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白韶是吧?今天你们大老板不在,轮到我这个二老板给你说道说道。”

白韶嗯了一声,头低得更深了。

“少低头,抬起来我看看脸。”

白韶抬了眼,烟雾缭绕下看见男人的脸,他穿着和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深蓝色衬衫,头发随意梳起来,牙齿咬着烟,眯着眼睛和白韶对视。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气质很成熟,自上而下打量自己的视线像是在观察商品。

“长得挺好看的,回头把发型给你整整,衣服换一身,别穿坏了记得还回来。”

白韶一一应下,不自然的声音也被男人注意到。

“受不了烟味?得学会好好忍住,这的客人吸烟的不少。”辛白夹着烟,吩咐人让小何来带白韶出去打扮一下。

“你好,我叫何沫。”白韶和他打了招呼,辛白这边又嘱咐何沫别给白韶化妆。

“麻烦的老头。”何沫偷偷吐槽,他有点自来熟,挽着白韶的手拉着他去了休息室。

“我也刚来不久,我们可以互相照应,你要是遇见了难缠的客人记得告诉老板,老板会出面尽量帮我们。”

白韶对这个妆容精致饰品繁复的男孩很有好感,微笑着让他给自己选衣服。心理的高度紧张下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和何沫在一起这会他第一次有了点笑意。

“刚开始就去见见客人混脸熟,后面有客人记得你了,每次来会叫你的,毕竟熟客能照顾你一下,多个照应也好。”

白韶静静听他说话,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和何沫相比偏向寡淡的五官。

他眼角有些下垂,又配上不明显的内双眼皮,看起来眼睛耷拉着。嘴角也是有些下垂的走向,难听点说就是苦相,但妈妈总说是菩萨给了他可怜可爱的脸,世人看了会对他好一些。

“小何,你带白韶去2号那间。”服务生叫他们过去,何沫把头发给他拨开一些又喷了定型喷雾,急匆匆带他出去了。

白韶以为何沫会陪自己一起进去,谁知道在门口辛白笑着把何沫扣下了。白韶一个人小心翼翼开了门,混合的香水味和烟味扑面而来。包间里面站着不少人,都是打扮精致的少年少女,不过坐着的客人只有一位。面试过他的老鸨赔笑着把他拉到客人面前:

“这位也是新来的,干净呢,闫先生您说不喜欢男孩,可以跟他试试。”老鸨压低声音,说出白韶难以启齿的秘密,“他是双性人。”

“哦?”闫远泽从看了一眼面前看着像是未成年的小孩,挥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两年后

“又去相亲了?闫哥,喝点?”

“喝了给你赚钱涨业绩?”闫远泽推了辛白的酒,他不喜欢喝,应酬喝,马上过年回家还得陪亲戚喝。

“累了,回去休息。”今天不是闫远泽做东,他和辛白说了声就退场了。司机在停车场等他,他揉了揉眉心:“去小韶那。”

闫远泽一般不喊白韶小韶,只有他们两个人都时候,他会叫白韶小孩。

车停在一个普通小区,刚开三年的楼盘,因为离市中心近所以卖得很好。闫远泽熟门熟路摁密码开门,他没提前告诉白韶,只是今天突然想让人陪才绕路来这边。

白韶的学校马上要放假,在那之前还得准备好几门期末考。他复习着下周要考试的两门,听到门响的声音急忙从自己的小卧室出来。

“闫先生,要喝茶吗?”

“不用。”严远泽在玄关换了鞋,白韶接下他脱掉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要泡澡吗?”

“都不用,我看看你。”

白韶靠到他怀里,他的头发留长了,为了方便学习戴了两个发卡,乍一看有点像女孩子。白韶的五官看着让人舒服,人也又乖又会说话,清秀的脸笑起来温柔。作为一个包养的对象再合适不过。

“在忙什么呢?”闫远泽帮他把发卡取下来,靠近闻他身上的香味。

“马上考试了,看会书。”

“你们也快要放假了?什么时候回去?”

“等闫先生你休息好了,你走之后我再走。”

白韶被他搂着进了主卧,这间卧室的床很大,专门留给闫远泽住,每次闫远泽留宿以后专门有人来换洗床上用品,没有任何白韶的痕迹。

闫远泽喜欢听他说这些话,白韶很乖,乖得他很满意。年纪小就被他包过来,也没有浸浴在名利场里的精明。

“给你发红包。”闫远泽每月给他五万,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绰绰有余,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再发点红包之类的,全当让小孩开心。

“谢谢闫先生。”白韶把发卡放进兜里,及肩的黑发披下来,闫远泽拿在手里顺了顺。

“发完了,记得领。”闫远泽点开微信,又看到他妈妈发来消息问他相亲怎么样,他关了手机不想管,抱着白韶坐了一会让他回去继续看书。

再不想面对的事情也还是得面对,闫远泽冲了个澡,边擦给身上的水边回他妈的消息,言简意赅的列出来今天相亲对象的一些问题:诸如喜欢对服务员吼叫,三句就要问候别人亲戚之类的。

“外表呢?”他妈问他。

外表……闫远泽放下手机,看见端着茶杯的白韶在等他。顶光照射下白韶的睫毛压着眼睛,小脸在长发的衬托下只有手掌那么大。白韶的嘴角微微朝下,所以做事情显得就没那么讨好,甚至看着不是很情愿。

