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宴文洲挑眉看她,“什么都依我?”
余薇不确定地问:“你真的会帮我?”
她以为经过了那晚的事情,他应该对她更加厌恶。
“当然不会。”宴文洲声音冷淡,“今天帮你只是不想看到你横死街头,毕竟你还顶着宴太太的身份。”
余薇的心又揪成一团。
“现在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就是你拒绝宴廷嵩,让那个女人自生自灭。”
余薇摇摇头,“你父亲帮了余默,相当于已经付了诊金,我已经接诊,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没想到宴太太对别人居然这样讲原则。”宴文洲冷笑了一声,“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原则只会困死循规蹈矩的蠢货。”
余薇仰起头,小脸儿因为怒意涨红,“宴文洲!”
“就凭你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让我跟我妈做对。”宴文洲语带嫌弃,“如果你继续讲你的狗屁原则,就等着余老先生的心血全都化为灰烬。”
她自然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几斤几两。
手机铃声响起,宴文洲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缓和了些,走出去接通电话,不久后楼下响起车子开走的声音。
余薇吃过药,接到姚琳的电话。
“薇薇,昨天晚上宴文洲把商磊打了!听说就在流金岁月,因为商磊说了文思雅的坏话!”姚琳感叹道:“狗男人!为了别的女人可真能出风头!”
余薇眸光暗淡了几分,“商磊确实不是个好人。”
“商磊是不是好人跟他有屁的关系!你说这文思雅是不是故意的,找个花花公子当男朋友,好让宴文洲为她打抱不平?”
姚琳越想越觉得这女人手段高明,“要我说,薇薇你现在就开始搜集证据,早日为离开狗男人做打算!”
别说她拍不到证据,就算拍到了,宴文洲也不可能同意跟她离婚。
宴文洲说的很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她循规蹈矩,只能把自己困死。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保住爷爷的东西!
她驱车到了半山别墅。
这时中断治疗肯定会得罪宴廷嵩,她才刚得罪了沈美玲,自然不会这样蠢。
余薇告知宴廷嵩,诊所里有爷爷留下的资料,她还需要研究,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医治宋清荷。
宴廷嵩眸光幽深地看着她,“能比两年的时间更长?”
余薇神色平静,“或许。”
良久后,宴廷嵩笑了笑,“只要有机会,终归要试一试。”
接下来几天沈美玲的人没再来过诊所。
余薇回到诊所,将东西全都按照原来的位置摆放回去,她将几本书放回到爷爷休息的小隔间里。
一抬头却发现房间的墙壁上多了一幅画。
是那天在画展上她看的那一幅。
他明明嘲讽她眼光不好的。
他是什么时候让人把画摆在这里的?
房间里光线有些暗,她看着那幅画有些出神,想到了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靠过来时,身上淡淡的香气。
心头滑过一丝暖意,转而又觉得自己着实可悲。
他对文思雅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她却为了他偶尔从指缝施舍的怜悯而情动,简直可笑可悲至极。
整理完东西已经是傍晚,余薇从里屋出来,就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宴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