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迟躺了四天,霍城交代他约刘家千金一起吃饭,唐迟不太想去,但是霍城已经叫人帮他们定了位子。
唐迟下午四点出门,七点半回了蓝钻。
唐迟心情还算好,结果刚进门,蓝钻的经理就迎了上来,说大少在这边。
余下的话没说,但是人守在这里,意思很明了。
唐迟不想见霍持章,兴趣恹恹:“你就说我没回来。”
经理拦在面前,表情很为难,唐迟转身往外走,经理快步追出来:“不是,大少等了半天了……”
唐迟不理会,快步走到门口,被两个保镖堵住了。
霍持章在负一层的包厢等了两个小时,唐迟在两个保镖的围堵下不情不愿踢开包厢门,里面只有霍持章一个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脚下放着两个没有标识的箱子。
霍持章在闭目养神,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保镖带上门出去了,霍持章招招手:“过来。”
唐迟迈开脚走过去坐到了霍持章身边另一个位置,霍持章睁开眼:“过来点。”
唐迟注意到霍持章搭载扶手上的一只手上面有伤口,“你受伤了?”
霍持章嘴角勾了一下:“关心我?”
唐迟微微白了霍持章一眼,很生硬地说:“没有。”
“怎么,生我的气?”霍持章忽然倾身把唐迟拽到怀里,“伤好了?”
唐迟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放弃了,坐在霍持章腿上含糊地嗯了一声。
霍持章挑眉,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宽大的手掌贴在唐迟的腰侧暧昧地摩挲:“没好?”
唐迟没回答这个问题,低着眼眸说:“我有点累。”
“累?”霍持章掐住唐迟下颌:“做什么就累了?约会累还是不想见我才会累?”
“……”下午的行踪被知道,唐迟看他一眼:“他让我去的。”
“这是解释?”霍持章盯着唐迟:“那不如也解释一下这些?”
地上的箱子没有封口,唐迟从没有合紧的缝隙里看到一箱子光盘。
霍持章说:“我还没看完,要不要一起看?”
“徐闻洲呢?”唐迟声音忽而沙哑,情绪也激动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霍持章沉默了半天,忽然嗤出一声冷笑,反问道:“我把他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
唐迟眼睛忽然红透了,徐闻洲那天说会来看他没来,之后的几天也没有出现,今天也没有跟霍持章在一起,这些东西徐闻洲肯定不会主动交给霍持章,只能是霍持章抢来的,他猛地推开霍持章:“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霍持章被吼了一声,脸上的笑彻底冰凉,掐住唐迟脖子用力锁紧:“着急了?我还以为他对你不重要呢。”
“那天你不是说了吗,他不算什么东西。”霍持章咬牙切齿,强忍着不掐死唐迟:“你又不喜欢他,我帮你处理了怎么样?”
“既然知道解释,那你也跟我解释一下,谁允许你们搞在一起的,现在还跟我玩这一出?不是吵架了,说他不算什么东西吗?现在哭什么?又舍不得了?”
“真难过啊?没想到你们俩还能给我演一出鸳鸯情深。”
唐迟极度缺氧,霍持章在他耳边说什么已经听不太清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徐闻洲不能死。他拼命拍霍持章,想到徐闻洲可能被霍持章杀了,眼泪哗哗流了一脸,也渐渐不挣扎了,像快死了那样。
霍持章松开唐迟的脖子,用力撕开唐迟的衬衫,扣子崩了一地,徐闻洲留在上面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大半,干干净净的胸膛上只有一只反光的的乳钉和下方不远处结痂了的烟疤。
霍持章忍了半天,见到这东西的时候终于没忍住,翻身把唐迟压在了沙发上,膝盖压着唐迟的胯部防止他挣扎,唐迟还是在流眼泪,霍持章抓着唐迟胸口的一层软肉用力捏了两把,拢出两只肉包,乳肉从指缝溢出来,乳钉也从食指和中指之间露出来。
不论这个东西的来由的话,其实很漂亮,唐迟泫然的皮相配上这个东西极度勾人,霍持章夹着还有点肿的乳头揪起一个很长的尖,胯间的东西硬胀起来,呼吸也在不知不觉间粗重了。
唐迟被掐着乳头揉捏敏感的胸部,粗鲁的动作使得他十分痛苦,尤其还没长好的乳钉拉扯地那个乳头发疼,有种快要被揪掉的感觉,他本能是想逃走,可是忽然顺从地扯住霍持章的袖口,像是有话要说。
霍持章动作停了一点,捏着乳钉缓缓地碾,压在唐迟胯间的膝盖用了点力气,唐迟痛苦地挣扎几下,流着眼泪摇头:“别动他好不好。”
霍持章盯着唐迟,唐迟配合地把胸口送到霍持章手里,很崩溃地说:“不要杀他,求你了。”
霍持章问:“你喜欢他了?”
