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南锴的姑姑,那不就是元首大人的亲妹妹么。
莫测瞬间明白了覃南锴话里背后的意思。
治安部这种枪杆子部门,联邦元首必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而当前覃南锴老爹的操纵方法是......将自己的妹妹下嫁给治安部长,与之联姻。
嗯,还有一点不能忽略,因为覃南锴说过这个治安部长马尔科姆·塞勒斯是个无能的蠢货,那么就更明白了,恐怕...这位治安部长是个气管炎。
马尔科姆·塞勒斯相当于只是一个治安部长位置上的傀儡,覃氏姑姑,嗯,也相当于元首家族的公主才是治安部的真正掌控者?
这种情况下,治安部长当然不能换人了,薛常大元帅的晋升之路自然被堵地死死的。
莫测将目光投向覃南锴,等他确认。
覃南锴知道莫测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说道:
“就是你想得那么回事儿。治安部长这个位置被我父亲把控着,怎么可能会给老薛。”
莫测颔首。
薛常再次叹了口气,见车内的众人陷入沉默,有些忧愁地调侃道:
“既然说到你那位姑姑了,呵呵,不妨就和圣子说说吧,她可是我们联邦的名人。”
覃南锴闻言顿时干笑了一声,再次转头看了一眼克莱门斯,将后者看的全身一阵冰冷之后,这才重新将目光放在莫测身上:
“这也算是我覃氏家丑了,不过老薛说的对,你应该了解这些情况。”
“我那位姑姑生在我覃氏家族,是自小便恃宠而骄的公主,加之祖父对其特别疼爱,更是无法无天的存在。”
“圣子能应该能想象她和马尔科姆的婚姻状况吧。”
“能想的到。”莫测回答。
自古驸马不好当嘛,刁蛮公主姑姑下嫁无能治安部长,后者的日子自然可想而知。
“我那位姑姑...哎,怎么说呢。”覃南锴少有地嘬了嘬牙花子:
“那个马尔科姆自然是万万不敢得罪我姑姑的,当然也管不住她,所以我那位姑姑越发胡作非为,祖父过世后,我父亲也不好怎么约束姑姑,导致我姑姑更加肆无忌惮地胡闹。”
“好在,我这姑姑还是和父亲感情很好的,所以很听父亲的话,这样的话,父亲大人也是乐见其成地顺手控制住治安系统,何乐而不为呢?”
见莫测点了点头,覃南锴叹了一声:
“我姑姑有父亲撑腰,就更加不用担心了,现在已经是九州市政坛出了名的交际花,呵呵,她婚内先后包养了几位联邦官员中那些长像英俊的男性,这已经成为了联邦内部不公开的秘密,这不么......”
说完,覃南锴再次看了克莱门斯一眼。
莫测顿时对覃南锴总是看他有所明悟,恍然间指了指克莱门斯:
“你也是面首之一?”
克莱门斯原本一脸难堪,此时见终于还是谈及了这件事,索性倒也不再扭捏,端正坐姿认真说道:
“正是在下。”
薛常顿时替克莱门斯苦笑了一声。
谈及自己姑姑的荒唐事,而且给自己姑父戴绿帽子的克莱门斯·王此时就坐在身边,成为了自己的手下,就连覃南锴都有些难为情,往后坐了坐,背靠座椅。
克莱门斯则是对着莫测点了点头,如同要澄清一般说道:
“更确切地说,我不是之一,而是我和覃姐在一起之后,她现在只有我一个男人!”
“不不不,应该说除了她现在的丈夫马尔科姆以外,就没有其他男人了。”
莫测差点笑出声:
“看您这意思,似乎对此还很自豪?”
不过,他倒不怀疑这克莱门斯是自吹自擂,一方面是因为他从对方的表情上没找到说谎的痕迹,另一方面,则是在刚刚见面的时候,他就私下觉得这克莱门斯的确长的太英俊了,要颜有颜,要身材也有身材,心下还想过这家伙的长相本就特别适合做富婆的出轨对象。
没想到,无意间的胡思乱想,竟然一语中的。
见莫测调侃,克莱门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绷不住了,顿时整个人蔫了下去:
“哎,其实我也不想的啊,这不是没办法么?圣子您说说,我我能怎么样?”
“我虽然有这财政部副部长的位置,但是手中没有实权,自己一没背景二没实力,哪敢违抗覃氏的女人?不然的话,我财政部副部长也做不了这么久!”
“我早就已经受够了,你不知道,覃姐简直是个疯狂的女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架不住她的索取。”
看来还有点被迫的味道,这小子也是个为前途拼了的人啊......莫测心下顿时连连暗笑,心下忽然一动,问道:
“我更感兴趣的是......马尔科姆·塞勒斯知不知道覃姑姑这些事情?”
克莱门斯顿时怪叫一声:“当然知道!”
“他可是凭着覃姐丈夫的身份在治安部长的位置上稳如泰山,连薛哥都拿他没办法!就算知道了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而且,就算他知道又能怎么样?他敢和覃氏公主离婚吗?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够用好不好!”
“所以,这位马尔科姆·塞勒斯一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反正自己位居治安部长,独自逍遥快活地过日子还不满足?除非他这治安部长的位置做够了!”
“别激动,别激动,阿尔文老哥,我就是随口问问。”莫测看他越说越起劲,连忙安抚。
克莱门斯却是苦水开到,已经停不下来了,顿了顿后埋怨说道:
“也正是因为这马尔科姆·塞勒斯是覃姐的合法丈夫,所以他才是正牌的部长,而我这样的地下情人只能做副部长......呵呵,马尔科姆难道还不满足?”
莫测感觉自己的三观好像被刷新了一下,不由得感慨:
“你在意的点...竟然在这里。”
他原本就预想过联邦高层本就会有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是真的没想到现实比想象明显更加魔幻。
覃氏公主欺压驸马,在外包养情人,驸马敢怒不敢言,情人为秘密恋情得不到足够的官位而苦恼,更对公主如同海浪般无尽的欲望感到无助......嗯,既有人性的扭曲,还有道德的沦丧。
克莱门斯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看向了覃南锴:
“和覃公子合作,我也是希望以后能够得到公子的帮助,摆脱覃姐......”
这意思意思很明确,不想再依靠升职器勉强保住现在的位置了,而是孤注一掷地投靠覃南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