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然想把那件军服披到自己身上来,只是衣长不合,穿起来却显得有一番暧昧。
段正歧哪还忍得住,喉咙里翻滚出一道沙哑的喘息,下一瞬,猛兽出闸。
被扑倒的那一刻,许宁放任自己摔倒,想该来的早晚会来,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是这地狱却是无比旖旎。
……
一番不可描述之事后。
月上中天,许宁有些茫然地躺着。身侧段正歧从背后搂过他,在他耳边留下连绵的细吻。
许宁喃喃道:“这样耗人心神的事,以后还是少做的好。”
段正歧不满地咬了他一口,许宁失笑,猝尔又道:“现如今你我二人名实俱全,你起来,狗剩,我有话要与你说。”说罢他自己已经起身,撑着腰坐直。
“我不知你以前是如何在红尘中厮混,但现如今,你我既然已成夫夫,我便要与你约法三章。”
段正歧眼巴巴地看着他。
“其一,从此以后一概不许拈花惹草、红杏出墙。”
“其二,你我二人共结同心,彼此扶持,双方应竭尽坦诚,不再有隐瞒。”
“其三,公事上你身为主帅,不得*废公、徇情枉法。若我有错,不可包庇。若我有功,不可滥赏。”
段正歧有些不满,前两条还不如何,后一条听着却似许宁要和他划清界限似的。他扒着许宁的胳膊,有些心不在焉地啃了一口。
“后两条尚可视情况而定,但第一条你若是违背。”想起段正歧的英勇事迹,许宁哼,“你我就此各归陌路,无须再——嘶,你这小狗,咬我做什么?”
段正歧眼冒怒火,又狠狠咬了他一口。总归他不会犯什么寻花问柳的毛病,但听许宁口中说出“陌路”这一词,心中依旧是不一般的窝火。这许宁,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可以脱身而走?
段正歧撑起上半身,压住身下人,嘴角突然露出一点笑意。就让他看看,他还走不走得了?
两人又是一场被翻红浪,不知大闹到几许。等许宁再次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第二日中午。
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一般,整个人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他脑中最后的记忆,是段狗剩上下其口,跟只真正的狼狗似的把他舔咬了个遍。然而许宁却总觉得,自己好似忘记了什么。
须臾他一个激灵,苦笑,被段正歧这一茬打乱,他竟然真忘了正事。昨日还和梁琇君信誓旦旦自己的宏愿,今日却颓废了一个早晨,一事无成。许宁叹息,果然美色误人。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段美色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他见许宁清醒,眼神变得柔软些许。这个铁打的浑人好似把全身仅剩的温柔都藏在心中的角落,只留给这个可以钻进他心房的人。
许宁被他扶起来喂了一口水,眼看段正歧又要亲上来,连忙伸手挡着。
“等等……哎,你别又咬我。”
许宁看着被阻了亲吻的段正歧跟撒娇似的在他手腕上舔舐,连忙抽出手来,拍着他的脑袋。
“乖,坐下,我有正事要与你说。”
段正歧一挑眉,说正事,不如来干正事?
许宁后背一凉,忍不住道:“你给我坐下!”
段正歧果然乖乖坐下了,许宁想这小哑儿不能惯着,否则指不定哪天就翻墙上树了。以前是后院摘月季,以后可就是东篱采菊。
许宁正色道:“我昨日与你说的约定,还记得吗?”