白韶往他这个方向走了一步,没了顶光之后整张脸的优势完全显出来,匀称顺眼的五官,红润的嘴唇开合,说的话让闫远泽心情好了些。

“闫先生,给你煮了安神茶喝,晚上睡得好。”

夜很深了,汽车驶过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闫远泽关上床头眯上眼躺了一会。今天是个阴天,连月光都没有,闫远泽看着他妈发的消息叹了口气,下周清闲,下下周就又要安排一次相亲。闫远泽没和白韶睡一起,他习惯自己一个人睡,白韶会休息在另一间小卧室,他实在没有睡意,睁眼闭眼都不舒心。他看到小卧室里面还透着光,走到门口敲了一下叫了声小孩。

“闫先生。”白韶从房间里出来,“要我帮你按按头吗,对睡不着很有用。”

“你怎么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是为了考试嘛。”白韶顿了顿,“那闫先生要不要运动一下?消耗体力睡得也好。”

“今天不了,一会来我床上睡吧。”

白韶也没再拖延,直接关了自己小卧室的灯,收拾了一下在闫远泽身边躺好。他把头发绑起来放到一侧,换了套闫远泽给他挑的睡裙。他身上散发一股安神茶的香,闫远泽侧身把他搂到怀里,嗅闻他身上的香气,丝绸布料手感很好。怀里抱着白韶他睡意上来得很快,白韶也学累了,两个人很快就呼吸平稳的入睡了。

闫远泽久违睡那么好,早晨在煎蛋的香味下醒来让他的疲惫感又下降一个度。走出卧室的时候白韶正把刚打好的豆浆滤出来,看见闫远泽走出卧室抬头冲他笑了一下。

“闫先生,早饭好了,你看还想吃什么,我再去准备。”

闫远泽比较挑嘴,每天想吃什么全看心情,他看了眼餐桌上一边的沙拉三明治果蔬汁还有另一边的豆浆油条蒸饺,按理来说是挑不出什么别的。

“我想喝粥,还有手擀面。”

闫远泽在餐桌中间坐下,还盯着白韶那张小脸,想从脸上看出点不耐烦来——但是没有,白韶微微笑了一下,顺手把豆浆机收到一边,然后把煎蛋推到闫远泽面前。

“粥是鲜虾皮蛋的,手擀面要什么卤?之前做了点酱牛肉,牛肉的可以吗?”

“可以。”

白韶撤了餐桌上的三明治和豆浆油条蒸饺,先端了盘牛肉过来,又盛了一小碗粥。闫远泽吃了几筷子牛肉,咸淡味恰到好处,肉也不柴。

手擀面端上来,碗也不大,白韶把他的习惯摸得很清楚,他吃不了太多碳水,说是挑着吃这些,还是吃了更多煎蛋牛肉,最后吃一些沙拉清口。

“不上课吗?”

闫远泽看了眼时间,其实不算太早,他的会定在九点半,司机还有五分钟才到,现在赶过去应该差不多。

“最近课上完了,都在准备考试呢。”白韶递过来装着果蔬汁的杯子,又顺手帮闫远泽整理领带。

“今晚还来你这里休息。”

白韶送他到门口,转身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他是掂量着闫远泽的食量准备的,除了沙拉还剩下一半,别的都吃得差不多。他把餐具堆进洗碗机,用微波炉热了豆浆蒸饺油条,拿了电脑出来边复习边看代码。他在锦城大学读计算机专业,已经大三了,这学期课多一些,复习任务重,他原本计划拿到国家奖学金,但是没那个时间精力参加竞赛,所以只能拿到一等。

时间马上到中午,他撇了眼手机,打开微信看到置顶的两个聊天框,一个没有消息,另一个是闫远泽,昨晚发的红包他还没领。

白韶先发了几句话给没消息的聊天框,又打开闫远泽的聊天框,问他中午吃什么。

“你不是得考试,考完了再忙。”

白韶顺了闫远泽的意思,给他说了谢谢才收了红包,又把钱转了一部分给另一个人。

果不其然,被退回来了。

白韶无意识撅了下嘴,把手机放在一边去吃午饭了。说是午饭,其实主要是早上准备的那些剩下的,白韶不挑食,什么都能吃,他又看了眼冰箱里缺什么菜。如果闫远泽要回来吃晚饭,那又得花不少精力才能让他满意。白韶想到最好的结果就是闫远泽有应酬,晚上吃过了再回来。

白韶去超市逛了一圈,又把食材分门别类堆进冰箱里,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去看书。闫远泽如他所想的有应酬,他自己吃了饭,在客厅边看书边等闫远泽。他回家的时间比昨天还晚一些,身上带着些不明显的酒气。

“闫先生……”白韶去扶他,被闫远泽的体重压得跌跌撞撞退了几步。粗重的呼吸打在他肩窝,激起不少鸡皮疙瘩,滚烫的手掌从睡衣下摆摸进去,摩挲白韶光滑单薄的背脊。

“怎么不穿裙子?”闫远泽喜欢白韶穿裙子,以往白韶都会换上各式各样的裙子等他。

“没来得及换,我扶您去卧室然后换。”

闫远泽没回答他,有些急躁地拽开他的睡衣,露出那相对于男人来说过于丰润的胸口,牙齿咬住上面粉软的果实。为了方便咬奶的动作,白韶被他抱起来顶在卧室门上,双手无助地扒着他的肩膀,不能触地的脚尖紧绷着,又在闫远泽的示意下把大腿盘在他的腰上。

