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继龙没有理会那些医生,他有自己的考虑,这人虽然已经没有危险了,而且三天后就可以康复,不过,单凭他传入银针的那么几丝灵气,却无法修复他的皮肤,被烧伤的人,伤口往往会变得很恐怖,只有经过整容手术才会好看一点。
这正是洪继龙所担心的,想要修复他的皮肤,至少得再加上十倍的灵气量,不然,这人就算康复了,也会留下全身难看的伤疤。
将银针拔起,洪继龙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划开空间,从里面取出一片叶子,然后直接塞进那人因为烧伤而变得有些破破烂烂的嘴里。
站在身后的凌韵舟和廖雨泽这回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洪继龙拿出来的是离炎草,属于修真界最低级的草药,用离炎草炼制出来辟火丹在修真界比比皆是,吃上一颗可以辟火半个时辰。
而用离炎草来给凡人治疗烧伤,效果再好不过了。
离炎草是低级草药,但是并不代表着修真者就不需要它了,修真者的辟火能力是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提升的,像现在社会上经常能够见到的明火多在几百度到一千多摄氏度之间,而修真者在筑基成功后,基本上几百摄氏度的温度已经对他们没有威胁了,上了辟谷期之后,就能够承受一千摄氏度的高温,而现实中的火跟修真界的火是没法比的,修为高深的人可以放出三昧真火,温度可以达到好几千摄氏度。
而辟火丹能够承受的温度在两千到三千之间,这对于现代人来说,简直已经可以称的上是神的杰作了,不过,修真界的铁律就是不能把修真之物传到俗世界里。
辟火丹虽然是低阶丹药,但是在修真界也是颇受欢迎,因为想要承受两千到三千度的高温,就需要元婴期以上的修为,而现在的修真界,元婴期以上的高手实在是太少了。
将离炎草塞入这人的嘴里之后,一丝一丝的火红色的灵气就肉眼可见的从他的嘴里窜出来,然后流遍他的全身,就仿佛是盖上了一件火红色的薄纱。
司徒夏眼睛里的迷茫之色越来越浓厚,洪继龙带给她的疑问太多了,不怕火烧,然后又凭空的拿出银针带,虽然没看见他往那个人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但是,接下来的红色薄纱一样的东西,说明他塞进去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早上洪继龙精神力使用过度,是在等司徒夏她们下飞机之后,才服用的天灵草,这就说明了他对于自己的某些事情,还是不打算让她知道,那现在为什么又这样做呢?
全智贤一直把寇艳玲拉在后面,就是怕她看到洪继龙的某些怪异做法,会引起她的怀疑,虽然知道自己的的女朋友一直都是很神经大条,但是,凡事总有意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能不让她知道,就是最好的做法了。
但是,他对于洪继龙所做的一切却是了如指掌,这也是让他感觉到疑惑的地方了,心道:“难道他想跟她坦白?”不过,很快,他就否决了这种想法,脑子里一片浆糊,干脆甩甩脑袋不去想了。
洪继龙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那人看,心里却是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想着司徒夏:“你会明白我的,对吗?”
司徒夏的心里同样也很复杂:“继龙,你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如果这是你的秘密,那为什么不隐藏起来?为什么要故意让我看见?”
另一边的中年医生,找到一个警察,希望警察给个说法,不过,很显然,他碰壁了。
中年医生说道:“警察同志,这人为什么不让我们救人?”
被问的警察苦着脸,心里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接到报警说有人*,真tmd吓死我了,在我的辖区里出事,我可是有责任的。”当然,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出来,而是指着旁边几米远的劳浩南,说道:“这位同志,你得去找那个人,他才是这里的头儿。”
于是,这个中年医生又找到了劳浩南,一看劳浩南肩膀上的上校军衔,也是有些愣神,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上校,而且看样子还是bj军区的,并不是武警,而且,这张脸……怎么越看越脸熟……
当中年医生走到劳浩南面前的时候,终于知道是谁了。
“原来是你,劳上校,好久不见了。”中年医生笑着跟劳浩南握了握手,那表情……那动作……就仿佛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看着突然出现的中年医生,一身雨衣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眼神的这个人是谁,这还是他记忆力不错的结果。
劳浩南说道:“你好,邱医生,好久不见了。”
邱旭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不过责任心不错,所以劳浩南才能够记得他。
两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而邱旭尧对于一直被耀眼的光环所笼罩的劳浩南自然是过目不忘,不过,劳浩南对他的印象就有些平平的了。
邱旭尧到是没有跟劳浩南套交情,只是想找他问事情,这就是劳浩南能够记住他的原因——有责任心。
邱旭尧指着两人身后的洪继龙问道:“劳上校,这个年轻人是你朋友吗?他为什么阻拦我们,不让我们救人?”
劳浩南倒是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反倒是有些欣赏这个邱旭尧,习惯了被人推崇,一上来就套交情的劳浩南,最烦的就是那些拿着人的钱不干人事的货了,这个邱旭尧还不错,能够一直想着伤者,这就已经说明这人还是有医德的。
看到邱旭尧的手指着洪继龙,劳浩南觉得这并不是一种很有礼貌的做法,所以,他伸手将邱旭尧的手压下,表情严肃的说道:“邱医生,这是我朋友,也是他跟我的另两个朋友救的人,现在他正在救人,请相信他的医术。”
邱旭尧还想说什么,不过劳浩南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也只能很无奈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