唐迟摇头,霍持章继续问:“那他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迟带着很浓的哭腔哽咽:“不要杀他,他也跟了你很多年了。”
霍持章明白了,唐迟的意思是说他不喜欢徐闻洲,只是因为从小到大的情谊。
他忽然有点好奇:“那我呢?要是我死了,你也会这么为我哭,求别人放过我吗?”
唐迟说不出来话,脑子被徐闻洲可能死了这个念头充斥,死死抓着霍持章的手腕一遍遍抚摸,用这种行为讨好霍持章,希望他想起来徐闻洲除了夺人所爱以外也是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
霍持章则在心里讥诮地想,估计不会,徐闻洲照顾了唐迟这么些年,有点情分理所当然,自己对唐迟做过什么,值得他这么哭一顿?
“霍持章……”唐迟哭脱力了,眼前也一片模糊,他忽然感觉身上的重量一轻,霍持章换了姿势骑在他腰上:“好,我不动他,你拿什么跟我换?”
唐迟胡乱抹掉脸上的眼泪,抖着手去解霍持章的皮带。
霍持章坐在沙发里,唐迟跪在他腿间给他做口交,霍持章一只手按着唐迟后脑勺迫使他吞得很深,但是这个角度能进去的深度依然有限,硕大的一根性器只进去不到一半就被会厌抵住了,霍持章一把手就能卡住唐迟的脖子,喉结处只有一点点起伏,根本没进去,唐迟嗓子眼儿太细。
那只手抚摸了没几下唐迟就明白霍持章的意思了,他尽量地打开咽喉做深喉,反胃和窒息的感觉逼得他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做了下深喉就受不太了了,霍持章除了呼吸有点错乱之外几乎无动于衷,看起来很不满意。
唐迟只好想办法,伸手勾着霍持章的腰想爬起来,霍持章松开固定唐迟脖颈的手掌,唐迟推着霍持章的胸口想让他躺下,然后准备爬上去做骑乘,他在上面的次数不多,经验很少,徐闻洲经常想让他自己来,他懒得动,霍持章则一般不会把主动权交给他。
霍持章顺着唐迟的力道仰下去了,却没让唐迟爬上来。
手掌拍着沙发前的纸箱:“看哪一张?”
唐迟眼皮已经肿了,漂亮的眼睛红扑扑可怜至极,听到霍持章的话没回答,指腹蹭了一下沾着腥膻体液的红肿嘴角,扶着霍持章的东西准备坐下去,忽然被按着肩膀趴下,整张脸都被迫埋进了散发火热温度的胯间。
鼻尖嘴唇边都是扎人的耻毛,大手顺着光裸的肩膀滑进去,握着唐迟薄薄的一层乳肉用力地抓捏,唐迟嘴里溢出痛呼,霍持章握着自己的性器侮辱地抽了抽唐迟憋红的脸:“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就没想过自己还犯了什么错吗?”
唐迟下意识闭上眼,粗硕的性器贴着脸颊缓蹭,听到霍持章的话他心脏空跳了一拍,撑在两边的手掌也不自觉握紧了一下,听到霍持章不屑的冷笑:“约会完了之后呢?吃个饭吃了这么久?”
唐迟缓缓睁开眼,对上霍持章野兽般充斥占有欲的眼眸,霍持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忽然剪头发了?”
因为有演出的原因,唐迟一直留着较长的头发,他有一点自然卷,平时会扎起来,在床上散开的时候颇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漂亮,今天却已经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三七分发型了。
虽然明白霍持章可能已经知道了,唐迟还是说:“太久没去排练,被替补换掉了。”
霍持章笑了一下:“我帮你换回来。”
唐迟不说话了,湿透的睫毛缓慢地颤动,霍持章说:“还是,不准备回去了?”
“码头那艘船是接谁的?”
唐迟静静盯着霍持章,霍持章摸一摸唐迟的脸:“项链呢?”