“还没洗澡,闫先生,我去冲一下。”白韶轻轻喘起来,他的身体被闫远泽玩得愈发敏感,原本只会给他带来细小快感的乳头现在被碰一下就让他全身酥麻。有时候光玩乳头就会让他腿软到站不稳,幸好是被闫远泽半抬半抱着,不然被这样咬奶头,他根本没法保持重心。

闫远泽把那对粉色的果实咬到充血红肿,带着水迹在丰满的奶肉上挺翘着才放开他,他没回应白韶要洗澡的问题,只把白韶的手往自己胯下带。

白韶抖着腿解开他的皮带,熨烫笔挺的西裤和裁剪得体的外套都被脱下,衬衫也被扔到地上,白韶睡裤里面的内裤是闫远泽给他选的,不适合男人穿的三角裤,白色的蕾丝装饰,这都彰显着白韶的身份——他是被圈养的玩物,年轻鲜活生机勃勃是他最大的优势。

不同于白韶清纯无害的外表,腿间的花屄是熟透软烂还带着淫靡气息的淫器,每次闫远泽心情不好或是酒劲上来,这里都会被玩得红肿。白韶闻到闫远泽身上的酒气,应激似的想起肿起的花屄让腿都无法合拢的疼痛。好在这次闫远泽似乎没喝多少,心情也不算很差,白韶咬了咬嘴唇,跪在床上背对着闫远泽翘起屁股。

硬起的肉棒粗暴地破开阴唇进入,白韶的阴唇长得小而窄,在闫远泽的耕耘下已经变成肉嘟嘟的两片,并在腿中间的时候被挤得如同去壳的蚌肉般柔软且紧致。闫远泽对这具身体再熟悉不过,他毫不客气的一插到底,龟头径直撞上还闭合的子宫口。白韶不受控的抖了一下,背脊随着一声难耐的呻吟拱成弧线。他的声音一直是正常的,偏少年的男音,但在床上被闫远泽开了淫窍之后逐渐变得像少女一样尖细。这可能是他无意中对闫远泽的讨好,他的身体也更容易沉沦欲望,被闫远泽手拿把掐地玩成顺心的样子。

脆弱的阴道被撑开摩擦的钝痛让白韶忍不住绷紧身体,闫远泽没那个耐心给他扩张,抽插的动作也不讲究轻重缓急。每一下都把龟头凿在最深处,宫口被撞得软烂变形,直至凿进子宫,一股股热液浇在龟头上他才满意。

刚开始白韶不明白自己体内随着冲撞酸麻的部位是什么地方,手掌无意识护着小腹,被闫远泽看见了之后顶得更厉害。

“子宫有感觉了?”

“是,好像是的,啊啊啊——有东西要流出来了好奇怪!呜……”

白韶大腿发抖,嘴角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扯开,他也已经明白了这是潮喷,朦胧中看到透明的水液溅起,落到他的小腹上。

“真棒。”闫远泽享受着白韶高潮时小屄高频率的抽搐挤压,顺势捏住因为高潮敏感难耐的乳头。

又是一阵抽搐,白韶的呻吟带了哭腔,腰部挣扎着想逃开,却又被闫远泽压制下去:“乖点,小孩。”

白韶经常安慰自己还算幸运,闫远泽没有什么其他的怪癖,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他下体玩得发疼。

“白韶,别分心,腰塌下去。”闫远泽在床上比较敏锐,他能感觉出白韶今天状态不好。

白韶每个方面都努力做到尽职尽责:“唔,好,好的。”沉腰的动作蹭到子宫口,白韶整个人战栗了一下,这个体位他不讨厌,不用让闫远泽看见自己的脸,自己也不用费心去观察闫远泽的表情揣摩他的心情。

随着越来越快地动作,白韶刚被插入的不适感觉消失,随着子宫被闫远泽几次深顶直到完全插入。内壁被摩擦的快感让他双颊涨红眼尾充血,支撑用的胳膊和跪在床上的膝盖被摩擦得发疼:“啊!慢!慢些……马上撑不住了!啊闫先生……”

随着一阵战栗,白韶彻底瘫在床上,闫远泽布满水光的肉棒被从屄里吐出来,狰狞地在空气中挺立着,他欣赏了一下白韶花屄大开媚肉抖动的场景,抬起白韶的腰再次插进去。

白韶身体使不上力,整个人被闫远泽的胳膊带着往鸡巴上撞。子宫来不及弹回去原处,被龟头拉拽到变形还吸附在上面。白韶的长发被汗水洇湿,贴上脖子和脸颊,闫远泽听到他发出接近破音的声调,将他整个人转过来,拨开他挡住脸的头发,安抚性的啄了啄他艳红湿润的眼角。

白韶双腿熟练的盘上闫远泽的腰,胳膊也搂住他的脖颈,但他尽力避开闫远泽的视线,只低着头盯着闫远泽的肩膀。呻吟声也不敢随意发出,只敢低低喘几声,大部分都被他咬着嘴唇忍住。闫远泽保持着插入的姿势直起身体,鸡巴进的更深了一个度,一股热流从包裹住鸡巴的子宫中涌出。他怀里的小孩战栗起来,盘在他腰上的双腿夹紧,闫远泽拍了拍托在手心里的屁股:“坚持一会,小孩,今天就做这一次。”

白韶发出呜呜声答应,成熟的子宫好像要被干烂一样抽搐着,比主人更迫不及待的想榨出精水。他挂在闫远泽身上喷了不少水,子宫里才被射进满满的精液。

浴室里,白韶双腿分开跪在地上,想用这个姿势尽可能去排出射进去的精液,含着过夜会让他起热发烧,整天都晕乎乎提不起精神。医院检查过他不会怀孕,所以闫远泽每次都射进他身体最深处,他已经习惯子宫被灌满的感觉。

“白韶。”浴室外的声音让白韶抖了一下,他拽着浴巾胡乱把自己包起来,打开门问闫远泽有什么事。

“明早我要吃那个你是之前做的一个什么,黑黑的…”

“米糊?那个?”

