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见了然这个死不要脸的和尚竟然开始‘调戏’起谢歇来,实在忍无可忍,穿好衣服,背起采药用的竹筐,动作潇洒自然的打开房门,却故意把声音弄得格外响亮。
谢歇以为江亦陨出了什么事,连忙跑去看,却见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长身玉立,背上还背着个干净的药框子。
“这么晚你要去哪儿?”谢歇一看他的架势,就猜到他要出门。
江亦陨答:“寅时,尚早。”
谢歇闻言一惊,没想到他和了然已经聊了这么久了。
了然正好从屋内出来,看见江亦陨这一身装扮,有点哭笑不得“你这是……要去采药?”
江亦陨慢悠悠的看他一眼,没做理会,转头对谢歇道:“你同我一起去。”
“我?”谢歇指着自己的鼻尖,见江亦陨点头,转念一想,左右自己也睡不着,便答应了。
凌晨四点多,一本正经的江亦陨带着一脸懵逼的谢歇出门采药,而了然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得一脸兴味,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回房补眠去了。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三刻打开窗子迎接第一缕阳光,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午时从隔壁房出来,两人互相问了个早。
“早饭吃什么?”午时问。
三刻洗了把脸,正用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珠“吃点清淡的吧。”
“也行。”
两人在厨房忙活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一锅热腾腾的白米粥搭配着糕点端上了饭桌。
了然睡眼惺忪的走下楼梯,见桌上摆放的吃食,露出嫌弃的表情,嘀咕道:“一点儿肉末都没有,切。”
“谢谢歇歇谢歇谢歇谢歇……”
闫箜叫着谢歇的名字一路小跑,到处寻找谢歇,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人呢?谢歇呢?你们把我媳妇儿藏哪儿去了?!”闫箜大叫。
了然脸也不洗,叼起一块糕点含糊不清道:“他今天一大早就跟江亦陨出门采草药去了。”
“草药?”午时坐下来,面带疑惑“安和这一带因为气候问题,植被缺少,不适合草……唔……”
三刻往午时嘴里塞了一块糕点“食不言寝不语。”
闫箜仰天怒吼:“你们这群居心叵测的人!把我的房间安排的那么远,就是为了拐走我媳妇儿!”
这边,谢歇跟在江亦陨身后走了老半天,一直到天色微亮,也没见他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就忍不住开口问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还有多久能到”
江亦陨闻言脚步一顿,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蜷了蜷,不动声色环视了一圈四周,目光停在一株其貌不扬的绿草上。
弯腰,连根拔起,江亦陨把它丢进背后的竹筐中。
“如果你要采的是这个。”谢歇指了指自己身后“那里还有一大片。”
江亦陨:“……”真是太给面子了。
采了一大筐,谢歇好奇道:“这个药材有什么作用啊?”
江亦陨手上动作不停,一本正经“攀地草,味鲜,可充饥解馋。”
谢歇冷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