“徐闻洲说你送给我了。”
“项链给你了。”霍持章说:“她可以走,你得留下。”
虽然有心理准备,唐迟却还是在一瞬间觉得绝望,这一年多以来他总寄希望于只要自己离开这里一切就会结束,霍持章的话完全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肮脏的性器抵在他嘴边,霍持章不准备跟他继续谈话了,唐迟却忍不住为自己争取。
“你应该不喜欢我。”他说着眼泪已经忍不住留下来了:“我觉得你们应该都不喜欢我。”
霍持章静静看着唐迟,唐迟伏在具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的胯间眼泪无止息地流淌:“我会很听话,很识相,不会给你们惹什么麻烦,我只是想过点正常人的日子,你们明明都不喜欢我。”
“我会带她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我不会拿你们的东西,我……”
话音顿住,门口站了一个端着托盘的年轻男孩,看到这一幕踟蹰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进来,唐迟当着外人说不下去,也耻于被人看到自己在哥哥的胯下,挣扎着要把脸藏起来,门口的男孩关上门,低垂着头跪到了沙发一边。
霍持章问:“怎么不继续说了?”
唐迟抓紧了沙发的布料摇摇头,霍持章冷冷地笑:“谁让他来的?”
沙发旁边的男孩子低着头有点发抖,手里的托盘举高了一点,那是霍持章要的东西,一小捆绳子,一柄鞭子,和一对带电击功能的乳夹。
东西是霍持章要的,问题出在送东西的人身上。
少年头发半长,发梢微卷,漂亮的脸像唐迟六分。
霍持章把沙发上的人摆成仰躺的姿势,盘踞青筋的骇人器物抵着唐迟的嘴唇送进去,这样的角度一下就送了很深,唐迟感觉自己的气管和食道同时被堵住,瞬间挣扎起来,被霍持章掐着脖子固定住,沙发旁跪着的少年余光看到唐迟漂亮的脖颈被粗长的性器捅穿,随着性器的进出,纤细的脖子可以看到很明显的起伏,性器的尽头一直捅到喉结下方,几乎快到纤秀的锁骨处。
少年被吓得额头出了冷汗,霍持章用手掌按着那只漂亮的喉结,在插进去的瞬间止不住低哑叹息,手掌用力地按,声带被压迫,唐迟几乎发不出声音,只有性器进出的黏稠水声和短促痛苦的呜咽。
唐迟左右逃避,鼻息全是性器腺液苦腥的气息,胸腔中传来血腥气,霍持章抽插的频率忽快忽慢,偶尔一下停留很久,令他有一种下一秒就会窒息的感觉,又在濒死的时候获得短暂的解脱,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丝丝,剥夺他呼吸的东西有又插进来。
就这么循环往复,紧致的喉管被霸道的性器插成了一口新的逼,甚至学会了在霍持章插进去深喉的时候收缩以刺激对方产生更多的快感好快点抽出去,进出的频率越来越快,唐迟被口腔中积攒的不知是口水还是性液的液体呛得剧烈咳嗽,喉管剧烈收缩,更加剧了刺激,忽然胸口剧痛,竟然是狠戾的一掌扫在已经被玩弄地发红的胸口。
光裸的胸口几乎在一瞬间泛起剧烈的红潮,唐迟被逼出更多眼泪,已经不知道该把注意力放在发痛的喉管还是遭受凌虐的胸口。
很快,又几个巴掌落下,霍持章左右开弓,及其残暴地掌掴越来越红的乳肉,起初的薄红很快被交错的红印覆盖,唐迟弓着腰求饶,全都化作不明的呜咽。
进出越来越快,终于,一大股温凉的体液在喉管深处迸开,随即腥苦的滋味在舌根泛开,一大股来不及咽下的白浊顺着嘴角蜿蜒流下,唐迟闭着眼躺在霍持章胯间,若非断断续续的抽噎,几乎叫人怀疑失去了生息。
霍持章揪起唐迟胸口闪光的乳钉揪得很高,沙发边的少年头皮发凉,怀疑那颗充血到发紫的东西会被揪掉,唐迟发出一点清晰的呼痛,霍持章问:“徐闻洲也射了这么深吗?”
稍微软靡的性器还在唐迟嘴里,长久的缺氧使得唐迟大脑发白,耳边嗡嗡乱响,闻言便知道霍持章看了哪一天的录像。
迷蒙地睁开眼,霍持章问:“以前在哪儿?”
他没看沙发前的少年,但他知道大少在问自己,刚见了一场凌虐性爱的少年头垂得更低:“在负三层。”
负三比较特殊,负一负二即便卖身也只是蓝钻的工作人员,负三供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客人消费,养的不是人,是玩物。
“负三是不是犯了错的也会去?”
