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予半悬在椅子上僵着，言雨楼伸手把她按下去，她的身t始终朝着他，眼神不敢往那边看。
陈照识也愣着，搭配上他铁青的眼圈，看着更惊悚。
“你别往我这边看。”
原予从喉咙里压出低低的声音吼着陈照识，他现在这张脸看着太喜感，她会忍不住想笑。
两个人隔着言雨楼来回挤眉弄眼，宴会厅的灯光暗下来，婚礼终于要开始。
原予身后刮起一阵风，韩境的妹妹韩蕞眼睛里带着眼泪坐在1号桌爸妈的旁边，其他人摆着标准的微笑，只有她看着格格不入。
原予也跟着大部分转头去吃瓜，她没来得及反应时，和姜与乐抬起的眼睛对在一起。
“好久不见了，上次还是在电视上见你，穿军装特别好看。”
她看起来情绪没有多么大的起伏，说话声音还是像从前那样温温柔柔，原予翘起来的那一半pgu终于落下来，就是笑容还有些僵，
“也好久没见你了，都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
“我能忙什么，就是工作呗，哪也去不了，看你发的小老虎的朋友圈都羡慕好久呢。”
音乐声响起，会场里开始安静下来，姜与乐也坐正不再说话，原予微微朝她那边动一下，坐在椅子中央。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是梦幻，实际流程却是又红又专，包括韩境本人都是穿着军装上台，盛盼的手臂挽在他的臂弯里，保持着医美宣传册上最标准的笑容。
婚礼流程毫无新意，基本上可以说是韩境他老爹的个人秀，饭菜又没有上来，饿得原予提起放在桌子上面的n茶开始喝。
“我刚回来几天了，都参加多少个婚礼了。”
她是在和言雨楼感叹，可他完全不理她，原予趴在桌子上看他的脸，看他眼睛盯着盛盼。
“你喜欢你兄弟的老婆啊。”
这句话只有陈照识听见了，隔空扔了一双筷子砸在她脸上。
“那你看什么呢？唐前姐啊，你喜欢唐前姐？”
“闭嘴。”言雨楼终于回神了。
“这么冷漠，不会是真的？我的天……”
“假的，别乱猜。”
原予立马安静，乖乖点头。
“我看她有点眼熟，想不起来是谁了。”言雨楼补充一句。
“哇塞，还有您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呢？”
“他老丈人是临yan阁的，和你爸平级，丈母娘是老林的秘书，前两年退休了没被波及。”
真正的情报部长陈照识念出盛盼父母的职位，听得原予直点头，她就知道韩境的每一步都不会乱走。
“而且你别看他现在穿个军装出来晃，他也不当兵了，现在是组织部办公厅的副主任。”
“那也算升官了，怪不得着急结婚。”
“人生不就这几件事。”
言雨楼突然开口，原予愣了一会才想明白他是在回答她最开始的那句话。
“对啊，就这几件事。”
她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讨论，是身边的姜与乐在新人上台时就直接离开了。
“这是何苦啊，这么折磨自己。”
陈照识搭话，
“舍不得呗，你看老韩，他其实还是ai她的，和他这个老婆，就是各玩各的。”
“他ai她怎么会舍得让她当小三。”
“你管那么多g嘛。”又是言雨楼截了她的话。
“那不是你的好兄弟吗？”她不服。
“我和你说的？”
“虚伪。”
他们俩的呛声拌嘴永远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陈照识眼睛看着台上，耳朵却听着身边的动静，嘴巴里嚼着泡泡糖的动作都停下来。
俩人吵归吵，胳膊倒是紧紧挨在一起，服务员送来餐前沙拉，她把不ai吃的胡萝卜一gu脑推到他的盘子里，又用叉子扎个小番茄送到言雨楼嘴边，他自然地接过去。
典礼结束时姜与乐还没回来，新郎新娘下来敬酒，韩境端着酒杯从部队那边过了一圈，醉醺醺地倒在原予身边的空位置上，用他拿枪的手猛地拍她的肩膀，
“咋了老妹，我站台上都看见你愁眉苦脸的，谁惹你了。”
他的嗓门也大，震得原予半边身子嗡嗡的响，她瞟了他一眼，幽幽来一句，
“你啊。”
“我多久没见你了上次阅兵时我叫你你都没听见，是不是被太yan晒傻了。”
又是阅兵，每个人都要和她提一次阅兵，原予不想听了，把他推开，身子往桌子上一趴，挖了一大勺辣椒油放进自己的土豆泥中。
“我的天，你喝啊。”
“绿咕噜村那的东西都太清淡了，那次吃烧烤我辣椒盒都撒空了，还是没有辣味。”
她尝了一口，这个味道不错，突然又想起别的事情，0出手机，
“也不知道我爸收没收到酒，我问问。”
言雨楼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婚宴的菜一口没动，他靠在椅子后面，左胳膊抬起来放在原予的椅子背上，韩境拍了把他的手，