“嗯,还有想配点蒸蔬菜,还有煎蛋,这些。”闫远泽卧室有单独的浴室,现在还未干的头发随意散下来,看起来比平时温柔和善不少。

“好,您要休息了?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他是出名的冷面阎王,这个外号他自己也知道。闫远泽的长相其实不怎么吓人,只是单眼皮在浓眉的衬托下显得凶狠,加上薄唇常年紧绷几乎不见笑容,才被人起了这个外号。

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白韶不想在洗澡的时候弄湿头发,长发被他挽到脑后。闫远泽少见他整张脸完全露在外面的样子,白韶眼尾的红还没褪,未擦干水珠把睫毛打湿了糊住眼睛,看着像是刚刚哭过的可怜样子。

闫远泽忍不住捏捏他的脸,白韶瘦的很,脸上也没什么肉。不过两年前见面的时候白韶更瘦,都算是营养不良了。

“多吃些。”

“闫先生,多吃点这个,当季的蔬菜,这时候最新鲜最好吃。”白韶坐在闫远泽对面,他不过是意思一下,基本尝尝味道就放下筷子了。

“嗯。”闫远泽有点头晕,可能是宿醉的原因,白韶发现他不自觉皱了几次眉之后去厨房端了碗刚刚煮的酸汤:“这个可能喝了会舒服些。”

白韶拿平板看了一会,等闫远泽吃完要出门的时候又给他递外套。

“一路顺风。”

他被摸了摸头发和脸颊,像新婚妻子般等在门口目送丈夫远行,不过两人没有热烈又浓厚的爱意。

何沫和他还有些联系,偶尔会约他出去聊聊天,不化妆的何沫是很清纯可爱的长相。白韶听他说在会所里的见闻,和他聊聊闫远泽的挑剔,也知道了这些有钱人的包养关系迟早有一天会结束。他计划着再坚持一年,到毕业为止他就不需要再继续这段关系。

闫远泽一直不想去深究白韶要钱的原因是什么,白韶生活上很节俭,闫远泽没见过他用什么奢侈的东西,手机电脑也是便宜的款,平板还是闫远泽家里晚辈买多了他拿来送给白韶的,说是方便上课记笔记。他看了眼日程,年前不怎么方便再去白韶那边。

等到白韶差不多考完才收到闫远泽的消息,只剩下比较简单的一门考试,他估摸着闫远泽回家的时间,订了除夕前两天的火车票。

“考得怎么样了?”

“还剩一门。”

“你是在哪个大学?”

“锦城大学。”

“嗯。”闫远泽想起他妈发给他新相亲对象的消息,好像就是在这所学校当老师。

闫远泽妈妈总是想得很远:“她马上要升副教授了,等你和她结婚抱孩子,双喜临门。”

闫远泽还是准备的挺妥帖,知道相亲对象说要帮同事监考可能会耽误吃晚饭,还特意订了学校附近的餐厅。

“你好,闫远泽是吗?我是苏黎。”

来人比相亲照上漂亮一些,闫远泽礼貌性起身和她问好,不经意瞟到红绿灯路口的身影。

他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看到白韶,把头发随意地绑起来,穿着普通的卫衣牛仔裤,骑着一辆有些旧的自行车。

闫远泽并不清楚白韶在哪个学校,让白韶搬进那个房子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交通上的便捷性。他忘记白韶是那种绝不会打车的人,这里和白韶的住处开车将近二十分钟,骑自行车估计更久。

整顿饭吃得很愉快,苏黎谈吐得体,为了今天也特意打扮,闫远泽难得没有皱着眉结束相亲。临走前苏黎谢绝了闫远泽要送她的好意,以公务为由一个人回了学校。

闫远泽拎着前段时间顺手买的礼物去了白韶那里,吃饭的时候他看到白韶发来“所有科目都考完了”的消息,两个人都闲下来,这是见面的好时机。

白韶显然没想到他回来,桌上的晚餐和闫远泽料想得一样很简单,平平无奇的菜色在他看来甚至有些简陋。他把衣服和零食礼盒递给白韶,小孩开心的收了礼物,顺手把餐桌也收拾好。

闫远泽很满意他的反应,靠在沙发上喝了口白韶给他泡好的茶:“今天在你学校附近看到你了。”

“啊!什么时候?”白韶比他想象反应大一些,但不是那种好的惊讶,而是有些负面的,带着逃避性的。这让闫远泽不满起来,但他面上不显,只是让白韶过来给他抱一会。

闫远泽用指腹摩挲他下垂的眼角:“你怕看见我?”

白韶侧身坐在他腿上,随意扎起来的头发已经被放下后打理得很服帖:“没有,主要感觉闫先生平时应该挺凶的,就是和我一起才脾气好些,平时的闫先生可能会让我害怕。”

“是吗?”闫远泽仔细看了看白韶的表情,说着害怕,但眉眼是带着笑意的,白韶一直都是用这个表情面对他。

他换了个话题:“你们学校离这边有些远,你骑车要花多久?”