霍持章这么问大概不是好奇,他对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有好奇心。
少年大气不敢出,脑袋快垂到地上:“是……”
“你在负三是做什么的?”
少年小声回答:“……便池。”
被嵌在墙上只露出一颗屁股,有客人解手就插进去解。
唐迟想用这么脏的东西敷衍自己。
霍持章问:“负三的人能随便上楼?”
少年低下去的后颈露出一个环形淤青,是一种特制的狗项圈才会留下的,他趴在地上发抖,霍持章问:“你上楼了,谁顶替你?”
少年不说话了,唐迟逐渐缓过来,迟缓地看到霍持章有点怜悯的目光。
唐迟有一双很漂亮的手,霍持章喜欢把玩那双手,喜欢看那双手挣扎向前无力握紧的样子,也喜欢看唐迟拉琴的样子。
唐迟有时候会站在阳台练琴,他练琴不算刻苦,有时候拉一小节就结束了,价格七位数的琴随便立在阳台上,踢踏着拖鞋回房间睡觉。
但是唐迟蛮有天赋,霍持章不懂音乐也能听出了唐迟拉得不错。
霍持章喜欢唐迟身上带点伤,但是没怎么捆过唐迟的手,就是因为唐迟总说他要拉琴,不过唐迟已经剪了头发,也不准备回去排练,霍持章就没顾忌了,把唐迟捆成跪趴的姿势,双手拧在背后只能肩膀着地。
霍持章只是想恐吓唐迟一下,他叫那个卷发少年给唐迟讲一讲下面的规矩,自己则披上浴袍去倒了杯香槟。
唐迟浑身赤裸地跪趴在地毯上,乳头掐着一对连在一起的乳夹,屁股里插着一根按摩棒,闭着眼睛逃避被外人观摩的狼狈现状,少年声音很小:“迟少……”
“疼吗……要不要帮你松一松?”说着想帮他解开一点手腕的绳索。
唐迟眯着眼睛,被凌虐出紫红淤青的胸部本就火辣辣疼痛难忍,戴上乳夹后格外难受,要咬着嘴唇才能忍耐溢出喉咙的呻吟,微量的液体从眼角溢出,他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为人的尊严。
霍持章端着酒杯回来了。
他看到唐迟咬着嘴唇隐忍,卷发少年低着头凑得很近对唐迟说话,几乎要贴着耳边了。
唐迟似乎总是这样的,对谁都能亲近起来,徐闻洲也好,唐慕卿也好,这么一个脏东西也好。
忽而怒火中烧,挥起酒杯砸了出去,玻璃碎片瞬间炸开,少年吓得往后翻滚,唐迟先是感觉颊边冰凉,紧接着是刺痛,下意识侧脸,一道腥红从侧脸蜿蜒地流下来。
始作俑者一步步走进缩在沙发后面的少年眼前,带着满怀怒火:“谁允许你离他这么近的?”
“我让他来的。”唐迟嘶哑着嗓子开口。
霍持章脚步停下了,唐迟挣扎着起身,盯着霍持章:“你让他跟我讲规矩的。”
“呵……”霍持章怒极反笑:“什么意思?不想我动他?”
唐迟说:“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都冲我来好了,跟他们都没关系。”
“你就是不想放我走而已。”
霍持章看着唐迟,唐迟仰头,很倔强地跟他对视,脸颊上的血腥非但没有毁了他的漂亮,反而平添几分惊心动魄的美。
他知道了,霍持章不是讨厌自己。
唐迟翘着嘴角流眼泪重复:“你就是不想放我走而已。”
为了离开霍家,唐迟努力了很久。
唐慕卿总怀疑霍持章会对她不利,在她的要求下唐迟极尽可能地满足唐慕卿的物欲,尽心尽力地讨好霍持章和霍城。
霍家树敌众多,离开霍家需要有自保之力,唐迟想方设法地安排安全的路线,操作新的身份,讨好父亲和忍受哥哥奸淫的这些岁月之所以可以忍耐,就是因为想到有朝一日,他可以离开这些人,离开这样的生活。
在他的预想中,他们的离开可能会引发一些小范围的波澜,霍城可能会大发雷霆,但是霍持章,他的玩具那么多,唐迟再漂亮也没到令他神魂颠倒的地步,勾一勾手指,多的是漂亮的玩物愿意送上床给他玩弄。
可是霍持章说他可以放唐慕卿离开,自己不能走。
唐慕卿总会骂他不中用,总把她的不幸归咎到唐迟身上,徐闻洲说是因为唐迟勾引他,霍持章在他提出不想维持这样的关系之后大发雷霆,但是这些都不是唐迟的错。
“是你们的错。”唐迟轻声地说:“你可以杀了我。”
霍持章沉着脸:“你说什么?”
