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生活并没有因殷鸿煊的突然来访而有所改变,小小的事件连个水花都没有激起来,生活就又恢复到了平静。
看书、闲逛、打扑克,丝毫感觉不到殷城背后的波涛汹涌。
转眼一周过去,终于到了殷城主最小的儿子殷林周岁宴的时候。
白夜对周岁宴,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殷城主。
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他很好奇,这个革命党、野心家所针对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撑着殷家不倒的殷斌殷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盈盈带几人来到办宴会的大殿内时,已是经宾客满座了。殿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桌上玉盘珍馐、嘉肴美馔,更有清雅丝竹之音不绝于耳。
宾客按身份坐于两翼,主席是一位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殷鸿煊坐在次席还是那副气势逼人的样子,还是那么浮夸的着装,不过有些郑重其事。
再往后就是盈盈这些直系的位置了。似乎因为盈盈的原因,这里还特地安排了白夜他们的座位。于是四人愉快的坐在了一起。
看来排位置的人很懂盈盈,知道不这样做的话盈盈未必给面子坐在这儿。
殷家家大业大,可除去白夜他们三个外人,坐在求前方的不过六个人:母子二人加上盈盈和他三个哥哥。
这种情况白夜倒是知道些原由,这些天他向郑俊问了不少殷家的情况。
盈盈他们是没用叔叔、伯伯的。现任殷家家住殷斌,之所以坐上家住之外是因为,他的兄弟们都死了,而他还活着。
不要误会,并非殷斌丧心病狂把他的兄弟们杀了,而是炼体期的修为让他拥有更长的寿命,他的兄弟都老死了。如今他已经三百岁了。
真正丧心病狂的是殷鸿煊。郑俊告诉白夜,三百岁的殷斌,生下的子女少说也有二十多个了,凡是跟殷鸿煊作对的,如今都不在了。
殷斌很少露面,如今殷鸿煊可以说是殷家的一把手。
殷鸿煊在殷城的威慑力有多强,看现在的状况就知道。让一个妇人、孩子坐在主席,下面的所有宾客都不服气。但既然殷鸿煊都坐在次席,所有人都只能噤若寒蝉。
要知道,殷斌是没有妻妾的,他所有的子女都是随随便便生的,都是私生子。有几个孩子,死了没死,殷斌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在宾客们看来,主席上的那个妇人只不过是没有任何名分的贱民。
至于那个孩子?既然是殷家的血脉,大家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般周岁宴,前所未有。
要知道殷家子女在家中的地位都是自己挣来的,不是生来就有的。大家都不明白殷鸿煊究竟想干什么。
盈盈他们的座次往后就是殷家分家们的位置,最靠前的几人,有白发垂髫者,也有风华正茂的,是几位被殷鸿煊外放的兄弟姐妹。
再往后则是一些大大小小的世家。白夜注意到前些时候骚扰他的李进就在其中,她傍边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很高冷的男子。
“拍、拍。”清淡的乐声中,殷鸿煊拍了拍手,乐声戛然而止,殿内一片静寂。
众人以为宴会要开始了,却见一队护卫从门口涌入,站在过路两侧。吓得有些毛躁的宾客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怎么,难道看我们不爽要把我们都杀掉?
紧接着又涌进一队侍女,端着两样物品走,跪在主席面前。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但也都松了口气。下面不乏心怀鬼铠之辈,都怕殷鸿煊突然发狂,在这里杀了他们,让种种心血谋划都化为乌有。
这时殷鸿煊庄重的起身来到主席前方。
“这两样东西是我送给殷林的周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