“半小时左右吧,不算远,也能锻炼身体。”其实白韶最难熬的不是骑车的距离长短,而是自行车狭长的座椅会把他腿心的部位摩擦到发疼发痒,只要闫远泽来找他,第二天他就得坐公交。

“接下来我想在你这多呆几天,怎么样?”

白韶笑着答应,伺候闫远泽并不容易,但是幸好闫远泽足够大方,也会给他很多钱。

白韶去参加过一些专业相关的实习,被闫远泽知道后每月给他涨了一万,皱着眉问他有什么实习能挣这么多。

“没有,没有,闫先生,我不再去找别的了。”白韶在这两年中涨过好几次“工资”,原本闫远泽每月只给他两万,吃过他做的饭之后涨了五千,让他留长头发之后涨了一万,过了第一年的时候涨了一万。还有之前某天,白韶想起来,无端又涨了五千。

白韶知道闫远泽无非是觉得他去做别的事会耽误伺候自己,毕竟每学期的考试周白韶在床上就经常不在状态,他知道这事是自己理亏。

“大方就好了,给钱就够了是不是。”何沫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端详起新做的指甲。

白韶看了眼物流进度,之前闫远泽送的零食他寄回家了:“话说,沫沫,你说之前你认识那些人,包养都是怎么结束的?”

“嗯就金主厌倦了,或者有的是金主要回家结婚,还有的很惨,金主已婚被家里的人发现了的。”何沫眨眨blgblg的眼睛,“怎么,他想结束了?”

白韶没说出自己的考量,他暂时没感觉到闫远泽有结束的想法:“我马上要找工作了,之后就有些正经能养活自己的事。”

“你不是说找不到赚得比这更多的工作来着?”

白韶点头,这倒是真的。

“你可以去先找着做,两个互相也不耽误。”何沫凑近:“我前段时间在这里见到他了,和那老头一起呢,他说好像最近忙着相亲。”

“相亲?”白韶一时间大脑反应慢了一拍,他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郁闷了,“先过年再说吧。”白韶僵硬地弯弯嘴角,回家和妈妈见面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

闫远泽又去和苏黎见了一面,这次约在咖啡馆。苏黎整个人松弛了很多,说的话也多了些,两个人各自开了自己的车回去。到家的时候白韶正在收拾行李,明天闫远泽要回本家准备过年,白韶的车票是明天下午,连这个时间他都掐得刚刚好,闫远泽每年都是午饭之前回去,白韶刚好等在闫远泽出发之后再去车站。

“明天让司机送你?”两个人交叠在床上,闫远泽闻了闻白韶头发上的香味,心情变得好起来。

白韶被闫远泽圈在身上,翘鼓的奶肉压在闫远泽胸肌上变形,睡裙下摆到腰部在刚刚的剧烈运动中被扯坏,他把垂在闫远泽身上的头发拨弄到自己耳后:“不用,坐公交车就好,司机也想早些回家过年吧。”

“也是。”闫远泽摸出手机点了几下,“新年红包。”

“谢谢闫先生。”这种时候白韶是最开心的,真心实意的微笑着靠在闫远泽肩膀上和他聊天。

闫远泽不是很喜欢过年和亲戚见面,初二他姐来的时候他会开心些,不过今年外甥跟着一起,他对这个年纪和白韶差不多的外甥也挺关心的。

“钟文思,你留学留的怎么样了?”

“舅舅,你可饶了我吧,我还没毕业呢就要一直活在您的威压之下,有这么个优秀的舅舅不知是不是撞大运了还是大不幸。”

钟文思染了头白金色的浅发,因为过年走亲戚见长辈特意带了个帽子遮一遮,耳洞也空着没戴饰品。刚来了一会就去外婆身边献殷勤,拿了个红包喜滋滋的和小辈们打游戏去了。

“小泽,听妈说她一直给你安排相亲,怎么样?”闫远汐知道两人母亲的一贯作风,不排除病急乱投医的可能。

“还行,有个还不错的吧,就……”

闫远泽想提起苏黎,但又停了话头,他还想再确定一下,于是就告诉闫远汐以后以后再和她细说。

“不满意的话就不用勉强,这种事,妈那边我再去说说,我也偷偷让爸爸劝劝她。”闫远汐比闫远泽大上好几岁,但保养得很好,两人看着年纪差不多。闫远泽随意和她聊了几句家常,拿起手机给白韶发了点消息问候。

晚上闫远汐不留在这过夜,送走姐姐之后闫远泽看了眼手机,发现白韶一直都没回他消息。

过年也是,以往除夕那天白韶都会主动问候,今年却没有。两年多了,闫远泽比自己想象的更适应白韶的存在。

一般白韶都会在正月十五之后赶回来,闫远泽去接过他一次,然后给他买了个新的行李箱让他把那个缺轮子的箱子给换了。

初七的时候闫远泽和苏黎约了吃午饭,他晚上他准备去闫远汐家坐一会,如果和苏黎见面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她的事告诉闫远汐。

“闫先生,不好意思,忙了几天没看手机,现在才回复。”

闫远泽心里还是有些恼的,一般不看手机不回复的借口他都不会相信,但也只是回了个“没事”,还想看看白韶有没有别的说辞。

“闫先生,我马上要回锦城了,现在正在高铁上呢,估计中午就能到。”