唐迟管不住自己的泪腺,压抑的声线也一直颤抖:“你早就想杀了我,霍城把我们带回来之前,那个人是你安排的,你早就可以杀了我——你怎么不杀了我呢?”
唐迟是很害怕死的人,他为了活着忍气吞声很多年,小心翼翼讨好喜怒无常的父亲和冷漠不近人情的长兄,然后在很平常的一天发现,当年差点把他带到国外坑杀掉的人其实是霍持章的手下。
他讨好了想杀自己的凶手很多年,妄图用一些根本不动人的可爱和漂亮引得对方心生怜惜,对自己和母亲好一点,可是没能引来兄长的怜爱,反而惹来扭曲的占有欲。
“你讨厌我,很早就想杀了我,你现在还讨厌我吗?”唐迟哭到眼前一片模糊:“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如果他要一直面对暴戾无常的霍持章,如果他不能离开这里,那么生前地狱和死后地狱有什么区别呢?
霍持章蹲下去跟唐迟视线齐平,唐迟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一双手掐到了唐迟纤细的脖子上,唐迟首次真正感到死亡逼近才知道原先在床上被上到濒死的感觉和死亡真正逼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卷发少年扑过来让霍持章冷静,被霍持章一脚踹开,唐迟脸颊憋得青紫,从最开始细微的挣扎到后来不动了。
霍持章感觉自己真的要掐死唐迟,忽然松开手,唐迟软绵绵倒在地上,霍持章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抱起唐迟掐他人中给他做人工呼吸,唐迟挣扎着想要推开,可是手还在身后被绑着,拒绝也只有很小声。
霍持章恢复了一点冷静:“你要是想这么激怒我,你死之前,我先杀了那个女人和徐闻洲。”
唐迟奄奄一息,眼睑微弱地闪动,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耳后的头发已经全湿了。
唐迟恢复呼吸前的几秒钟,霍持章心里出现极大的恐慌,害怕唐迟真的就这么死了,他见过很多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生息,甚至母亲去世前的片刻也没有这么大的恐慌,就好像唐迟消失的话,他身上某个很重要的地方也被剜掉了一块肉。
极大的后怕令他短暂忘记唐迟的背叛和离开的计划,也忘了原本想给唐迟一个严重的教训,他抱着唐迟说:“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那些东西我现在就毁了,和徐闻洲断了,我不动他。”
唐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嗓子彻底坏掉了,短暂睁眼之后晕了过去。
霍持章叫人去拿医药箱,不太熟练地给昏迷过去的人处理伤口,吩咐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然后把唐迟带到了地下三层准备好的房间,很周全地囚禁起来。
霍持章让人准备的房间里摆着各种用来恐吓唐迟的壁尻炮机……各种惩罚性的东西排在长桌前,根本没用上。
唐迟又病了一大场,情况很严重,霍持章叫医生来给他看了,医生看到唐迟脖子上的伤说这么弄会出人命,霍持章靠在桌前抽烟,说知道了。
经历了反复发烧之后唐迟终于好了一点,但是依然不能开口说话。
最开始的几天是发烧加上嗓子疼,后来就是单纯不想说话,他的活动范围只有这间地下三层的房间,但是也不活动,醒来就是盯着某处发呆。
霍持章最近很忙,唐迟睡觉很浅入睡很难,再加上暗无天日的环境,作息更加混乱,蜷在宽大的床上对着冷冰冰的黑暗睁眼半夜。
半夜霍持章回来的时候唐迟就放轻呼吸装作睡着了,但是骗不过霍持章,霍持章掀开被子把人挖出来:“还没睡?”
唐迟恹恹别开眼,霍持章把人放在腿上,撷住唐迟愈发尖瘦的下巴接了一个长吻,没多久唐迟就喘不过气了,推开霍持章剧烈呼吸,霍持章把他按在胸口:“以前睡不着是怎么睡的?”
