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烟将绷带解开,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她慌慌张张地从木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整理裙摆裙摆下床,一边将行李箱翻得咚咚响,说:“不是都好了吗?怎么又裂开了。”
赵彦丞见没瞒住,就编了个理由,说:“小事,不知道在哪儿碰着了。”
魏烟拧着眉说:“那是在哪儿碰着的呢?好不容易养好的,这一裂开,又不知道要养多久。你这是刀伤,不能不管的。”
赵彦丞安抚地捏了捏她掌心,温声说:“真没事,慌什么?”
魏烟找到云南白药,挨着赵彦丞在床边坐着,将药倒在新绷带上,然后一圈一圈给赵彦丞缠好。
“你下午真要见那位周小姐呀?”她问了一句。
“谁?”赵彦丞问。
“你说是谁。”魏烟皱起鼻尖,轻轻哼了一声。
赵彦丞笑笑,说:“还挺能吃醋的。”
“我本来就是个醋罐子呀,”魏烟理直气壮地说:“我谁的醋都吃,逮谁吃谁。”
“都吃过谁的醋?”赵彦丞顺着这句话话问。
魏烟现在也不再将以前暗恋时的小心酸放在心上,她数给赵彦丞听:“刚开始是吃阿斐的醋,羡慕他是你亲弟弟,就也想要一个一模一样的哥哥。但现在我也不羡慕了,”
她抬起头,冲赵彦丞笑,精致的鼻梁上起了几道可爱的猫咪纹,露出白皙的牙齿,“幸好我不是你亲妹妹。”
赵彦丞亲了亲她,继续问:“还有呢?”
“再就是何虹姐吧,以为你会喜欢她那种漂亮成熟类型的。”魏烟说。
赵彦丞说:“以后别再想七想八,我们之间谁都没有。”
“嗯。”魏烟说:“我以后尽量不吃醋了。”
赵彦丞说:“我也吃过醋。”
魏烟有些意外:“是么?”
“嗯。”赵彦丞说:“那会儿看到你跟班上的男孩走得近,也心里不舒服。不过我自己骗自己,说这不叫吃醋,而是兄长对妹妹的责任心。后来也会觉得,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应该也会更喜欢同龄人。”
魏烟眨了眨眼睛,朝赵彦丞凑了过去,然后环着他的脖颈。她一直以为,赵彦丞不会多在乎,至少不会像她这么患得患失。“那我以后,再不说你年纪大了。”魏烟眨着眼,认真地说:“给你过生日,都过实岁生日。”
赵彦丞眼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