这是白韶第一次坐高铁,之前都是坐火车,路程上要耗费近一天一夜。

“这么早?”闫远泽刚睡醒,白韶卡着他睡醒的时间发消息,尽量早点回复他也不会吵到他休息。

“嗯,最早的一班车。”

“早上冷,记得多穿些。”闫远泽发了消息,又接了一句:“什么时候到,去接你。”

白韶发了张截图过来,车站刚好和餐厅顺路,闫远泽决定先去接他再去餐厅,也能给白韶带点吃的。

闫远泽是个很准时的人,出站口远远看到白韶过来,好像是跑了一路,赶在人流前面过了闸机。

“闫先生…闫哥……”白韶喘了一会,拉着行李箱和闫远泽回了停车场。

闫远泽没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早,白韶开了车门本想坐到后面,看见坐到驾驶座之后慌忙坐到前面:“司机不在吗?”

“还在放假,明天才上班呢。”

白韶应了一声,系上安全带不说话了。他眼底还有些乌,即使强打精神也忍不住一直点头。到餐厅的时候闫远泽见他已经睡了,解开安全带想抱他去后座躺着睡。

“闫先生……”白韶睡得迷糊,不知是不是错觉,闫远泽总感觉他看起来很伤心。白韶捉住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轻轻叫了声妈。

“看清楚我是谁,小孩。”

闫远泽刚想把手抽出来,白韶猛地醒了,他看了看两人所在的地方,盯着闫远泽看了一会。

“闫先生,我想回家,可以吗?”白韶想了想,“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我打车就好。”

就算闫远泽再怎么忽视也能看出今天白韶状态不对,他没再说什么,回到驾驶座直接往家的方向开。

“员工效率很重要,任何人带着情绪工作都会影响效率,如果有事情可以先解决,理由充分可以请假,酌情……”

“不批准,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工作吗?赚钱难道不是最重要的?”

闫远泽从不允许外部因素影响员工的效率和情绪,但是白韶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让他突然招架不住,只想着先把白韶哄好再说。

“闫先生,我可以自己回去,您约在那里,是不是有相亲……”白韶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因为闫远泽开得比想象中快,不远处都能看见小区的楼了。他没再说什么,闭起干涩的眼睛靠在座位上。

闫远泽爽了约,打乱了今天的计划,他和白韶一起回家,屋子里有点尘土的味道。白韶回到自己的小卧室,出来的时候换了闫远泽给他买的裙子,闫远泽这才注意到他把头发剪短了一些,整个人看着也憔悴不少。不只是行程带来的疲倦,还有些别的,闫远泽觉得有些陌生的部分。

“闫先生,我去洗个澡。”

闫远泽给苏黎道了个歉,又和闫远汐说了晚上不一定去家里的事。

“小孩,洗好了吗?带你去吃点东西,想吃什么?”闫远泽在浴室门口扣门两下,白韶就出来了,他身上只围着浴巾,摇摇头说没胃口。

闫远泽有些无措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比他小了十岁的孩子,他抱住白韶的肩膀想安慰他,却又被会错了意思。白韶在他怀里解开浴巾,乳头在他的西装面料上蹭了几下,被磨得发疼他也没皱眉,只是垂下眼睛咬着嘴唇慢慢解闫远泽的上衣扣子。

闫远泽也有不少天没做了,这种时候或许可以忽略掉白韶不算好的情绪状态。闫远泽把事情想的利益化一般简单,他推掉今天的见面来陪白韶,那么白韶用身体回报他理所应当,更甚,他觉得其实自己是吃亏的一方。

家里备着润滑剂,白韶没用过,闫远泽不会用他后面,前面又总是被玩得汁水充沛,也不缺那一点润滑。

但是今天他久久进入不了状态,突然想起了那管放在床头柜深处的润滑剂。

闫远泽的肉棒在他嘴里又胀大一个尺寸,他的嘴完全含不下的时候,闫远泽就会抽出来插进白韶屄里。但是今天闫远泽没用手给他扩张,白韶只能不得要领的去摸自己那个还干涩的花屄,肉唇被他糟糕的动作玩得东倒西歪,但在摩挲中始终紧闭着。闫远泽本来会摸摸他的身体,但今天他没有任何动作。白韶干涩的下体暴露在闫远泽的视线中,他还是不适应被人这么注视着,忍住并腿的冲动拿出润滑剂挤到自己手心。

闫远泽有时候会让白韶自己摸到高潮后再插进去,他没耐心做很长的前戏,而且趁着白韶高潮的时候插入算是他的恶趣味。白韶抖着身体被迫延长高潮的时候没法控制自己,只能尖叫着求饶,指甲嵌入闫远泽的肩膀里,这些不痛不痒的红印被他当情趣。

“今天状态不好?”闫远泽板着脸的时候很凶,白韶早就看习惯了,他把冰凉的液体糊在自己的阴唇外,掰开紧闭白嫩的外阴让润滑液流入小阴唇中。冰凉的触感更不能激起他的欲望,他的身体反而开始发抖,只能张嘴道歉:

“是,对不起,闫先生。”

“那就别做了。”闫远泽起身准备离开,时间还很早,可以先去闫远汐家。

白韶半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脸上的表情,他想伸手把闫远泽拽回来,想到自己赤裸的身体还是止住了动作:“闫先生,抱歉。”