唐迟剪短的头发又长了一点,柔软地垂在前额,霍持章俯首亲唐迟被揉乱睡衣中露出的胸口,亲了几下压着唐迟倒下去,唐迟象征性挣扎两下就没动静了,这也算是近期的常态。
唐迟眼里的灰拜或许拨弄到了霍持章心里什么地方,又或者差点弄死唐迟让霍持章心有余悸,总之近来他对唐迟较为纵容,床上也比较克制。
霍持章亲着唐迟,手指穿进唐迟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顺着敞开的睡袍摸进去,在细腻柔软的乳肉上抓捏,摸到乳钉后捻了捻,大手顺着单薄的胸膛一路游走到鼠蹊,握着唐迟的东西揉弄,唐迟眼睛马上红了,霍持章问:“想看视频吗?”
唐迟伸着腿蹬了两下,被霍持章握住膝盖抱起来,打开了床头的按钮,四面厚重的帘子打开露出几面清晰的镜子,连天花板也露出床上的倒影,唐迟闭着眼逃避四面八方衣衫凌乱的图像,霍持章已经开始继续,粗糙的指腹试探了两下就破开股缝里的圆心插进去,唐迟仰着脖子喘息,脖子也被叼住了。
耐心一点的话,唐迟在霍持章手里也能开成一朵颤巍巍的花——霍持章正在学着徐闻洲的样子接近唐迟。
但其实心里戾气不减,据徐闻洲说的,当初是唐迟先主动的。
同在屋檐下,因为处境相同,他们自然而然就站在了一边,徐闻洲一边嘴上嫌弃一边勾引,偷偷起了贼心,瞒着他跟唐迟媾和。
唐迟俏生生喊“哥哥”喊了十年,没几次走心,装模作样完了任务就过了,偏偏对徐闻洲另眼相待。
霍持章问:“要是我也早点对你好一点,你会不会也爬到我床上?”
粗长的性器捅进身体,唐迟眼神涣散地喘息,闻言缓慢眨眼,想到霍持章十年如一日的冷漠。
他想过某一天霍持章身上的坚冰被他坚持不懈的讨好软化,想过霍持章对他的厌恶十年如一日,没想过在他殷切期盼哥哥的保护和疼爱的时候,霍持章想的是怎么把他按在床上肏。
唐迟看到天花板倒影里,霍持章覆在他身上,他被迫敞着腿环在自家哥哥腰上接受顶撞。
唐迟心想:谁会因为哥哥对自己好一点就想爬他的床啊?
嘴里溢出一点呻吟,勾引似的,霍持章立刻忍不了地掐着他的腰往深处顶,唐迟的喘息被撞得更碎,没多久就累了,他身体变差了,一次还没做完就受不了,困了。
于是伸着脖子主动吻霍持章,同时尽力地绞尽后穴,夹着霍持章的腰腹贴上去,用尽浑身解数地希望他快一点,这招数很快奏效,霍持章的冲撞又狠又重,手掌捏在乳钉上抓起一个小山包,唐迟受不了地哭出来,腿也掉下去了,霍持章停了一下,拢着他的腿重新挂回腰上,把人抱起来抵在墙上操,唐迟贴在冰凉的镜面上被迫从对面看到他们交合在一起的地方,酡红的脸艳情弥漫,他厌恶地闭眼,又被更重的操弄逼得抓紧了霍持章后背,挠出一道道抓痕。
射在最里面之后霍持章有些意犹未尽的没有退出来,唐迟胸膛剧烈起伏,已经彻底没力气了,霍持章还没尽兴,略微犹豫了一下是继续还是饶了唐迟,未料是闭嘴多日的唐迟先开口:
“她走了吗?”