“我妹子这咋了，咋不理我了呢。”
“被你气的。”言雨楼轻飘飘地来一句。
“诶呦你们，过了多少年都还是这德行。”
眼看着新郎本人在他的婚礼上说不过别人了，姜与乐从后台的通道里走出来，直接过来坐到韩境的另一边，那里空着个位置。
韩境在他的结婚典礼上毫不在意的抓着另一个nv人的手十指相扣，仰着被舅殷红的脸颊。
“你们玩的挺花啊。”这下整个2号桌的人都看过来。
“嘿，你还别说，我婚纱都给乐乐选好了，结果她恐婚，结不了，我这临时换了个新娘而已。”
“啊，哈哈哈……”
没人信他的鬼话，连姜与乐都没看他，只是他自己还在说个没完，
“你说这种生活有什么意思，结婚，生孩子，然后下半辈子和我爸年轻时一样，再看着孩子结婚生孩子，一辈子就过去了。”
“哥。”韩蕞突然走到他身后。
韩境用力闭了下眼睛，不耐烦地回头，
“又g嘛？”
“我都说了，”韩蕞的眼睛越说越红，眼泪大颗的砸下来，“你新娶得那个老婆，她在高中的时候霸凌了我整整三年，刚才还把化妆刷扔在我脸上。”
她左脸颊上很明显横着一道红印子。
“那又怎么样，就是结个婚她又不来家里住，你平时也见不到她，这不是毕业这么多年她也没再找过你嘛，你还要怎么样。”
韩境转身过去，坐着和他妹妹对视，态度很差很差。
“你们有没有一个人能关心我一下，连爸妈都说过去就过去了呗，还让我管她叫嫂子。”
“那就不管她叫，来，这是你嫂子。”他抱着姜与乐的肩膀。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韩蕞一直忍着，忍到今天，她终于崩溃了，大声喊出来。
会场里安静下来，目光同时打向这边，言雨楼拍了一张纸到原予脸上，擦掉她下巴上沾着的红油。
所有人都注意到这边，韩境反而不生气了，他身子靠着桌子边缘，翘起腿，
“所以呢，你到底要g嘛？你要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吗？”
韩蕞的眼泪突然就断了，她毫无留念地转身跑了。
原予用勺子扒拉着土豆泥，她听说过韩境家里的关系不好，一直以为是和父母关系很差，想不到在外面一口一个叫她妹妹的人对自己的亲妹妹这么不闻不问，还有盛盼，龚灵锦住院时她总是请她们吃饭，带着原予一起出去逛街游玩，招呼着一大帮人。
“她居然是这种人。”她无意识的念叨出声。
“哪种人？”
原予抬头，身边的韩境和姜与乐换成了从nv方宾客区溜来的龚灵锦，会场里也重新热闹起来。
龚灵锦带着筷子来的，在她们这桌扫荡不少食物。
“你慢点，怎么饿成这样啊？”
“我今天都没吃饭，早上去参加了个葬礼。”
“你在人家婚礼上说这事g嘛？”
“新娘和我一起去的。”
“姜……”
“她的患者，大整了鼻子，之后失去了味觉和大部分嗅觉，闻不到香味，什么饭菜都吃不出味道，而且鼻腔里还总能闻道腐烂的r0u的味道，万念俱灰，自杀了。”
“那你……”
“我，我啊？我全身上下就鼻子长得好一点没动。”
龚灵锦低头吃饭，仔细看她耳朵后面还有些没恢复好的伤疤痕迹。
“你知道姜芮的事吗？”
“不知道啊，她怎么了。”
“没有，回去再说。”
言雨楼在军队桌那边和人说了话，回来后拿起原予放在身后的包包，
“走了。”
“嗯。”
“你记得看我消息啊，我叫你出来你就出来。”龚灵锦朝她喊。
“好。”
原予整理下裙子边缘，拉着言雨楼的袖子走出去。
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了，正是八月本是下火的天气，原予却莫名的感受到一gu凉风。
她拉着言雨楼袖子的手一直没放开，出来时被他换成牵着她的手，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拉着手往前走。
风真的变凉了，京yan的秋天已经到了。
任笙的手机里不断跳出私信，问她怎么删除了动态。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甘心，踩着不熟悉的高跟鞋走到一辆车子旁边，不漏车标和车牌，拍了张靠在那的合影。
她倚靠在旁边的树上发呆，对着图片不知道修哪里好，愣神时看着酒店大门打开，那个丢了手链的nv孩牵着一个男人的袖子走出来。
任笙赶紧跑了。
龚灵锦结婚后她和丈夫也没有搬出家里老宅，她丈夫平时满世界飞的谈生意，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她自从拿到了酒店的经营权后也不怎么回家了，每天趴在前台巨大的大理石面上吃瓜看热闹。
原予提着她交代的一大袋子瓜子和水果进来，被她拉着一起躲在了立牌后面，兴奋得开始了她今天的演讲，
