里,就想我来教吧。虽然跟我原来学的不太一样了,但是教教小孩子还是可以的。”陶校长笑着说。
“就你那英语,我看也是误人子弟。”陆苗苗吐槽,陶校长笑容尴尬地僵掉了。
“我也没办法,听说外面小孩子要学英语,我从来没学过那种叽哩咕噜的话,只好趁放假去外面找人学了一阵子,再回来教。”
也是因为这个村小学,除了偶尔来支教的青年之外,确实是没有其他人了。
“昨天我出去找附近的妖怪打听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你们说的那个证,要怎么搞?”陶学文问起了正事。罗天精神起来,把介绍信给他看,给他讲“野生动物无害化中心”的规定。
陶学文居然还掏出个老花镜来看,陆苗苗都无语了:“你至于么。”
陶学文推着老花镜一本正经的:“要在人世走动,就要学做人。”
陆苗苗跟罗天咬耳朵:“我看他不用培训,可以直接发证了。”
她的气息吹得罗天耳朵痒痒的,让他心猿意马,没注意她讲什么。
“给点反应行不行?”陆苗苗一句这么精妙的评价没得到反馈,生气。罗天嗯啊几声,还是呆头呆脑的样子。
陶学文从老花镜上方瞄他们,嘿嘿的笑,这时终于有了点猴样。
“我看你只要补一补现代社会常识,再考个试就行。也不用你去收容所了,就在这考。”从罗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