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惊醒,身体僵住,闭著眼半天也不敢动。
难道……小诃又要……?
战战兢兢的胡思乱想著,等待身边的人下一步动作,但是卫诃除了把他裹进怀里以外,再没有做任何事。韩予微微睁开眼,抬头看卫诃,却发现这个人双眼依然紧闭,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概是习惯性的动作吧,卫诃跟他每晚睡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搂著他睡,现在可能只是下意识才抱住他的。
韩予松口气,微微动了动身体,发现根本不可能从这双臂膀中逃脱後,索性借由著卫诃温暖的怀抱,沈沈睡去。
这是两个人分房以来,韩予睡的最好的一次,也是卫诃彻夜失眠的一次。
怀里就是想要的人,男人特有的温柔体香充盈鼻端,卫诃睁开双眼,看著韩予熟睡的面容,双唇不自觉的靠了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猛然想到曾经答应男人做回父子的事,抿紧双唇,又退了回去。
身体不自然的又发起热来,胯下涨涨的发痛,很久没有做过爱的地方蠢蠢欲动起来。
卫诃轻叹一声,悄悄起身,进了浴室。
双手飞快的套弄著下身怒涨的昂扬,他闭著眼轻喘著,脑海里全部是男人刚刚的睡颜。
怎麽办,还是放不了手……
到底……该怎麽办?
吴潇在韩予家一住就是一个星期,这段时间里他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他也一概不接,大概这次是真的生了吴建国的气。等到年根的时候,家里月嫂打电话告诉他吴建国又回了厂子,才结束了为期七天的“离家出走”。
其实他真的不想走,韩予做饭好吃,人又温柔,跟他在一起总有一种家的感觉,比那个空荡荡冷清清的“家”要温馨的多。可是他实在受不了卫诃跟靳奕辰每天都这麽针锋相对的,你给我一个冷眼,我给你一个冷笑,好好的过年气氛全被这两个人给搅合了。
他跟靳奕辰协商了好久,让他不要再来韩予家“探望”他,可是这个死小鬼就是不听,美其名曰受伤的人都心灵脆弱,需要被人呵护,天天车接车送来串门。
连著过了好几天的硝烟弥漫的生活,一接到月嫂通风报信的电话,吴潇谢绝了韩予留他过年的建议,马上咕噜噜的滚回了家。
家里一下少了两个人,立刻显得安静起来,因为是六年来第一次和卫诃一起过年,韩予买了许多的年货,长年阴暗的家里终於被布置红火热闹起来。
家里的家具都擦洗一遍,拾掇的一尘不染,然後将大大的福字倒贴在门口,意喻‘福到’,窗户上也贴上窗花,
卫诃回来的时候,韩予正在门口贴春联。
卫诃没有出声,看著韩予上上下下的比划了半天,终於问道:“在做什麽?”
“啊?”韩予回过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推了下眼镜,说道:“你下班了?我在贴春联,但是怎麽都对不齐……”
卫诃上前两步,把春联拿过来,说道:“我来。”
他人高马大,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门口,让韩予指挥著,一会儿就把春联贴完了。
等进了门,看到被精心布置,已经焕然一新的客厅时,才稍稍有些惊讶。
“干了一天活,累不累?”卫诃转头问韩予。
“不累。”韩予擦把汗,笑道:“你这麽久都没在家过年,要好好布置一下……还喜欢吗?”
“喜欢。”卫诃点点头,但是沈默了一下,又说道:“可是,我那天不在家过。”
“啊?”韩予茫然,问道:“公司要加班吗?过年也要这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