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情敌,绝对不会告诉言喻这整件事情的蹊跷之处,让他早日回京的。
但不得不说,那位的确是算错了一步,他是他的情敌不假,然而他却看不惯慕容重华的霸道。
若一个人以为怎样怎样就是对另一个人好,事事都自以为是地替另一个人安排好了,那么这另一个人岂不是太过可怜了
快要到傍晚的时候,言喻终于赶到了京城,然而城门已经被关上了,要进去,得等到明日卯时一刻钟声响起,开了城门才能进去。
言喻身后,万淳紧紧跟着,见言喻下了马进了路边的一家客栈,于是也跟了进去。
“言大人!等等……等等老奴。”
万淳一边喘着气,一边朝着言喻跑去。
“万公公,你怎么跟来了”
“哎哟,自言大人下了阁楼离开之后,老奴就在后面跟着了。”
言喻看了一眼外面小二要牵到马厩去喂的两匹马:“万公公,你骑的也是林守仁的马那可是汗血宝马,林守仁肯让你骑走”
“多半是他的,哎哟,当时就顾着追言大人你了,谁管它是……”万淳又大喘了两三口气,“是好马劣马哟!不过,自然……是老奴自己解的马绳,离开的时候……都……都没见到林守仁。”
言喻将两间房的银两付了,见万淳喘得厉害,想来是刚才追他追得紧,便抬手帮他抚了抚背顺顺气儿。
“万公公,本官也不知道您在后边儿追着,您这追了一路,也不肯费费嗓子喊我一两声么”说至此处,言喻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跟着小二走到二楼天地号房,万淳扶着旁边的栏杆又喘了几口气,呼吸这才平稳了。
“言大人,您这话说的……天……天地为证,老奴可是在后边儿……喊了言大人好多声儿,敢情言大人是一句没听见。”
听到万淳这样说,言喻只得干笑两声。
小二将门给他们打开之后,又嘱咐了他们一些事情,就下楼去了。
一整夜,言喻也未入睡,总觉得京城中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半夜的时候,外面有些响动,来者像是停在了他房门前。
言喻以为是有窃贼,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仔细听外边儿的动静。
然而,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东西撬门进来,反而有离去的脚步声。
翌日,天还未见亮,言喻便起身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正要坐在桌子边喝茶看书等钟声响起,却瞥见门缝处有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封信。
言喻突然想起昨夜听到的脚步声,此时倒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摸出随身携带的绢子铺在手心掌上,隔着绢子去取那封夹在门缝里的信。
来者不知是何人,还是谨慎些好。
信封上没有一个字,言喻将信封拆开,上面的字迹也是他所不熟悉的:你要找的人在城西别院。
城西别院——应该就是他曾经放了无数幅画着慕容重华画像的那个院落。
那处院落知道的人甚少,这写信之人到底是谁或者,他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还有就是,他是怎么笃定自己要找的人是他所说的那人
言喻感觉自己心中的谜团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钟楼上的钟声刚响起,言喻就走出了房间,刚好碰到了从隔壁房间出来的万淳。
“万公公可要与本官同行”
“皇上之前有旨,老奴自然是要跟着言大人贴身照顾着的。”
二人进了刚刚开启的城门,一路往言喻在城西的别院去,推开院门之后,言喻连关门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推开唯一的房间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