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所以不是我给你买的,是张老师……”白石解释的跟车轱辘套话一样,他说的眉飞色舞,忽地停了下来。
“你受伤了。”
他说着,手指已经快要碰到了谭乐的额头……
谭乐侧了下脸,一边解着塑料袋一边随口敷衍,“我自已磕的,没事。”
眼瞅着小孩根本不听自已的,再次想要拨开他的碎发观察,谭乐抬手就拍飞了他的爪子。
“别摸,给我摸感染了小心我讹你。”
“你摔哪了?”白石仔细看着伤口,声音陡然增大,“摔哪了!”
“厕所。”谭乐抿着可乐,语气平静,“下课的时候着急上厕所,摔洗手池子上了。”
白石定定的看着他,仿佛想要看透谭乐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
“没事的,就是个小擦伤,过几天就好了。”
“你真的很不会撒谎。”白石咬了下舌尖,下巴都跟着有些发抖,“洗手池子是陶瓷的,没有个尖角,你怎么能摔出这样的伤。”
谭乐混不吝了起来,“看得出我撒谎,就是因为我有事情不想说,既然我不想说你又何必要问?”
“知道了。”白石坐回座位,再也没有多问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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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总会伴随着一方成功递出橄榄枝后快速破冰。
前提是,成功递出。
谭乐是非常想递的,but……
白石根本不给他机会。
问问题不搭理他。
喊着一起吃饭不搭理他。
就连语文课上林清潇故意为难白石的时候,白石宁可站到外面去,都不愿意扫一眼谭乐在课本上快敲个洞出来的知识点。
“一身反骨。”林清潇低声骂了一句,像是被气得喘不上气儿似的深吸了几口气磕了磕书脊。
“我们继续刚刚的内容,‘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万蕊,你来回答一下课本上应该是怎么解释的?”
万蕊瑟缩了一下,很快便站得笔直,字字铿锵的答着,“红色的管箫颜色艳丽,我非常喜欢。你送给我从郊外采来的茅草,确实美的出奇……”
万蕊忽然卡了壳,她犹豫着,手指轻敲着桌面,却顺不下后半句话。“彤管……彤管应该比荑草贵重……”
“背得什么玩意,坐下,把全文解析抄三十遍,放学交到我的办公室去。”
林清潇不悦地拿粉笔使劲砸着黑板,“我之前和你们都说过多少次了,这部分是考试的重点难点,你们怎么就一点心也不操?”
“我教书十几年,培优班都带过四届了!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
她的“训话”一直到下课也没有结束。
最后还是第二节课的英语老师提前出现,算是把他们从林清潇的手底下给拯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