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形笺一坐上车,御神紫马上激活车子,驶离x大。
‘对!这样才乖嘛!’御神紫夸奖地朝月形笺点了点头,‘小孩子就应该要听大人的话才对。’
‘你为什么’月形笺忍不住想开口向御神紫询问他满腹的疑问。
至于御神紫说他是小孩子的这件事,他会记下来的,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嘛!
‘笺,我很忙,不然我很乐意让你在我的怀抱里想起你该怎么叫我哟!还是说我先把车子停下来’御神紫毫不客气地打断月形笺的话,双手操控方向盘,目光却放在月形笺的身上,似乎忘了他们正在大马路上。
‘呃停下来?哇紫,看前面!快、快要撞上了’
眼看着一辆大卡车向他们进逼而来,御神紫仍是看也不看前面,只盯着他看,这让月形笺吓得呆楞住了。
天啊!遇到这种时候,应该要做什么呢?怎么学校都没有教呢?
‘好吵哦!笺,他为何要对着我们猛按喇叭呢?’御神紫总算因为对方的喇叭声而转过头看了一下正前方,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
‘废话!你闯进对面车道了不对!现在说这些做什么,紫,不要那么冷静,快闪呀!要撞上了!’月形笺根本不敢看,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嗯孺子可教也!’御神紫在对方猛按喇叭下,千钧一发之际轻松地闪过了。这会儿,他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月形笺的头。‘乖乖叫我的名字不就好了,这样我才不会分心嘛!’他以一副全是月形笺的错般的口吻说着。
‘呼你说这什么话!’月形笺吐了几口气,以平缓略急促的呼吸。
御神紫耸了耸肩,‘实话。’他朝月形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在做什么?麻烦你专心开车好吗?你想死,我可是一点也不想陪你死耶!’
月形笺管不住自己那激烈跳动不已的心脏,用力地扯开御神紫抚着他的头的手,很生气地对他大喊着。
现在的他惟一感到高兴的是,自己的心脏还挺强壮的,至少没有因此而停止跳动;不然,他恐怕不能好好地坐在这里,而是早就口吐白沫的去找红颜早逝的母亲下棋了。
‘不会呀!我倒觉得有你陪挺好的。’御神紫笑了笑,对于刚才的事,他是一点也不以为意。‘至少黄泉路上不寂寞呀!’
‘哼!我可不想陪你看路啦!别看我!’月形笺伸手将御神紫的脸扳正,这种恐怖的经历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御神紫仍是一副不在乎的笑脸,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别担心?才怪!喂’
‘喂?’御神紫挑高了眉,瞄了瞄月形笺。
‘哦!不、不是的,你听错了,我是说紫,紫大人!麻烦你将你的双手都放在方向盘上,然后,将你的头摆正,注意正前方好吗?’
月形笺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虽然心里是气得很想一拳扁下去,但是,毕竟现在是御神紫在开车,为了不想自己在正值青春年华的十八岁就去跟阎罗王报到,这点小仇他可以暂时忍下,晚点再报的。
‘叫我紫就好了,我们年纪差不了多少,大人两个字就免了。’御神紫笑得很开心,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开车,他恐怕会因为看到月形笺那憋气忍怒的样子,而笑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起不来。
哼!月形笺偏过头去,装作没看到御神紫那张碍眼的笑脸。
‘除了我,还有人搭过你开的车吗?’月形笺暂时把自己满腹的疑问给压下,眼前他最想问的事,是除了他这个迫不得已上了‘贼船’的人外,世上还有这么不怕死、心脏像他一样强的人吗?
‘嗯’霎时,御神紫一脸努力思考的表情,‘听你这么问’
‘喂!你现在在开车,别低头想事情。’一看到御神紫把头低了下来,月形笺又被吓到了。
‘笺,你怎么又忘记我叫什么了。’御神紫抬起了头,用不满的表情看着月形笺。
‘车紫,红灯了快停车呀!停、车!’月形笺比了比车外,可恶!这家伙在搞什么飞机啊!他大声地在御神紫的耳边喊道。
‘是吗?’御神紫看了一下车外,点了点头,‘真的耶!’然后,他才用力地猛踩煞车,让车子在白线前停了下来。
‘呼呼’月形笺松了口气,差点就闯红灯,跟另一方的来车相撞了。
在连续遇到两件差点让他吓坏的事后,月形笺下了决定,不说话!现在,他绝对不要再开口问他任何事,或者是陪他说任何话,因为如果为了问他事情而把自己的小命给搞丢,那就太划不来了。
再说,这种人是怎么考到驾照的,他们怎么能容许他开车上路呢?难道没人知道他开车的方式是会危害到他人生命的吗?