“看到这个背着个大包上去的男人了吗，是被爸妈b着出来相亲的宅男，好像是前几次都跑了，后来又一次直接给送酒店来了，他刚一进门就立马报警说我们酒店做不正当生意，那姑娘气得ch0u了他一巴掌，不过他倒也是厉害，不知道和小姑娘怎么解释的，现在隔一天就来一次，开房，他玩手办她打游戏，对外和爸妈说在谈恋ai。”
“我懂，”原予将一个完整的瓜子仁放进了嘴里，“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吗，看谁都想要杀了，讨厌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只沉迷于二次元，其中最恨的是自己父母。”
“把他厉害的，”龚灵锦最看不起这种人，嘴巴都要撇到了别人的脸上，“他没有这个爸妈还想玩手办，他去组装手办都不配。”
宅男上楼之后，电梯上下来一波龚灵锦老公的朋友，她用平板挡住自己的脸，等退房手续办理完后，给原予介绍，
“他家有酒店，他家有医院，她家有药厂，她家有……”
“她家有啥？”
“她家有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爸说她不变直就不把家产给她。”
“她是nv的诶，去找个jgzi不就有孩子了？人工也行啊。”
“传统，你想象不到的传统，她爸觉得一个nv人没有丈夫，就不是人。”
“那他为啥不自己生儿子？”
“噶了。”
“啊？”
“下面。”
“哦……”
龚灵锦旁边站着两个nv服务生，一个已经习惯了她们在这聊这么大尺度的话题，一个新来的，听的面红耳赤。
水果是给龚灵锦带的，原予自己点的炸j也送到了，和外卖员一起进来的是个脾气火爆的小姑娘，她一巴掌ch0u在了一个男人的脸上，
“你一把年纪了，nv人的拒绝还看不懂吗？”
小姑娘转身就要往外走，男的看起来喝多了，摇晃着路都走不明白，满嘴冒着h段子，以为这样就能g起一个nv人对他的兴趣。
“我跟你说啊，我都总结到了，”龚灵锦没忍住还是顺走了一块炸j，“虽然有特例，但是对大部分人是实用的，那些满嘴h段子的男人，生活中百分百是个d丝，他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就是娶了个老婆，也只能接触到这一个nv的，憋的都从嘴里出来了，而那些看着人模狗样的，私底下什么都玩，自然不会逞嘴上这点能。”
原予以言雨楼为中心的男人带入了一下这句话，好像也对，也不对。
“而且！”龚老师的理论课还没完，
“和那些人模狗样的男人谈恋ai的nv孩，有好多好多都是自卑型的，就是因为她自卑，才看这个男的怎么都好，但只要稍稍自信一点，再看他们其实也就是那样，都差那么一点，都是让人恶心的现实男人。”
“哇塞，好会说的嘴。”
原予毫无波澜的捧了句场，专心啃她的j小腿，龚灵锦侧头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怎么，你觉得我自卑？”
“没有，你是太自信了。”
“真了解我。”
吃着吃着就到了下午，三点钟一过，门口接连出现了不少中年男nv，不说一句话，熟练的开房，沉默的上楼，不到半个小时，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再过一会儿，保洁队的工人戴着口罩愁眉苦脸的上楼。
“你给保洁队提高点待遇啊，怎么一个个都要哭了。”
原予炸j早吃完了，现在又点了杯n茶。
“你是不懂啊，我们家的保洁待遇是最高的，可是钱难挣，屎难吃。”
龚灵锦正吃着她今天最后一顿饭，蔬菜沙拉，拆开包装后抬头补充，
“是真的屎。”
她淡定的原予有些佩服。
“是真的。”换班的前台小妹没有离开，加入了她们的八卦阵营，“我们都总结出来了，老头子喜欢玩，中年人玩的花，那些年轻的一个个都是小菜j，连套套都用不了几个，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说话间，一个60岁的老头已经带着个小姑娘上去了，酒店系统里显示他带着不同的小姑娘来已经连续来了一月多月了。
“我的天……”
原予已经在这呆了好多天了，每天还是都有新的震撼，今天尤其多，她抓着手机先跑了，
“白钟懿落地了，我去接她吃饭啊，你们先玩。”
原予下一次过来到酒店时是个下午，y雨天，路上堵得严重，她让安如真把车子停在了路口，自己走路进来的，酒店门口也堵着几辆车，龚灵锦也撑着把伞站在那，她的肚子都大了起来，高跟鞋终于换了下去。