白韶不想看着闫远泽离开,这种有些迷茫的痛苦揪住他的心,他低头在床上坐了一会,抖着身体去洗了澡。

到闫远汐家的时候还不到晚饭时间,闫远泽没再提苏黎,和钟文思聊了聊以后的打算,这位小少爷只说毕业之后决定回国,也没想在公司干点什么。

“看你这么年轻也不干正事,等毕业了好好带你历练历练。”闫远泽说了和闫远汐一家讨论的结果,闫远汐溺爱孩子肯定不舍得在眼皮下让受罪,决定还是把钟文思放到闫远泽那里。

“妈咪不要啊妈咪,我不要和舅舅一起,他太吓人了。”

被人当着面说可怕闫远泽也没在意,看到钟文思耍宝的样子又想起白韶,两个人年纪应该差不多,但是经历境遇却千差万别。他吃完饭之后打包了些饭带回去,看见白韶屋里灯亮着菜才松了口气。

和他想的不同,白韶没表现出伤心或者受挫的样子,他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客厅里隐约能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嗯……没什么事……你怎么样……什么时候……车票”

闫远泽很少听见他用这种语调和人说话,很年轻很雀跃的感觉。这种陌生感继在学校附近见到白韶后第二次出现,他突然知道了一些事实:自己似乎并不和所想一样了解白韶,他没有关心在意过他,或是说没有精力,或是说没有用心。

有人进门的时候白韶就听到了,这个地方只有闫远泽和他会来,他走出房门打招呼:“闫先生,你回来了?”他看到闫远泽手里拎着的饭盒,一天没吃东西的胃抽搐了几下。

“这是给我的吗?谢谢闫先生。”白韶知道什么时候去适当的问询,两个人也都不再提中午的插曲。他接过饭盒加热了一下急忙吃起来。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他实在太饿了,这几天也没吃好睡好过。

睡意袭来的时候闫远泽正在洗澡,白韶听着水声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他给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躺在闫远泽房间的床上。闫远泽洗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在床上睡着的样子,白韶睡相挺好,穿着闫远泽精心挑选的睡衣像只被仔细呵护的洋娃娃。于是闫远泽素了一周多的鸡巴立刻就起立了,下午没吃小孩到晚上再不吃,是有些太亏了。

白韶睡得很死,这么多天难得有睡意睡了个好觉,床很软还有香味,梦里他来到一片阳光正好的草地,在树下枕着花田睡觉。

湿润的物体舔弄着他的腿心,他还闭着眼想忽略,直到柔软的湿物变成滚烫的棍子,强烈的钝痛从下体传来,他才尝试睁开眼。

“唔嗯……怎么回事?”醒来时无意识的精神反应让他腿心夹的更紧。缺乏润滑的下体又湿成一汪活泉,泉眼含住鸡巴一嗦一吸,交替着讨好体外入侵的物体。

看见闫远泽之后他也失了反抗的心,顺从的张开腿迎合他的动作,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牵住闫远泽的手腕方便他用力。

但是这些在白韶意识一点点清醒后变得徒劳,他的欲望很快减退。闫远泽感觉到子宫的干涩和润滑的缺失,低头看白韶的脸发现上面已经布满水痕。

“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好像状态很差,不好意思。”白韶哭得有些狼狈,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身体,配上下垂的眼角甚至显得有些凄惨。闫远泽意识到白韶还很年轻,有些事可能没有他想得能调度的那么好。

“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要联系家里吗?”闫远泽半软着鸡巴帮他整理好衣服拿了擦眼泪的纸巾,在他的肩膀上安抚了几下。白韶摇摇头,他越不想去思考,悲痛就越强烈的袭击他。生理性的悲伤不是能够轻易压制的,他提醒着自己和闫远泽的关系,走到卫生间去收拾了一下自己。

“别用润滑液了,对身体不好。”

闫远泽喝住白韶翻找润滑液的动作,搂着他的肩膀让他睡下。

白韶的脑袋埋在他胸口,一头长发被蹭得乱糟糟,闫远泽抚着他的头顶,还是白韶先开口打破了安静:“其实用嘴也行,闫先生,我帮你。”

“不用。”闫远泽思考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家里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解决。”

“已经解决好了。”这句话带着哭腔,闫远泽不愿再看小孩伤心的样子,捂住他的眼睛哄着他入睡。

闫远泽不想对白韶做一些多余的说教,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年轻的小孩,好在第二天早上的白韶就恢复了正常,微笑着给他做了早饭。

闫远泽难得没有挑挑拣拣,安静的吃了以后准备出门。今天是开始上班的日子,闫远泽收到苏黎发来的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出门,白韶在玄关处帮他整理领带。他没避着白韶,点开语音后听到苏黎柔和的声音:“闫哥,今晚有时间见面吗?我在餐厅订了位子。”

白韶把领带系好后又帮他扯了扯衣摆,闫远泽回了苏黎消息之后又开口问白韶:“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白韶仰着头对他微笑:“没有,闫先生,一路顺风。”

做生意需要有在一切风吹草动变化发生前就察觉到的直觉性,闫远泽很敏锐的发觉了白韶的异常,他好像在准备一些事情,闫远泽感觉和自己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事。他和苏黎发展还算顺利,成年人利益相符的驱使着彼此的行动,又在周末约着吃饭,他察觉到苏黎的目的性,提出主动去接她。

等在校外的时候他看到白韶从校门口走出来,这次没骑自行车,未打理的头发随意披着带了个占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白韶认识他的车,但也只是站定着看了一会,随后就没入人流中离开了。