霍持章反应了一下这个“她”是谁,唐迟软软趴着倒在怀里,霍持章伸手去连接的地方揉弄,稍微平复心跳,温和地亲着唐迟发顶:“没有。”
唐迟打起了一点精神看着霍持章,霍持章笑了一下:“不是我出尔反尔,是她不想走。”
霍持章主动放她走,她就觉得事态还没有多严重,留下来或许还有利可图,当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
“霍城也在找你呢。”霍持章说,“这两天在问你去哪儿玩了,怎么连口信都不留。”
唐迟垂下眼,又不说话了。
霍持章耐心不多,掐着唐迟下巴逼他看自己,唐迟精神很差,太久不说话,声音有点哑:“我困了。”
“我已经很纵容你了。”霍持章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大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玩,只要你受得了。”
唐迟眼皮颤了一下,然后主动攀住了霍持章的肩膀:“哥哥。”
霍持章捉起他的手背亲了一下,“再叫一声。”
唐迟:“哥哥。”
插在身体里的东西重新胀满,唐迟挂在霍持章脖子上的手都僵了,霍持章把他推倒,重新进出起来,看到唐迟咬紧嘴皮,脑子里闪过录像带里徐闻洲和唐迟接吻的样子。
唐迟在床事上耐性很差,在徐闻洲面前会提很多要求,不高兴的时候会推开徐闻洲离开,但是很喜欢接吻,只要徐闻洲耐心细致地跟唐迟接吻,再难受的姿势唐迟也愿意多忍耐一会儿。
霍持章掐开唐迟咬紧的牙关吻上去,风格霸道地侵略唐迟的口腔,下身动作一下比一下重,手上也不闲着,把布满指痕的胸膛揉出蔷薇一样的艳色。
空间里布满粗重的呼吸和粘腻的水声,还有微弱的回声。
做了一会儿,觉得面对面的姿势不尽兴,便把软绵绵的唐迟翻过去,提着纤细的腰逼他跪起来,湿红的穴口被插得合不拢,留下一个一指宽的小洞一缩一缩,顶进去,没几下唐迟就趴下去了,捞了几次都如滑腻的鱼儿般,霍持章没忍住扇了被撞红的屁股两巴掌,稍微发泄了一下心头的欲念,然后捏着溢出指缝的屁股继续狠肏。
中途唐迟晕过去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身后是霍持章火热的身躯,硬涨的性器还在身体中一跳一跳,明显没能发泄够。
霍持章的性欲一直都很难被满足,除非玩那些暴力手段。
火热的手圈在腰上,似乎察觉到唐迟醒过来,收紧了点,炽热的呼吸吹在耳边,下身微弱的抽动起来。
唐迟发出一点细弱的抗拒,没想着能有作用,但是身体中的性器退出去了,霍持章把他扳过来面对面,才重新把那根烙铁似的东西插进去,穴口早被插肿了,唐迟痛苦嘤咛一声
天快亮了才做完把手指插进他潮湿的发丝中抚摸,另一只手抚着滑腻的后背,独享唐迟的这些日子给了霍持章稍微的宽慰,所以事后这点抚摸显得很温存。
即便内射到很深,霍持章依然做得不尽兴,唐迟脸上带着酡红吐着舌头喘息,眼角水液蜿蜒,像一只被过量情欲折磨到餍足瘫软的猫,整个人都是软烂的。
霍持章问:“有什么别的想要的东西吗?”
唐慕卿没走,唐迟也算乖巧,就算给唐迟的补偿好了。
光裸的胸口乳头被无意地玩弄,唐迟听了,没抱什么希望地说:“我想出去。”
霍持章像是并不意外,笑了一下,低头咬唐迟被玩肿的乳头,道:“可以。”
唐迟脑子空了一下,水雾弥漫的眼睛都有神了一瞬间。
唐迟的头发长长了一点,霍持章摸着他的脸,低声呢喃道:“我们重新开始。”
唐迟懵懂地望着他,霍持章说:“其实他也没给你什么东西,那些关照和偏袒我也能给你,还能更多。”
唐迟静静望着一反常态的人,霍持章眼角都温和下来,很温柔地说:“你听话,要什么有什么。”
“搬回去住。”
胸口的刺痛给了唐迟实感,粗粝的指腹碾搓那一粒殷红豆珠,他看着霍持章温和从容下藏了一点奇怪的东西,仿佛是希冀,还有迫切。
他喊:“哥哥。”
霍持章心绪动了动:“嗯?”
唐迟伸手勾到了霍持章身上,霍持章由着他攀着自己的肩膀爬上来,唐迟翻身撑在霍持章身上,眨着水蒙蒙的勾人眼眸说:“你真好。”
霍持章嘴角翘起来了,“小骗子。”
唐迟眼角掉下来眼泪,啪嗒一声,很清脆地落在霍持章胸膛。
“我有的东西好少啊,哥哥。”
“我会给你的。”霍持章帮他揩掉眼泪,心里前所未有的熨帖。
唐迟缩在霍持章臂弯哭了很久,霍持章等他的啜泣平息、逐渐沉睡才离开。
唐迟认为徐闻洲偶尔是个好人,唐迟被骗了。霍持章摸了摸唐迟又有点发烫的面皮,指腹流连到终于看不出死亡般淤青指痕的脖颈,很宽慰地说:“你终于做了对的选择。”
睡醒的时候,床边又吊了输液的瓶子,那个他找来替代自己的少年守在旁边,稍卷的头发遮住了脸。
唐迟嗓子干哑,想喝一杯水,张了张嘴,水送到嘴边了,稍微抬眼,发现对方脸上几道疤痕。
手指抽了抽,唐迟侧过脸不忍心看,少年却说:“大少特许我不用待在地下三层了。”
听起来很轻松。
少年说:“大少说我可以留在迟少身边。”
唐迟头偏回来:“你恨我吗?”