他一定要在他的车子里里外外贴上禁止心脏病、高血压等疾病患者搭乘,不!应该是不想得到这些疾病的人请勿搭乘此车。
身为月形家一份子的他,是个很有风度、彬彬有礼的人,他可是相当有理性的,虽然偶尔会对人恶作剧,那也是对那些对他有邪念的人。
但从昨儿个他在遇见御神紫后,什么彬彬有礼、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全让他给轻易破了戒,更别提在车子要保持什么乘客应有的理性、风度了;光凭从学校到家里的这一段不算太远的路程,都可以害他快心脏衰竭了,其它的就更不用提了。
‘呼!总是平安回到家了。’
当御神紫的车子一停,月形笺什么话也没说,马上夺车门而出。
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搭御神紫开的车了。这是月形笺在好不容易下了车、双脚踏地后,惟一的想法跟结论。除非他是不想活了,不然,他绝对、绝对不要再搭他的车了。
这回能平安到家,还得感谢上天的保佑,唔去年可能烧的香不够多,让他遇见了御神紫这大灾星,他要赶快再找一天上庙里去好好地拜一拜,看可不可以把眼前的人给丢出去。
不过想归想,月形笺并不知道在这次之后,他几乎没有机会再搭御神紫以外的人所开的车。
***
大厅里的古董时钟传来了敲打十二声的响声后,月形笺在自己的房内,躺在被窝里从一默数到一千。
好,该做事了。
只见他从床铺跳了下去,打开房门偷溜出去。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偷偷的朝御神紫住的客房前进。
还好,他们住在同一层楼,只要经过一扇颇具艺术感的玻璃窗后,就是那家伙的房间了。
月光透过那扇如门般的艺术玻璃窗照射进来,屋内看起来有着朦胧的美感,而原本给人的感觉很像只任性的猫的月形笺,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只高贵的波斯猫般,正挺直了身子,无声无息地优游前进。
哼!想赖着不走是吗?他会让他后悔自己为何住了下来。
‘咦?怎么灯还是亮着的呢?’
月形笺从门缝所透出的些许光线,得知里面的灯是开着的,那么里面的人恐怕还没入睡吧?
‘你是猪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想当小偷呀?’
他在门外咒念了一会儿,再看了看,可恨!灯仍然是亮着的,他只好再摸黑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但可别以为他已经死心了。
他不会晚点再去吗?想跟他斗,那他最好整晚都别睡,不然,他一定整得他哭天喊地的。
月形笺调好了闹钟,唔先睡一下好了,储备一下精力,待会儿才有力气整人。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在三点一到,铃铃月形笺被吵人的闹钟给唤醒,他揉了揉眼睛,呆坐在床上,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起来做什么?
‘啊!差点忘了。’
月形笺穿上外衣,拿起父亲送他的某位知名棒球选手签名的纪念球棒。这根球棒平时被他搁在一旁,因为他看了很碍眼,但又不好丢掉,不过这会儿,这根碍眼的球棒总算是有点用处了。
他悄声离开卧室,再次摸黑朝御神紫的房间前进。此时不报仇,要待何时?
‘应该睡了吧?我就不相信你还没睡。’
呵!已经没有灯光了,嘿挨打只能算你自己倒霉,谁教你谁不去惹,居然来惹本少爷。
他小声地转动门把,然而在推开门的同时,他似乎隐约听到小小声的铃铛声,呃应该是听错了吧?
月形笺悄悄地走了进去,合上门,透过窗户所照进的月光,他可以见到床上有一坨鼓鼓的东西在。
嗯果然睡了。依照目前中原标准时间三点整,如果没有意外,这家伙应该是睡得比死猪还要熟才对。
呵!月形笺现在可是笑得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嗯!要赏他几棍呢?
先是温室之仇,然后是今天下午的搭车惊魂记,嘿嘿,看在你是父亲的客人份上,就赏你个五、六棍好了。
月形笺慢慢地朝床铺前进,嘴里还咕哝着。
剩下三公尺,二公尺,一公尺‘哇!’月形笺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身子就这么一滑地跌到床上去了,球棒也在这种情况下,掉在地上。
‘唔’月形笺挣扎着想起身,却冷不防地被人给紧紧抱住,就像是对了!被八爪章鱼缠住的感觉。
‘放放开我唔’月形笺原本想大喊,思绪一转,他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
现在是三更半夜,他可是带着球棒偷偷潜入御神紫的房内;如果大声嚷嚷让这只八爪章鱼醒来,那该怎么办?而且,万一让其它人也跑来了,那那他的一世英名就全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