门口停着的车子同样也是红se拍照，第二辆车里被扶下来一个巨大啤酒肚的领导，一进门就嚷嚷着要找特殊服务，仔细一看手里还攥着个套套，龚灵锦作为老板亲自送领导上楼，到了房间门口工作人员上前刷卡开门，一个没看住，领导已经解开了k子在门口开始撒尿了。
原予一把捂住了龚灵锦的眼睛和耳朵。
“这也太不利于胎教了。”
终于把领导送进了屋，龚灵锦带着原予走到酒店大楼的三楼，那里她最近单独空了出来，开了一家婚纱店。
原予有一阵子经常到这帮忙装修和样衣运送，她帮设计师提着一件鱼尾婚纱时，龚灵锦正坐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摇晃着脚，她点了点原予的pgu，指着窗外，
“我敢保证，那肯定是你那老言派来的人跟着你的。”
“不用你保证，我也肯定。”
“啥，你知道啊？”
“不然呢。”原予将婚纱交给了员工，自己也贴着玻璃坐下，
“他的人看到了我最近频繁的出入婚纱店，当然要回去交代啊，他们这种人都很自负的，看了肯定觉得我是在催婚？恨嫁？不自量力想进世家？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吧。”
原予觉得言雨楼确实脑子好用，但他的手下可不一定，举起来的镜头都反光到玻璃上了，还在那里拍呢。
她拿起一块广告牌，用记号笔在上面写了大大的两个字“老板”，放在了龚灵锦身上，然后揽着她一起对着镜头b了个“耶”，拍照的男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匆匆的跑了。
“傻子走了，不说他们了，我最近新买了不少衣服，我换上给你看啊。”
龚灵锦怀的是双胞胎，都是男孩，现在肚子就大了不少，她兴冲冲的换上了一件新衣服，效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好难看啊，我的天。”
“也没有，是好看的，但就是看着，看着有点局促。”
原予找着词形容她，龚灵锦还是被打击到了。
“你直接说我胖就行了呗。”
“诶诶诶别激动，坐下坐下，花那么多钱来的俩儿子，我可赔不起啊。”
原予扶着她坐下，内线就响了，经理焦急的说楼下有客人报警了。
她们赶紧下楼，电梯到了一楼大厅时原予看到言雨楼一个什么哥们的老婆抱着两个男人上了电梯，她唰的一下躲到了一边。
“她没看见你。”
“不管看不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参与到他们这种事情里。”
等两男一nv上楼之后，经理把事情经过和龚灵锦说了一遍，昨天晚上一个人开完房间之后把信息和房卡留在前台，说会有另一个人来取了，半夜另一个人过来了，信息都对得上就让他上楼了，现在这个住房的人打电话报警说有陌生人闯入了房间，他丢失了一千万。
一个不知如何吐槽的故事，却因为足够离谱已经有人开始直播了，带上酒店的标签就有不少人涌进了直播间。
言雨楼看着王书羡扭扭捏捏的站在他桌子边瘪着嘴，扫了他一眼，
“有话就赶紧说。”
“你看看这个。”他把一个平板塞进言雨楼的手里。
屏幕上是个酒店的直播，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抓着警察大吼有人偷了他的一千万，镜头在酒店大厅里乱转，他盯上了墙角里的原予，用手捂着嘴巴的笑意，一脸兴奋地看着热闹。
言雨楼把平板扔在一边，给她打电话。
“赶紧回来。”他只有一句话。
然后王书羡看着画面里的原予和龚灵锦说了好半天的话，不情不愿地离开。
言雨楼看着手机里照片，原予抱着龚灵锦笑得灿烂，还有心情b耶，写在广告牌上的字依旧龙飞凤舞。
他抬起头，画面里的人就躺在他面前的沙发上，摇晃着一只脚，和照片里的另一个人打电话，
“你最近要是不舒服就去住院吧，双胞胎不像单胎，还是危险的，然后肚子疼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要当你儿子的g妈，别忘了啊。”
原予感受到了言雨楼的视线，她什么都没说，换了个手拿着手机，翻身朝向另一边，
“上次那一千万怎么处理的？”
“自己演戏呢，警察审两下就交代了，还一千万，我看他一千块都没有。”
“太离谱了，他知道一千万多大一堆吗。”
龚灵锦那边又有事忙活起来，原予放下手机继续摇着腿。
“这么喜欢看热闹？”言雨楼的声音。
“对啊，我就喜欢这种家长里短特别多的地方，瓜管够，看完下辈子不想碰男人，也不想碰nv人。”
她独自感叹了一声，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翻身从沙发上起来，
“我去练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