少年摇摇头。
他被卖进三层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活着出去,能被唐迟和霍持章看中已经算是机遇了。
晚些时候,唐迟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比划,手里是半支折断的牙刷柄。
好久都没出来,少年在门口敲门:“迟少?”
唐迟把尖锐的断口比在脸颊上,最后放下了。
他推开门出去,霍持章也在监控跟前放下了手里的蝴蝶刀。
没想到,给唐迟解闷的人倒给了唐迟这种启发。
晚点的时候,霍持章回来了。
唐迟胃病太严重,睡不好也有胃炎的原因,被督促着吃了小半碗饭之后抱着一盅养胃的汤慢啄。
霍持章进门就开始拆卸身上的衣物,外套领带、袖扣手表。
唐迟放下汤碗,蜷在沙发椅上的腿放下来,被霍持章抱上腿面。
微薄的酒气传来,唐迟在霍持章鼻尖厮磨过来时凑过去啄了一下,尝到酒味就舔了一下。
霍持章轻笑了一声,捏着唐迟的下巴重而深地亲吻,几种烈酒混合的复杂香气瞬间覆盖了味蕾,唐迟仰着脖子接受亲吻,眼神开始涣散。
霍持章说要重新开始的心情不太好,开始肏之前拿着一柄红皮小软鞭抽了那颗屁股一顿,直到白软的屁股上布满纵横的鞭痕,然后鞭柄挑起了唐迟哭得乱七八糟的脸。
霍持章说:“这张脸就算弄坏了,你也出不去这扇门。”
“但是我会弄死你。”
唐迟被拷在那堵墙上肏了半夜,最开始受了鞭刑的屁股疼得不行,后来穴被肏开了,逐渐忘了疼,开始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中浮沉。
射了不知道多少次,疲软的性器半硬不软,依然被顶着肠壁中的凸点顶撞,开始失禁了,霍持章终于给他打开了手铐,抱着他去浴室清理。
洗干净布满性液与汗水的身体,霍持章把唐迟圈进臂膀中,性器抖了抖,一股有力的水液冲进了胀满精液的肠道中。
唐迟哭了一声,霍持章说:“上次就想这么做了,但是……”
可是唐迟忽然存了死志,差点被他掐死。
唐迟气若游丝抽噎,心跳久久不能平复,霍持章扯过浴缸旁的毛巾给他擦脸,然后把半软的性器退出来,扯开唐迟的腿弯目视被插成淫穴的后庭张着小眼儿流出各色浑浊的液体,然后无助地翕合。
重新清洗干净,唐迟又被拷回了墙上。
这次霍持章在另一半,坐在地上仰视被墙箍着,不得不弯腰跟他对视的唐迟。
霍持章依然扯着嘴角:“骗我?”
唐迟避开他的凝视,霍持章撷过他的下颌说:“给你几天好脸就忘了谁才是主人了?”
“三层的手段有多少,我想让你听话,方法多的是。”
唐迟声音微弱地开口:“没有。”
霍持章冷哧。
唐迟说:“我知道错了。”
极其安静。
“我只是在想,疼不疼……”唐迟低声道:“我觉得可能……没有鞭子抽在身上疼。”
霍持章收回了手。
他把唐迟从墙上抱下来,来回踱步,忽然觉得室内处处都是危险。
桌角太锋利,墙面太坚硬,镜子碎了就是利器。
心惊过后霍持章看着唐迟苍白的脸,说:“不许想。”
他把唐迟扣紧了,亲唐迟苍白的嘴唇,用力地把那张嘴舔舐地湿润嫣红,“再说这种话,我就……”
他发现他没有能够用来威胁唐迟的东西了。
如果唐迟失去生志的话。
“你要想想唐慕卿。”霍持章亲着唐迟的脸颊道。
放唐迟走是没有可能的,他只能把放唐迟出去三层这件事稍微提前一点:“过几天就带你回家。”
唐迟很意外地发现,霍持章对他的在乎有点超出意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清楚。
毕竟有记忆以来,霍持章对他就总是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