这种识时务又懂事的行为,按理来说闫远泽应该要更开心些的,但他发觉嘴里的食物失去了原有的美味。苏黎也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对,吃完后礼貌性的提前离开了。闫远泽也没提前说,直接去了白韶那里。小孩穿着身看起来舒服的居家服在做饭,和原本他会吃的那种毕竟普通甚至寒酸的菜不同,今天的菜色看着新鲜不少。

“闫先生。”白韶礼貌性的和他问候,两人也没多客套,他没提在校门口看见闫远泽的事情,慢慢吃了晚饭又去洗了个澡。

上床这种事是能带给两人愉悦的,前提是闫远泽心情好的话。白韶进了卧室就察觉到闫远泽周身低沉的气压,闫远泽没在看手机或者做什么事,只是皱眉坐着沉思的话,就代表今天他不顺心。

“过来跪下,脱干净。”闫远泽还是没睁眼,他听见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响动,膝盖骨磕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些沉闷。

白韶把下巴搁到他腿上,闫远泽睁开眼看到他赤裸瘦弱的身躯,安静的趴在自己大腿上方。

“你要做什么?白韶?最近缺什么吗?”

闫远泽很少叫直呼他的姓名,白韶后背发凉,明白了闫远泽的不满是因自己而起。

“闫先生,我……”白韶坚定了一下自己的决心,他本想在更加体面的场合去做这件事,简单的权衡了利弊,他还是决定拖一拖:

“今天,您相亲还顺利吗?”

闫远泽没回答他,手掌放到他的脸侧,那里的肉变少了,他能感觉出来。这种自上而下的钳制让闫远泽心顺了一些:“很顺利,明天早上……”

“我准备就好,闫先生,包您满意。”闫远泽第一次在白韶脸上看到那么明显意味的讨好,他让白韶回自己的房间,两人各自带着心事睡了一夜。

熟悉的煎蛋香味让闫远泽的味蕾先一步醒来,餐厅桌子上摆的东西不多,鲜汤馄饨和煎蛋,都是他喜欢的。

他尝了口馄饨,不是速冻的,小孩一大早起来包,应该也挺麻烦。

白韶没吃,看着他慢慢吃完之后把东西收进厨房。

“闫先生,我们”白韶抿了抿嘴角,这件事真不像他所想的一样那么简单:“或许我们的关系,可以先告一段落,对不对?”

闫远泽对于白韶而言是救世主般的存在,他没想过自怨自艾,但终究觉得世事无常。

“哥,要不然我不上学了,我去赚钱,现在我学着写软件,也能赚”

“白韶!”

白韶自从出生起就很怕他的哥哥,和他不同,他哥哥好像体会过父爱和相对圆满的家庭。他明白妈妈很爱他,但是说不清哥哥是不是很爱他,但他知道哥哥是世界上最努力最勤奋的人。

“哥,我对不起你,以后你可以去做些别的事情了,我马上就能开始工作,到时候我供你继续上学也行。”

白韶的声音哭得沙哑,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倒是很平静,偶尔抽泣两声看着他。哥哥的眼睛也红肿着,但是白韶没看见过他掉眼泪,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比他高大,年长,成熟,也更加辛苦。

“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出卖身体。”

“我是自愿的,哥,他人很好,对我也好。”

他好像对闫远泽动过很多次心,但每次都是很快的闪过去一瞬间,理性,现实差距,都很快的让他清醒过来了。他被闫远泽抱在怀里甚至亲吻的时候,会忘记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感觉好像真有爱情存在。

“要涨工资吗?”

闫远泽的反应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把他心里最后那点侥幸和期待都磨灭了。他扯出个习惯性的微笑,把心里的难过压下去一些:“不是,我闫先生你不是在相亲吗?马上您也要恋爱结婚是不是,到时候我再被扫地出门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什么叫扫地出门?”

“对,闫先生你可能接受得了习惯的了,但我不理解,你既然有了要一起共度一生的人就要好好对待他。”

“什么共度一生,没”闫远泽反感被他代入这个需要承诺的关系里,他耐心耗尽,起身准备离开。

“再给你涨一万,这种事不要有下次。”

“不是钱的问题了,闫先生,我不缺钱了,以前的那些我以后挣到了也可以还你……”

“还我?靠什么?打工?就算你有点天赋运气,那也要等一段时间吧,我没那个耐心。”闫远泽转身靠近白韶,他第一次在这个小孩面前看到如此的反抗精神。“而且,不需要你还,拿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和我给亲戚小孩零花钱差不多,我也把你当小孩,你大可不必和我计较。”

白韶要紧嘴唇,他不喜欢争执,但是也只能抓住这次彻底断掉关系的机会:“把我当孩子?闫先生你会会和你关心爱护的孩子上床吗?”

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不齿,一点点而已,他需要钱,这是来钱快又不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这点不齿足矣让他的自尊心磨损到脆弱的程度,在这场争辩中他不觉得输赢有多重要,只要达成目的就可以。

“马上我也要开始正式找工作了,这是现在就业形势也不好,那时候我肯定也会怠慢闫先生,让你不舒服。所以与其不愉快的进行下去,我想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这就是你所期望的?”

白韶点点头,闫远泽和他的距离过近了些,他有点害怕继续发展下去,他会迫于闫远泽的威压而放弃。

“可以,再做一次。”闫远泽起身,和初见那样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继续昨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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